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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时,云歇遣走伺候的人,瞥了眼他小腹,随口问:“你打算过一两个月往里垫小布包?” 他想想萧让装怀孕就觉得有趣。 萧让替他盛好粥,卖关子地摇了摇头:“并不。” 他看出云歇的诧异,不答反问:“相父莫不是打算等肚子大了就闭门不出了?抑或寻个由头去个没人认识您的地方,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原先是这么想的,”云歇抬眸,“你有别的法子?” 萧让不答,突然小媳妇般低眉顺眼道:“让儿先前错了,将功补过,相父想不想……过把当皇帝的瘾?”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一下,明天考试orz. 第70章 鉴于萧让不是第一次用人|皮面具了, 云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不想。” 萧让无非是想跟他玩换脸。 “为什么?”答案显然出乎萧让意料,他微挑眉稍稍凑近些, “相父早年并无称帝的意图?就未曾想过坐上这龙椅?” 萧让着实纳闷,云歇出身煊赫,当时又炙手可热, 怂恿他学他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绝不在少数,他就算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那么做,就真从未想过吗? 扪心自问,他若是云歇, 他绝对不会对素昧平生的小皇帝手软。 这话从皇帝嘴里问出来着实吓人, 云歇觉得有意思, 搁下筷抬眸问:“若我有这狼子野心, 若我真学云峰平那套囚禁架空你, 你他日夺权现在又会如何待我?” 萧让一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贬为庶人?”云歇猜。 萧让眉头一皱。 云歇继续猜:“抑或杀了我——” 萧让打断:“不会!” 云歇没想到他回答那么干脆。 萧让勾了勾唇角:“我有答案了。” 他故意对上云歇视线, 煞有其事道:“我会将相父锁在身边一辈子,夜夜‘惩罚’您,让您为我生儿育女,弥补我因您而暗无天日的童年。” 他顿了顿,轻笑抬眼:“是不是很可怕?” 云歇在他这声悦耳的笑里脸腾得红了,若无其事道:“是挺可怕的。” 萧让回神:“为何不想当皇帝?” 云歇自不会说出四有五好局,只摇头:“不喜欢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萧让瞥他淡淡神情,却隐隐觉得他似乎瞒着些东西没告诉自己。 他把这事搁心上, 并不追问,转而道:“那让儿这次可能要逼相父做一回皇帝了。” 云歇呆了下,没好气地笑了。这年头还有皇帝逼着臣子做皇帝的。 “你这法子不像个样子。”云歇道。 他当然明白萧让的意思,他二人换脸,就能解决不少问题,等他月份大了也用不着闭门不出,可这法子代价也不小,而且荒诞不经、骇人听闻。 萧让却倏然笑了,微扬了扬眉反问道:“那相父倒是说说,让儿走到现在,哪个法子是像个样子的?” 云歇一噎。 萧让道:“办法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解决问题,只要能达成目的,像不像样子重要么?” “一肚子歪理。”云歇说不过他。 下人过来收拾,萧让站起,将人往跟前拉了拉,稍大些的手覆上云歇的手,压低声音道:“让儿不想相父因为‘他’几月闭门不出折损了自己,也不愿见相父远走他乡孤身在外生产,所以——” 萧让稍稍抬眼,莞尔道:“只能逼您当皇帝。” 云歇只要首肯,他就能在光天化日化日下养胎,自己也能时时在身边照料。 云歇嘴角微微扬了下,仍面无表情:“你要点脸。” 萧让凑到云歇耳畔,嗓音微微低沉:“朕求您当皇帝。” 云歇耳朵一热,推开他。 收拾着的仆役一直偷瞄着,暗道相国和陛下感情之好,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只是这相国,竟也有这般动人而富人情味的一面,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萧让瞥见仆役跨出大门,倏然虚曲了下膝,冲云歇抱拳道:“微臣甘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云歇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却又想起另外一事,表情倏然深沉:“我有一事要和你说清楚。” 萧让站直:“您说。” “鉴于我们是假成婚,真……”云歇沉默片刻,脸红了瞬,继续道,“真恋爱,所以我有必要阐明我们所处的阶段。” 阶段?萧让一懵,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萧让心头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 云歇这几天为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和萧让相处感到懊恼,所以参照现代恋爱模式立了个标准。 云歇清了清嗓子,袖中手微微发汗透露着他的紧张,面上却极从容:“我们现在处于谈恋爱的初级阶段。” 萧让:“……”果然。 云歇面色微微发红,萧让眸光悄悄深了许,来了兴致配合地深沉点头,问道:“何为初级阶段?” 云歇淡淡地近乎事不关己地说:“你可以牵我手,抱我,不许亲我,不许……” 后面的一些隐去了。 萧让脸色一黑,心道了一声绝情,微深的目光在云歇腹部辗转,表情渐渐有些一言难尽又生无可恋。 “相父,孩子都有了,我们还在初级阶段?” 云歇脸腾得红了,轻轻地有点心虚地“嗯”了声,并不动摇。 萧让想着初级阶段只是暂时的,瞬间又意气风发起来,他主观能动性特别强。 - 第二日,朝臣破天荒地发现云相也上朝了。 几日未见,云相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静立在那儿,人都显得……高大挺拔了些。 朝臣暗道了一声人逢喜事精神爽,纷纷表示理解。 云相边上跟着个人,手中提这个食盒,和太监一起立在一边。 云歇坐在龙椅上,略感失望,他原先还以为这椅子有多稀奇,其实触手冰冷,质地极硬,坐在上头极不舒服。 云歇忽略这点,给身侧的承禄使了个眼色。 承禄会意,往前走出一步:“陛下身子不适,诸位爱卿有何要事直接向云相禀告即可,陛下在上头听着。” 朝臣们一愣,随即心如明镜。陛下怀着身子,不宜cao劳,眼下绝大多数琐碎事还是得交给云相处理,毕竟再重要的事也比不过皇家繁衍子息重要。 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以云相的能力解决不过是轻而易举,又有陛下在侧旁听,怎会有疏漏? 朝臣们想通这些,瞬间齐声应下,然后按着顺序向“云相”奏议着事宜,云歇则在上首时不时点下头表明自己在认真听,实则魂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最近这段时间朝野实在安逸,朝臣们禀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