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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好,于是笑道:“姓柳,你就叫我柳二郎吧。” “噗。”笑声是张允发出的,他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想起蛤虫莫和阮大郎的故事,于是被戳到了笑点。 妖人不高兴道:“怎么,柳二郎很难听么?” 张允:“没有,挺好,我只是忽然想起高兴的事情。” 妖人哼了一声:“算了,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叫我柳承言吧。” 张允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好的人妖。” 柳承言冷笑,手按剑柄:“又想打架是吧?” 张允当然不想打架,赶忙赔了个笑脸,这才发觉,对方这次的装扮比上回正经许多,终于把衣服穿好了,从脖子到脚,哪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随便露出来给人看,虽然看脸还是雌雄难辨,但好歹没那么伤风败俗了。 不过,因为她把衣服穿上了,没了闪瞎眼的白光遮挡着,张允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胸。 …… 所以其实不是她,是他吧? 柳承言略有不满:“你干嘛色眯眯地看着我?” 这个误会可就大了,张允连忙辩驳:“我没有!” 柳承言:“你明明盯着我的胸。” 张允:“你又没有胸!” ……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妖人心满意足收了剑,张允捂着被划破的半截袖子,看着对方得意的表情,只觉得更疑惑了。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这妖人的剑法怎么长进这么大? 他们闹够了之后,终于可以坐下来讨论正事。柳承言说起海魔宫中的情形,原来他半年前便已找到此处,到达这处海岛之后,便在岛上结下阵法,用以掩护自己行动。这段时间,他曾多次潜入海魔宫探查,之后又会回到岛上,一来遮蔽自家气机,二来休养生息,为之后的战斗蓄积力量。 海魔宫中的地形和妖魔分布的情况,他已探明大半,只有那存放月阴丹的“丹楼”因为守备甚严,他不曾混迹进去,倒不是惧怕那些虾兵蟹将,只是丹楼禁阵一旦被破,必会惊动那头血魔。 柳承言道:“我曾经四处游历,去过许多地方,却从没和血魔交过手,对其特点一无所知。此外,在这海魔宫中还潜伏着数千头心魔,我因体质特异,天生不惧怕这类魔物,不过你俩却未必。” 他指的自然是张允和阮言钧,说着看向他俩,眨了眨眼睛。 张允当然知道个中原因,他和花下是系统,而自己和阮言钧是人,大家不是一个纲目,怕的东西不一样也很正常。 张允问道:“心魔?那是什么?” 柳承言道:“我听说过这么一种说法,说是天下生灵心中的恐惧怨憎都会化作魔念,然后,有一些被称做‘魔眼’的地方,就像漩涡一样,会将散布在天地间的魔念汇聚起来,当魔念凝聚得足够多时,就会诞生出心魔。严格来说,只有心魔才是真正的魔,他们在魔族中的地位高于其他魔物,能够影响活物的心志,心绪起伏不定之人最易被其乘隙而入。” 张允看向阮言钧,发现对方恰好也在看他,于是微微笑了笑,示意对方放心。他觉得自己情绪挺平稳的,虽然有点恋爱脑,还经常莫名其妙脸红,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张允轻咳一声,追问道:“要是被影响了心志会怎样?” 柳承言叹口气:“那就要看影响有多深了,可能只是在一段时间内变得胆小多疑,也可能从此性情大变,特别惨的那种可能会家破人亡。” “……”张允说:“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告辞。” 花下嫌弃地说:“师父,现在才怂有点太晚了吧。” 阮言钧沉思片刻,说:“未必要下去。拖上来打。” 柳承言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询问道:“你的意思是?” “请君入瓮,这个岛不是你的地盘吗?”阮言钧解释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清剿魔窟,不必与这些心魔纠缠,只要打败那头血魔就够了。如果在海中斗法,地利都让对方占去,要是能把它引过来,情况就全然不同了。” 张允一听便来了精神:“有道理,哎!太对了,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们可以布下阵法守株待兔,等着那头血魔自投罗网。” 柳承言点了点头,对这个策略表示赞同。张允拍拍他的肩膀:“人妖,这事就靠你了,勇敢地去吧,把那玩意引出来。” 柳承言怒道:“你叫谁人妖呢!你这狗腿子!” 第63章 打架还是调情 经过讨论,他们很快定下了计划,由柳承言独自潜入海魔宫内破坏丹楼的禁阵,之后一边逃跑,一边把血魔引过来,打败血魔之后,再由柳承言深入丹楼将月阴丹取出,整个过程简单安全快捷无痛,堪比人流手术。 论起阵法来,他们三个人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这个计划能让他们放开手脚施展所长,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们花了半天的时间结阵,之后柳承言就一头扎进海里,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游去,阮言钧和张允留在岛上严阵以待。花下抱着几只海鸟坐在一个不显眼的石坑里,他除了观察之外没什么能做的,即将到来的大战并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修者能插手的,不过他对气机变动很敏感,比张允还要敏感那么一点,如果有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来到,他很快就会察觉到异状。 因为时间充裕,几人布阵时花了许多心思,最外层是柳承言设下的环形迷阵,外间的东西一旦踏入其中,立刻就会迷失方向,进不到里面来,也休想走出去,若是修为不高的妖魔闯进来,便会被这层障碍阻下,到不了他们跟前。而那头血魔为了破去迷阵,必会显露出自家手段,他们可以借此机会了解对手。 里面一层则是万灵夺生阵,这阵法经过阮张二人数度调整,兼能作困敌之用,相较一般的困阵更难攻破。张允又放了数道剑气在其中,与阵法融为一体,随即隐没了去,变得时隐时现,难以捉摸,比有形之剑更难防备。做完这些准备,他二人便将阵法隐去,暂不发动,以免搅动了此地灵机,让魔物觉察出异常来。 两人盘膝对坐。海鸟鸣叫,海风清凉,海浪一遍遍冲刷礁石。张允莫名觉得,此时此刻,他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他依然沉默着。 静默中,阮言钧率先开口,轻轻叫他:“小允。” 一瞬间,张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心中飘过了“他在叫谁?”“是我认识的人吗?”“岛上还有别人?”诸如此类的念头,而后惊醒似地,猝然意识到,这一声可能真是在叫他。 他从没被人这样亲热地叫过,没法立刻适应,愣愣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 阮言钧浅浅笑着,眼中蕴含的温情就像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