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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跑了,跑回船舱里自己的房间,坐到桌前,开始记录自己方才感受到的所有细节,而后,他开始梳理它们。 待他出关,又是半月过去。 出了船舱,张允便发现了异状,惊讶道:“怎么是你在开船?” 他说着,朝掌舵之人走了过去。阮言钧朝他笑了笑,道:“你徒弟困了,我让他把开船的方法告诉了我,发现也不是很难,就让他回去睡觉了。” 张允点点头,倒是十分能理解。海面的景色一成不变,看来看去都是一个样,且又一望无际,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每天对着这样的景色,是个人都会犯困,能坚持一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那个小家伙还有点晕船。 阮言钧指了指手边的烤架,问道:“你要吃鱼吗?我们抓了些海鱼,味道还不错,而且没有刺。” 张允于是拿了一条来吃,烤得恰到好处,而且真的没什么刺。他边吃边说:“我有了不少新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再试试,嗯……等他醒了再说。” 阮言钧说:“好。” 张允吃完一条烤鱼,又拿起一条来,可见这鱼真是很好吃。 他问:“这鱼是谁烤的,你?” “嗯。”阮言钧轻轻应声。 张允有点惊讶:“你还会这个?” 阮言钧道:“不止,我还会烤青蛙和蚯蚓,你想试试吗?” 张允打了个寒噤:“不用了,我吃鱼就行。” 说话间,他又吃完了一条,满足地拍拍肚子,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吹风。 第62章 再见妖人 行船三个月后,他们到达了地图上标示的海岛。岛上一片荒凉,全是黑漆漆的礁石,有不少水鸟在礁石上空盘旋,除此之外,看不到别的生物出没。岛心有一座空荡荡的石头屋子,里面却没有活人居住过的痕迹。 他们找遍了四处,都没看到那妖人的影子。张允心头咯噔一下,向四周看去,他能感觉到,这里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阵法?”张允心说:“又来这一套?” 他倒也不惧,心中想着,管它什么阵法,破了就是,然而拔剑同时,却转念想到,这阵法未必是针对他们所设,也许对方只是为了遮蔽自己的气机,以免被水上的妖族察觉。 若是这样,他们擅自破除阵法,反而可能会节外生枝,引来海中妖魔窥伺。 张允拍拍手,对另外两人道:“来来来,都到我身后站好,我要敲门了。” 阮言钧回过头来:“敲门?” 张允正要解释,忽然发现对方手上的小火苗正在滋滋冒烟,大阵已经被其烧塌了一个角,顿时轰隆作响、摇摇欲坠,他们脚下的大地震动起来,张允惊叫:“我的哥诶,你也太暴力了吧?干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他的声音淹没在阵法崩塌的响声里,再睁眼,此地景色已经变了,礁石还是那礁石,只是岛中央那间石屋变成了一座草屋,房顶长满了鸟窝和鸟窝,几只海鸟正在窝里孵蛋,突然看到陌生人,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张允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空,心说不好,连忙拉着阮言钧和花下躲进草屋,一把关上门窗,插上门闩。数以千计的海鸟在屋子外面拍打着翅膀,叫得他耳朵都疼了,草屋的墙壁本来就不甚结实,那些鸟似乎在用什么东西撞击屋子,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撞击声,好像下暴雨一样。 张允靠在墙上,花了点时间判断这屋子的结实程度,觉得外面动静虽大,但还不至于把房拆掉,便放下心来,打量了一下室内的陈设。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有一盏烛台和几本书册,虽然简陋,但那妖人显然在此居住过一段时日,只是眼下不知去了哪里,让他们扑了个空。 花下捂着鼻子,难以理解地皱起眉头,问他们:“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很臭?” 张允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后脑壳,以一种“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爱怜地看着他,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作为一个看过的新时代青年,张允非常了解外面那些鸟在干什么勾当。 “那些鸟在向我们投掷粪便和呕吐物。”张允就像一个好老师那样,耐心地解释道,“你要是现在出去,它们就会把你当成靶子,黏黏的液体喷洒在你身上,恶臭的味道很久都不会散去。” “呃……”花下有点反胃,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张允摊了摊手,用心音说道:“只能等你姐来救我们了。” 花下挤眉弄眼,连连向他示意:“我快忍不了了!” 张允表示:“再忍忍,这边动静这么大,只要她离得不远,很快就会发现的。” 花下表示:“要是她离得很远呢?” 张允拍了拍他的肩膀:“鸟儿总会累的,屎总有喷完的时候。” 两刻之后,外间的动静果然停息了,花下松了一口气,虽然味道还在,但他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在他捂着鼻子强忍恶心的这段时间,阮言钧和张允却仿佛没受到一点影响,一个给琴调弦,一个擦剑,像是准备好随时迎接战斗似的。 花下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俩一点也不害怕臭味?” 张允笑嘻嘻回答:“因为封闭了鼻窍啊,傻孩子。” 花下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什么?!” 正当他要跳起来追打张允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向外面看去,隔着窗子,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们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来了!”张允的神情陡然变得严肃,他提剑一扫,茅草的房顶整个掀飞出去,他的剑迎面撞上另一道剑光,茅草是偷袭者的庇护所,在横七竖八乱飞乱砸的茅草雨中,他们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注意到剑光一闪而过的瞬间。 张允挡下一剑之后,正待再出手,却感到剑上重量一轻,再一晃,那寒冷锋芒已经到了自己颈边,他心下一凛,在这短短一瞬间之内,对方是怎样做到的? 来不及思考,张允头一仰,身子向后倒去,那透明薄剑仿佛羽毛一般没有重量,行至半途,竟又轻轻一转,追着他向下劈来! 张允躲也躲不过,提剑去挡也已慢了一步,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凸!不过几年没见,这妖人剑法怎么长进这么大? 阮言钧两指轻轻架住对方剑锋,在一旁闲闲道:“切磋就点到为止吧。” 妖人哈哈大笑,收回剑去,对张允道:“你好啊,张允,咱们又见面了。哦,还有阿弟。还有这位,嗯……你叫什么?” “阮言钧。” “哦,阮兄。” 阮言钧问道:“还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妖人稍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用个正常点的名字糊弄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