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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瑛叹息,“不过是艺术系从此少一个系花而已。” 我的重点立马转移到了“系花”上面,“系花!谁?我?”我义愤填膺,“是谁在侮辱我,可恶!” 凌悦瑛淡淡道,“先收起你过分夸张的笑容再说。” “……” 鉴于被夸系花,我心情大好,对死亡的恐惧烟消云散,“放心吧,我会给你加油的。” 凌悦瑛投桃报李,“那我也会陪你去给你老攻加油的,我再叫上陆琪她们,给你压场子,到时候给你营造出一种正宫巡察的气势。” 我立马腆着脸商业互吹,“瑶台大大真是人美心善。” - 运动会当天,我从床上睁开眼。 还没来得及体会即将作为正宫的兴奋,就遭受了心灵震撼! 我俯视着正在过道中央穿腿袜的甄阳,怀疑自己在做梦。 我喃喃,“开屏暴击……” 甄阳充满活力地跟我打招呼,“醒啦,姐妹?” ……不,我不是你的姐妹,我不配。 秦子贺还去掀他的裙子,“你穿腿袜?那大裤衩怎么穿?” 甄阳就大方地给他展示,“是半截腿袜,可以拉到裤筒里去。” 我,“……” 李彧,“……” 你们住手。 李彧招呼我,“下床洗漱,出门吃早饭。我八点半要去运动员检录。” 我赶紧下床。 考虑到今天我是“正宫”……呸。 老子天天都是正宫!考虑到今天我要作为正宫巡察,我打算挑一件符合我身价的衣服。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薄衫,胸口是V字开领,能开到心口的地方去,露出一大片锁骨。薄衫是浅绿色打底,衬得人更白。 李彧换好衣服一转过来,视线就定住了。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扭过头,“你到时候在终点等我。” “为什么?”我还想跟跑,以便欣赏他的英姿。 甄阳一边指挥秦子贺给他裙子后面打蝴蝶结,一边跟我讲, “你知道驴拉磨为什么要在头上拴根胡萝卜么?” 我,“……” 体院虽然不和其他院一起比赛,但检录都在同一处。我和李彧到那儿的时候,还看到了熟人。 老胡跟南嘉逸在排队,看到我们立即挥手, “诶,李彧,许光晔!” 李彧朝他们点头,“你们报名什么了?” 老胡说,“我撑杆跳,副社4×100。你们呢?” 李彧说,“跳高,短跑。” 我思忖两秒,“胡萝卜。” 老胡和南嘉逸陷入片刻茫然,李彧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我立马改口,“打call!” 排完检录,我看了一眼李彧的比赛时间,跳高是在九点,现在就得过去。短跑在下午三点,凌悦瑛的抡铁饼…… 不行,我现在想到那个画面还有点不忍直视。 抡铁饼是在下午两点半,刚好能和李彧的时间错开。 李彧把外套脱下来让我抱着,在场边做拉伸,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李彧也注意到了,他就停下来,伸手捞过我的头,往他怀里按了一下。 周围发出小声的尖叫,我他妈又脸红了。 “你干嘛?”我瞪视着李彧,但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李彧就一边拉胳膊,一边扫视着我的胸口, “我看你今天特别有正宫的派头,替你坐实一下。” 我,“…………” 李彧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别瞎几把想了,快点热身。” … 跳高分成三批,层层淘汰,李彧第一批过得轻松,连助跑都没有,原地起跳翻身过杆。他的后腰在空中折出有力的弧度,身形简洁又利落。 周围传来喝彩声,我充分发挥了一个正宫的主观能动性,把腰板儿挺得笔直。仿佛荣誉星光都是落在我身上。 李彧从软垫上下来,穿过围观人群走向我,笑盈盈地问,“帅吗?” 我说,“帅!” 他的笑意更深,“一会儿更帅。” 李彧说更帅,不是随口自夸。后两批上场时他全程起飞,孔雀开屏,帅出新高度。 这个新高度还真就是新高度——李彧直接破了学校的跳高记录! “卧槽!这个新生太牛批了!” “这不就是贴吧上那个吗,叫李彧的!” “你看到他刚那个起跳没,那个爆发力,我日!” 我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两眼紧巴巴盯着李彧,心里弹幕疯狂刷过: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李彧下了场就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晶莹的汗珠甩了几滴在空气里。他的额发被薅到一边,露出饱满的额头,两眼更显得有神。 看人的时候带着电。 “不小心破纪录了,”李彧走到我跟前,还在那儿故作谦逊。 他接着说,“你在旁边看着,我一下就兴奋了。” 我赶紧把头埋了埋,半张脸都藏进他的衣服里,也不知道他说的“兴奋”是哪个“兴奋”……我好想瞄不该瞄的地方,但我要矜持。 李彧搂着我的肩往主席台走,这个姿势既像朋友,又像情侣,暧昧得一批,单看双方要怎么理解。 我跟他说,下午两点半我要先去看凌悦瑛扔铁饼,看完再来找他。 李彧听到“扔铁饼”三个字,也明显卡壳了两秒。 “那你别凑得太近。”他叮嘱。 “我知道。”我说,“我到时候站在裁判身后给她加油。” 李彧这才放心。 - 下午我如约去了凌悦瑛的赛场,陆琪、徐心雨、周嘉禾都在,还有另外几个同学都在旁边给她打气。 凌悦瑛看到我,立马招手,“诶,光晔!” 周嘉禾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到,只朝凌悦瑛走过去, “准备得怎么样了,眼睛有没有擦亮?” 我还是怕她扔到我脸上。 凌悦瑛咬牙切齿,“准备得很好,一砸一个准!” 我警告她,“我已经给自己买了伤亡险。” 凌悦瑛抬起眼皮子,“受益人是李彧?” 我摇头,“是你。” 她受宠若惊地捂住心口。 我说,“如果我死了,你又是加害者又是受益人,你就有故意杀人骗保的嫌疑。” 凌悦瑛,“……” 我释放出善意,“所以,劝你善良。” “彼此彼此。” 前面三组女生很快抡完,等到凌悦瑛上场,我一马当先窜到了裁判身后。 裁判举起手示意,“准备。” 凌悦瑛一手持铁饼,侧向身后,整个人目视前方,深呼吸。 我发出呐喊,“加油啊啊啊啊啊!!!” 前方的裁判rou眼可见地炸了一下,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