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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有些意乱情迷。萧让的心跳声如雷鸣,云歇的心跟着也跳得极快。 萧让开始剥他衣裳,红衫半褪的刹那,云歇终于清醒了。 自己是报复!不能沦陷! 云歇这么想着,还使坏心地故意贴得严丝合缝。 萧让眸光越发深,欲在肆虐席卷。 感觉到云歇在推他胸口,萧让并未急不可耐,而是稍稍松了松他,呼吸微微急促,轻衔着他微微发红的下唇,目光在他泛着薄红的脸上缓慢辗转游弋:“怎么了?” 萧让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云歇忽视掉自己同样雷鸣般的心跳,朝他歉意地眨了眨眼,一脸人畜无害:“你崽刚跟我说,他今晚不想'见’你。” 说完还没等萧让反应,自己抱着被子朝里睡了。 萧让黑着脸,在床头僵站了会儿怀疑人生,半晌深吸口气:“相父你知道了?” 一阵沉默。 良久,回应他的是一声浅浅的冷哼。 萧让便知道自己今晚彻底没戏,认命地出去解决了。 云歇听见关门声翻身朝外,红着脸暗骂了一声。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第69章 云歇累了一天, 倒下就睡,连萧让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才发现萧让的手扣在自己腰上, 以一种近乎钳制的姿态将他搂得紧贴自己胸膛,云歇觉得自己都要像挂件嵌上去了, 恼羞成怒地就要赶萧让下去,微微侧目见萧让仍紧阖着眼呼吸平稳,立即噤声,心想算了。 云歇红着脸若无其事地往外挪了挪, 却倏然轻“嘶”了声。 有一小块头发被拉扯的隐隐有些疼。 云歇抬手摸了摸发端,那里有个小小的发结。 云歇愣住了,他最近营养过剩, 发质好得很, 怎么突然打结了? 他悄悄翻了个身,才看清那个结是怎么回事。 萧让的一束发和自己的一束发团成了个小却紧的结。枕上青丝缠绕,分不清是谁的, 云歇心头微热。 结肯定是萧让昨晚上来后打的, 这在婚俗里叫结发, 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 云歇昨晚那点气“哗啦”一下就被扑熄了, 默默地想趴回去,无奈天色不早,他想解手。 为了不吵醒萧让,他动作极轻地解着发结, 一开始还嘴角噙笑颇具耐心,越解脸色越黑。 竟然打了死结解不开! 云歇没什么耐性,烦躁地扯了扯自己这端,本想靠蛮力解开,却弄巧成拙,彻底把结拉实了。 云歇被自己蠢到了,默默捂脸,单手撑着床从萧让身上跨过去半个身子,去够床榻边用来剪灯芯的剪刀。 人有三急,等不了。 萧让睁眼就瞧见云歇拿着把锋利的剪刀对准了那个他昨晚偷偷摸摸打的结,凤眸大睁,忙握住云歇的手制止他,痛心疾首:“相父,才成婚一日,你便要同我剪发断恩么?!” “……”云歇皮笑rou不笑,“我现在真挺想的。” “你看你干的好事,打结了!”云歇指着发上的结控诉,桃花眼团簇着怒意。 萧让这才注意到,顿时松了口气,自己也坐起来,抢过云歇手里的剪刀撂下,语气撒娇:“反正不许剪,您别急,让儿替您解开。” “没功夫跟你磨蹭,给我。”云歇急得憋红了脸。 萧让愣了下,反应过来,忍笑问:“相父可是要去解手?” “知道还问!”云歇狠剜了他一眼,“给我!” 他火急火燎地要爬下床,萧让耍赖地扬手丢了剪子,偷袭般拦腰把人放到按住,眼底藏着几分戏谑,朝他认真地眨眨眼:“也不一定非要下去,相父您可以尿我嘴里。” 云歇表情空白了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脸腾得就红成了火烧云,怒道:“你有病?!” 要不是头发缠着,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桥段他当然记得,是京里最畅销家家必备的□□里的内容。说是一男子天冷,懒得下床解手,他同榻而卧的妻子便温声道:“相公莫不解了奴嘴里?” 现在萧让全用他身上他真吃不消。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您一边尿我一边解结,便不急于这一时了。” 云歇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却听萧让惋惜道:“相父这幅神情似是不愿,让儿还有一法。” 云歇拉紧自己腰带,将信将疑:“说。” 萧让比较喜欢做,二话不说把人直直抱起,努力绷紧嘴角:“让儿带您过去。” 云歇恍惚间觉得这法子勉强还可,直到和萧让大眼瞪小眼,萧让一脸无辜地看他:“相父解相父的,我解结。” 云歇抱着肚子,打定主意憋到萧让解开为止,结果萧让善解人意地开始吹口哨。 “艹。” 云歇心里骂了句畜牲,彻底缴械投降,一边舒服地喟叹一边暗暗给他小本本记账,不让怀崽的孕夫解手,简直该五雷轰顶。 萧让对逗云歇乐此不疲,但他还懂适可而止,真把人惹毛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替他穿衣服时百般殷勤示好。 云歇还算受用地哼了声,本来还带着点得意,身体倏然僵了僵,脸悄悄红了瞬,若无其事地避开了萧让的触碰,一张脸冷冰冰的。 萧让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噙着莫大的激动,颤声问:“是他……动了么?” 算起来云歇四个多月了,是该有胎动了,他之前一直没机会感受,就在刚才云歇肚子一处微微跳动了下。 当爹的真实感一下子扑面而来。 “没有。”云歇面无表情地系着腰带往外走,觉得这狗东西实在欠调|教,才不想让他如愿。 萧某人却已从身后虚搂住了他:“相父,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萧让太想过把手瘾了。 云歇打定主意不鸟他,挣扎两下准备开门出去,身后的萧让却微微躬身,细白的牙轻咬了咬云歇的耳垂,感受着他的战栗,低笑道:“相父,我那么做是喜欢您,想亲近您。” 云歇耳朵发热。 “您要是不喜欢,我就换个法子喜欢您。”萧让的声音低沉到悦耳。 云歇觉得他不能做个没有原则的男人,艰难地推开他,垂眼道:“他这会儿不动了。” 萧让淡哂,脸不红心不跳:“我摸摸就动了。” 云歇被他流氓程度惊到了,沉默片刻,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语气:“鉴于你是崽的另一个父亲,所以……” 他顿了顿,脸红了瞬,在萧让惊诧的眼神中继续道:“你有权利感受孩子的存在。” 这话说得官方客套又高风亮节,萧让愣了会儿,反应过来霎时心花怒放,立即上手。 云歇默默觉得他的手法像摸瓜的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