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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睛,慢慢的西北军即将断粮,老天头眷顾保卫疆土之人,降下粮食解西北军之危,还是悄悄的在兵士里流传开了。因此全营上下没有因将断粮慌张,反而士气越加高涨。 一天之后,开始有伤兵陆续的被送回行营,好在许先生自己虽然还没来西北行营,却把自己带的人中分了几个,年前就送了过来。军中的伤药还是有的,又有了大夫,伤员救治还算及时。 贾代化已经知道前线的战斗情况,现在说是对峙,每天都会有小规模的冲突。北戎人胜在机动,西北军强在团队做战能力增强。因此虽然西北军人数上不占仗势,北戎这远来之师也呈疲态,双方互有伤亡。西北军现在不担心吃不上饭,兵士们觉得打北戎人比刚开始半天的野外生存强多了,精神头上又压了北戎人一头。 “平州军那里是什么动静?”贾代化问回来报信的斥侯。 斥侯回道:“平州军两千人,已于昨日到达四营所在地。只是四营与北戎人交战之时,平州军掠阵时居多。” 贾代化不由冷笑一下,一州之军有一万人左右,北戎人主攻的平州军,才派出两千人来,这还是因为自己到西北三州兵营绕了一圈的结果。 只是江奕此时应当发现乔南拿不出粮食的事实了,这平州军还不在对抗北戎时好生表现一下,不怕乔南战后甩锅到他们身上吗? 想到就做才是贾代化的风格,他直接手书一封,让人快马送给平州守将,告诉他若是还不尽力与四营协同对敌,那他便让四营撤回西北行营,北戎人愿意攻平州就让他攻去。 这日下午,江奕便来到了西北行营,与他一起运来的是榆林十一日运到平州,应该十五日送到西北行营的军粮。贾代化拍着那些粮袋子,明知故问:“这是十五日该到的,早了两天。只是初五日该到的粮草,你怎么没一并带过来?” 江奕听了长叹一声:“宁远伯,还请借一步说话。” 贾代化摇了摇头:“事关整个西北军兵士的战力,我没法替谁遮掩。” 江奕不得不凑近些向贾代化耳边道:“宁远伯,兹事体大。” 贾代化看他一眼,转身向自己的中军帐而去。进帐后只让李森几个上层将官陪着,大家一起等着江奕给个说法。江奕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还是快些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的好。 “宁远伯。末将到平州之后,乔南不得不承认他收到了该初五运到西北行营的粮草,也带着末将去了藏粮草的地方。可是,可是那些粮草,都不见了。” “你是拿我西北军上下当成三岁的孩子糊弄吗?”贾代化看江奕的眼神不善起来:“西北守军定例,每人每天一斤半的粮食,马匹的草料为每天每匹五十斤。西北行营共兵士五万人,将军百人,马匹八千。你这个负责榆林往平州运粮草的将军,应该知道那些粮草,堆起来都有山高了。这么多的粮草,乔南说不见了,你就相信?” 江奕正是不相信,才没有直接回榆林向冯唐汇报,而是直接来西北行营向贾代化讨主意:“我也与宁远伯是一样的意思。可是乔南与看守粮草的人,都说在我们去藏粮之地前,粮草还好好的堆在那里。” “乔南交待,他也不敢直接就把粮草卖给百姓,是想把每次往西北军运粮的时间错后两三天,这样两个月后,谁还记得该初几送粮,便可从中做些手脚。” “他起了对粮草做手脚的心思,就有了卖粮草的地方。江奕,此事你只管回营去向冯唐禀报。李森,派人去给张贾传令,布好后防,尽快撤兵回行营。”没粮草,谁还给你打仗。 “宁远伯,万万不可呀。”江奕听了都快给贾代化跪下了:“乔南一人之罪,罪不及平州百姓呀。” “他一人之罪罪不及平州百姓,我贾代化无罪,怎么还要连累整个西北军,现在我的儿郎们,就饿着肚子跟北戎人拼命呢!”贾代化恶狠狠看着江奕,刹那间又想起江奕是替西北军寻粮的,此次又带来的十日的粮草,遂收起恨意,摆手令李森行事。 又向江奕道:“此事与榆林军无干,与冯唐无干,你不必替乔南遮掩。我自会上折子奏明圣人,说明此次西北军回撤的原因。”吃不饱饭,拿不动刀,便是最好的理由。 江奕口内发苦,也知自己人微言轻,想着还是得回榆林讨自家主将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平州军能不能坚持得到榆林军赶到的时候。 平州军主将收到贾代化的最后通谍后,不得不只留一千人马守城,自己带着剩下的七千人马,火速赶到两军交战之地。此时战场之上,已经得了贾代化命令的张贾,分出两千兵士撤向外围,把追击的北戎人引到掠阵的平州军面前。 带队的平州军将官心里骂娘,也不得不指挥部下迎敌,与北戎人战到一处。撤退的西北军杀个回马枪,两军把北戎人围在中间。 “号手,吹号,冲锋队形。”张贾吼了一声。号手吹起号角,尾随北戎兵过来的西北军,便有一队人马向着北戎人的马队冲锋起来。 阮垓这两日吃够了西北军不停就换队形的苦头,现在见西北军敢迎着自己的马队冲来,脸上带了狞笑:“孩儿们,杀光这些南蛮子。” 听到招呼的北戎骑兵调转马头,也向着西北军冲过去。没等他们冲到近前,西北军中号角又起,队形一下子从中间裂开,北戎先冲过来的骑兵便冲进阵中。阮垓觉得不好,连忙让自己的号手吹号召骑兵停下,一时哪里停得住,足有七八百骑冲到了西北军的包围之中。 就见西北军阵型突变,前面的兵士举盾在手,后面的兵士手里□□在握,不顾马的冲力,直直冲着马肚子捅去。跑在前头的马肚子中枪,悲鸣一声人立而起,上头坐的骑兵一个不防被掀于马下。 第三个西北军马上上前一步,手起刀落收割了落马北戎人的生命。这样的场景非止一处,不过半刻的功夫,冲进包围圈的北戎人已经去了十之□□。 阵外的阮垓气的哇哇大叫,能冲锋在前的,绝对是北戎人的精锐,一下子去了七八百人,他的心都疼的滴血。大手一挥,阮垓带着剩下的北戎人不再理会平州军,转而集中杀向张贾带着的西北军。 “许进,你他娘的再装乌龟,老子就引着北戎人去平州城了。”张贾在马上大吼一声,随手砍倒一个冲到他马前的北戎人。 平州守将许进听到了张贾的吼声,也把手一招,平州军在北戎人的身后掩杀过去。战场上一下子胶着起来,双方都杀红了眼,喊杀声、战马被刺的嘶鸣声、兵士被伤后的呼痛声,不绝于耳,把荒原渲染成了人间炼狱。 有了平州军的加入,干朝军队在人数上已经与北戎人差不多。刚开始北戎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