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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又去了七八百精锐,士气大跌,哪怕都红了眼想向西北军复仇,奈何西北军总是三五成群的对战,就算一个小团体被冲散,余下的人马上会快速的组成另一个小团体,配合的一样娴熟。 这让只注重自身冲锋的北戎人吃了大苦头:就算个人战力上北戎人更机动更有力,可是一个人对付几个人,很快就会显出疲态来。 阮垓情知今日自己占不到便宜,率先打马撤出战圈。他身后也有护卫,几十个人一起行动,很是显眼。北戎人见自己的主将撤离,都明白了他的意图,渐渐的想向阮垓靠拢。 张贾向西北军的兵士们大喊:“北戎人败了,杀!”喊了一声不算,嘴里还有兴致唱了起来:“大刀——向,北戎人的头上……” 听到的西北军一齐高喊:“砍去!”两个字吐的咬牙切齿、气冲霄汉。越来越多的西北军,一边砍人一边高唱,不光北戎人听了身上一紧,就连平州军听了,也觉得头皮发炸,恨不得跟着大吼出声。 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冲向北戎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坚定,仿佛这么吼着,杀北戎人真如砍瓜切菜一样毫不费力。 绝大部分北戎人是听不懂张贾他们吼的是什么,可是阮垓不在其列——北戎的贵族们都是有上进心的贵族,他们的梦想就是南下占领干朝的花花江山。要做这江山的主子,汉话还是都学过几句的。 如此气愤,阮垓哪里还能在战圈外看得下去?又带着好不容易从包围圈中冲出来的北戎人,冲向干朝军中。就在这时,北戎人身后又冲出一支队伍,嘴里同样吼着大刀向北戎人的头上砍去,再次配合着张贾等军,对北戎人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战斗从卯初时起,至辰末时止,阮垓只带了两千多人仓惶逃出战场,向着北戎方向跑了。许进打马到张贾面前,向他行了个简礼:“多谢张将军解了平州之危。” 张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我西北军四营的兄弟陷在这里,我才不管你平州的烂事。” 这就有些尴尬了,许进还当张贾仍在气愤去岁自己没有增援西北军之事,不由老脸一红:“西北军此次仗义援手,异日许进要是再行坐视不管之事,便如猪狗一般。” 张贾没好气的睨他一眼:“老子现在就饿着肚子呢,也没见你管一管。” 许进有些不解的看着张贾,大家刚才都在打仗,谁不是饿着肚子呢?就算现在就埋锅造饭,也得等饭熟了再吃不是?张贾见他没听明白,不由气结:“你当我四营为何这么巧,有一半的人都来了这里?难道我们将军能掐会算,知道北戎人今年要攻平州?” 对呀,许进就是纳闷这个呀,要说北戎去年被西北军打的不轻,今年不敢犯西北行营才改道平州,这西北军的四营,来的也太巧了点儿吧,好象早就知道北戎人来攻一样。 见许进还是不解,张贾没好气的把乔南如何昧了西北军十日之粮,西北军中断炊,为防军心不稳,不得不分出一半的人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所以才与北戎人碰个正着,还解了平州之围等事,一一说了一遍。 “他奶奶的,老子这就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那银子比命还重要吗?”许进听后破口大骂,要是乔南现在就在面前,他一定要扒开那人的脑子看看,里头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断西北军的粮,这已经不是自寻死路,而是不把西北一境的安危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张将军放心,我这便回城分出一半的粮草先运往西北行营,再问问那个狗官是不是北戎人安插的探子。”许进向张贾一拱手,命号兵传令,带着平州军马往城内疾驰而去。 张贾看着留下一路烟尘的背影,心里这个气呀,娘的你不想打扫战场就直说,找这么个借口显得你很机灵吗?再想想自家将军给自己的命令,看看一地的北戎人尸首,张贾哀叹一声:“娘的,劲使大了。” 没把北戎人引到平州,让那个乔南自食恶果,反而把北戎人砍倒一片,自己回营不会受处罚吧?张贾没有什么信心,只好命兵士们把战场打扫的干净点儿,凡北戎受伤的马匹能治好的收于一处,不能治好的直接放血带回行营,让将军吃马rou的话,是不是自己可以少挨两棍子? 带着这样朴素的愿望,张贾率队,带着所有收集来的战利品,抬着己方伤亡的战士,踏上了回营之路。 第154章 贾代化早在在先前带着五千人马回营的孟白那里得知张贾要把北戎人引向平州城,好让乔南自己收拾乱摊子。按着他的计算, 张贾的人用不了多长时间, 便可将北戎人引向平州军, 那时回撤至行营,正午时分怎么也该到了。 偏偏直到日落西山, 才有斥侯来报, 说是张贾带队回营了, 贾代化命令号兵吹号,带着全营兵将,一起到营门处迎接。 眼看着队伍远远而来,贾代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次带回来的战利品不少。难怪张贾这么长时间才带队回营,敢情是不知道粮草已经运来了一部分,打扫战场去了。 队伍越走越近, 张贾打马快跑两步, 到贾代化身前二十步左右滚鞍下马:“将军,末将未能完成钧令,请将军责罚。” 贾代化也很无奈呀, 只看着张贾带回来的兵士受伤情况,他便知道这货没把北戎人完全引向平州军, 而是硬碰硬跟人干了。 他才只带了三千人呀,要不是自己早给平州许进送了封信去……后果贾代化不光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更不是想的时候。 “张将军请起。”贾代化十分郑重的伸手扶起张贾,现在可不是相互埋怨的时候,还得大肆宣传一下张贾的功绩:“你以三千人对抗北戎近万人,还能取胜,正是我西北军临危不惧、遇强更强、以少胜多、誓把北戎人抗于边线之外的典范,何罪之有?!” 张贾有点儿敢相信的看了贾代化一眼,发现人一脸真诚,不由兴奋起来:“将军,你不知道,那北戎的阮垓,本来可以带着五千多人逃走的,咱们的人一唱那个大刀向北戎人的头上砍去,可把那小子气坏了,回头又跟咱们干上了,最后只带走了两千多人。” 如此真是大胜了。贾代化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而是沉痛的问:“四营伤亡情况如何?” 就算是胜仗,在这样的冷兵器时代,伤敌一千不自损八百,也不会一点儿伤亡也没有。张贾的神色也黯淡下来:“四营先由孟白带队撤回五千人,末将此次带回两千三百二十九人。” 也就是说,有六百八十名兵士在此战之中牺牲了。相对于去年的十去其七,此战无疑是雪耻之战,可是贾代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阮垓是北戎的二皇子,很受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