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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性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可能认下来。您二位先叙旧,此事我们容后再议吧?” “……” 这人故意的吧? 季朝云狠狠瞪向凤祁,老族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拉过季朝云的手小声道:“那我不说了,朝云你别生气。” “……”季朝云扶额,虚弱道,“不敢与您置气。” 凤祁憋闷了一路,难得言语占了几句季朝云的便宜,心情变得愉悦了些。 几人向老族长告辞离开,季荀将凤祁送到另一株枝头上的外客住所。 季荀道:“榕树一族住在树屋之上,也不知仙长能不能住得习惯,还望包涵。” “习惯,我喜欢住在树上。”凤祁在屋内环视一周,随口道。 季荀稍稍有些惊讶。 榕树妖不善修行,修为低微,更是看不出凤祁的原型为何。此刻听他这么说,这才隐约猜到一些。 这树屋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得通透,凤祁将目光从内室唯一一张竹榻上收回来,问:“我与朝云……住一间?” “是族长的吩咐。”季荀道,“说来见怪,老族长近来越发迷糊,先前朝云又曾与他提过自己有心系之人,这才误以为二位是……” 凤祁眉梢一扬:“没误会啊,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啊……?” 凤祁没再解释,他兀自进屋,在桌边坐下:“少族长现在可有空闲,有时间聊聊朝云的事么?” 季荀问:“你想知道什么?” 凤祁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对面:“只要是关于他的,什么都可以。” “……大约是五十多年前,爷爷将朝云带了回来。”季荀抿了口茶水,徐徐道,“他那时受了重伤,足足卧床了三个月,才勉强能够下地。而下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练功。他说他要飞升。” “我那时才知道,他身上的伤,便是飞升失败留下的。” “爷爷与朝云一见如故,甚至将榕树族后山的山洞留给他修行。五十年,他尝试了三次飞升,可三次都失败了。” 凤祁手指一颤,guntang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可他毫无察觉。 “飞升雷劫任何一次都是伤筋动骨,我们所有人都劝过他放弃,可他就是不肯。” 季荀顿了顿,又道:“他最后一次飞升是在五年前。他引来飞升雷劫,雷电在后山肆虐了整整一夜,龙吟声响彻山谷。那一夜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朝云,但我和爷爷都明白,他那是终于成功了。” 凤祁闭了闭眼,许久没有开口。 五十年,他在书院逍遥快活,季朝云却在一次次受飞升雷劫的折磨。 季荀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朝他躬身行礼:“仙长。” 凤祁问:“你这是做什么?” 季荀:“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仙长成全。” “什么事,你起来慢慢说。” 季荀迟疑片刻,道:“我爷爷的妖丹已经开始衰竭,族中的医者替他诊治过,恐怕活不过三年。” 凤祁问:“你想让我救他?” “不,不是这样。”季荀道,“生死有命,爷爷寿数将至,是自然所向。只不过……余下这几年,我希望他能不留遗憾,事事舒心。” 凤祁:“你到底想说什么?” “爷爷已经好几个月没像今晚这么开心,都是因为朝云回来。他向来视朝云如己初,所以我想,若他能看见朝云成婚,一定会更加开心。” “……” 凤祁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话中的含义,哭笑不得问:“你想让我与朝云……在榕树族成婚?!” 季荀提出这样的请求似乎也有些不自在,低声道:“在下是想,仙长与朝云既已定了情,这应当也并不算太难为你们。” “………………” 凤祁平日在书院里,仗着那些人不敢去求证,逢人就说他和季朝云已经定情。凤二殿下吹嘘惯了,没曾想来趟人间,竟然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凤祁摸了摸鼻子,含糊道:“这个……这个恐怕……” “仙长若不看在我爷爷阳寿将近,也请看在树族照顾朝云多年,还望仙长能够答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祁道,“只不过……我得等朝云回来,与他商议才是。” “那仙长这是答应了?” 凤祁:“什么?我什么时候……” “多谢仙长。”季荀又朝凤祁行了一礼,道,“我这便让人去准备,再告诉爷爷这个好消息,先告辞了。” “唉你等等……” 季荀没有理会他,风风火火出了门,只留下凤祁茫然地呆坐原地。 半晌,他收回目光,心底凉了大半,悻悻道:“完了,一会儿小龙回来要知道我就这么答应了,我这身羽毛是彻底保不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凤祁:我还没告白就要结婚了???幸福来得措手不及。 小龙:……………… 感谢在2019-12-04 18:03:18~2019-12-05 18:0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ili一只小小狸、小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春 10瓶;孟夏正须雨,一洗北尘 9瓶;池池 7瓶;FaFa 3瓶;茯芝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季朝云回到树屋时, 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唯有内室仍然留有一盏光线微弱的榕果灵灯。 凤祁平日懒散惯了,鲜少像今日这般奔波劳累, 早早睡下并不算奇怪。 季朝云脚步放轻, 可他刚走进内室,脚步猝然一顿。 那道身影沉默的坐在竹榻上,一半身体完全融入黑暗,看上去竟有几分深沉。他半张侧脸映着微弱跳动的光芒, 轮廓越发深邃英俊,神情看不真切。 季朝云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心下略微一惊, 小声问:“你怎么啦?” “……有件事。”过了许久, 凤祁才沉声道。 季朝云立在床榻边,轻轻问:“何事?” “告诉你可以, 但在我说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凤祁瞧他一眼,道:“你不能生气。” “……”这话叫季朝云听来格外耳熟,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眉宇皱起,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变化,“我答应, 你告诉我吧。” 片刻后, 树屋的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狼狈地滚出来,险些从榕树枝杈中摔落下去。 房门啪地关上, 四周数间屋子打开窗户,一只只小妖怪探出脑袋, 不约而同朝这间树屋看来。 凤祁揉着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