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偷情
她说着好,当晚又消失不见了,不过是出个门的功夫,女魔行色匆匆跑过,看到江尤寒立马跪下哭求:“大人,不好了,郎君他……” 江尤寒此刻内心正天人交战,她走在路上整理思绪,将最近发生的事串联成一条线,对池疏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听到这话立刻带着人朝东边飞去,甚至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打开房门,就见少年蜷缩在被子里面色潮红满身大汗,她伸手探了探,额头很烫,一时有些迟疑,昨夜做了那种荒唐事,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池疏。 “师姐……唔……我难受……”池疏勉强睁开眼,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不放,他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珍珠,看得她心中一震。 江尤寒犹豫片刻,还是托着他的腿把人抱到身上,池疏惯会得寸进尺,环上她的脖子发出委屈难受的呜咽,她一顿,将两指搭在他的颈部,凝神探查,过了会儿,她神情古怪地放下手。 池疏毫不设防仰起下巴蹭蹭她,问:“师姐,我是怎么了?” 是残留在他体内的元阳灵气太重,没得到有效疏导,在经脉中四处乱撞,引得他发起了高热。 江尤寒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里面什么也没有,衣裳的叉开到了腰部,露出又白又细的双腿,大腿根上还印着深深的掐痕,显然是手掌的主人一直强迫他抬起。 眼睛像是被狠狠烫了一下,她迅速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引导你体内真气运转,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退烧。” 沉默了半晌她又补充道:“我不是你的师姐,你认错人了。” 池疏没再和之前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显然是有人告诉过他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深以为然,一脸天真:“可是我只和师姐上床,如果你不是我师姐……” 他牵起江尤寒的手覆在小腹,低缓道:“为什么要进这个只有她才能进来的地方?” 江尤寒刷的抽回手,她坐立难安,觉得比昨天喝了酒后还要混乱。 池疏还没见过她如此无措的时候,笑吟吟地在她耳边吐息:“你要了我的身子,不打算负责吗?师姐,昨天我在这张床上叫了一整夜,泪都流干了,你一直不停,弄得我好疼啊。” 他眼睁睁看着红潮漫上她的耳根,颇为新奇,伸出手摸了摸。 江尤寒捏住他的手腕,指腹下意识来回摩挲,她垂下眼:“哪里疼?” 池疏一怔。 “这里?”指尖挑起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她将掌心贴在池疏薄薄的肚皮上,缓缓按揉,传入真气,他里面什么也没穿,下腹靠近敏感部位,只要微微挪动便能肆意把玩,她却心无旁骛,“对不起,昨夜是我喝醉了。” 怀中的少年脸色发白,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江尤寒正要说话,门外突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侧头望去,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师姐?你在这里面吗?” 是燕疏朗的声音,心中的郁闷散去,她的眼神又变得温和而柔软,低声应道:“我在。” “我能进来吗?”他在门外问。 江尤寒蓦然回神,她现在和池疏抱在一起,他的身上还有未消去的爱痕,衣衫不整美目迷蒙,怎么看都不算清白。 像在偷情。 她的伴侣守在门外等她回答,而她怀中的少年却因为两人昨日的床事导致身体不适。 显然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江尤寒的预料范围。 她只好将人重新塞回被子里,一边说:“稍等。” 但池疏哪会轻易放她走,牢牢勾住她不撒手,眉头一皱嘴巴一瘪就开始无声垂泪,别提多委屈了,江尤寒浑身僵硬,她的理智在让她当断则断回到屋外人身边,她的心却告诉她应该留下,强烈的拉扯仿佛把神魂都撕成两半。 她双手撑在池疏颈边,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无法遏制的痛苦令她泄出一丝低哑的呻吟。 池疏瞬间松开手,惊慌道:“师姐,你怎么了?”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压下翻涌的苦涩,咬着唇直直看着她:“你走吧。” 不对,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江尤寒摇摇晃晃站起身,她朝门口走了几步,心悸的感觉渐渐消失,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呼唤她走向正确的道路,她望着窗纸上映着的影子,又猛地折返回来将满脸愕然的池疏紧紧抱在怀里,她低头吻过颤抖的羽睫,在他耳边沉声道:“我负责,子时之前回来,等我。” 燕疏朗正站在门口与天道对话,除了最初的那句“稍等”后房间寂静无声,他在心中冷笑:“不是说完全控制了她吗?你清了她多少次记忆,怎么她又和池疏产生了交际?” 【我的分身还在她识海中,按理说不会出问题。】 天道也很困惑,祂看着推门出来的江尤寒,扫视了一圈她的神情。 【可能是君戎搞的鬼,我去她体内探探。】 说着祂便脱离燕疏朗的身体,化作一缕清风掠到江尤寒面前。 “师姐,你在里面做什么?”燕疏朗问,他的声音很低,仔细听去带着醋意。 江尤寒和他并肩走向外面,闻言解释道:“池疏毕竟救了我,他受伤太重一直没好,我来看看。” 她将手搭在剑鞘上,语气轻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给了他疗伤的药方,以后不会再去了。” 燕疏朗想去牵她的手,发现她握着佩剑后只能拉她的衣袖:“师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对他只是感激,没有其他心思。” 天道穿梭在nongnong煞气中,祂快速翻阅江尤寒的记忆,没有发觉异常,分身感应到主体的存在迅速朝祂靠近,吸取了她的灵息,分身已经长成了一条碗口粗的黑蛇,腹鳞翘起,从桃花树上滑下,蛇背有两块小小的凸起,是羽化的征兆。 祂大喜过望,将黑蛇一口吞进肚子里,然后又造出一个新的分身。 日月隐在云后,像是双非人的眼瞳,静谧而冰冷。 他们回到庭院,关上房门,空气顿时变得暧昧起来,燕疏朗慢条斯理解开腰带,衣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如鹰般的眸子带着勾人心魄的诱惑,他身材高挑胸肌饱满,处子的香味馥郁醇厚。 更何况他们还有天命的牵连,鱼水交融会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尝过就会食髓知味永远忘不了。 他问:“师姐,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戴着你的剑吗?” 这句话在他舌尖盘绕,引得人心神荡漾。 江尤寒将寒冰剑放在桌上,她打量着燕疏朗赤裸完美的身体,唤道:“过来。” 她扣住他的腰把他抵在墙上,缓缓靠近他的唇,两人呼吸交融,气氛升温,就在这时,她蓦地问道:“小疏,二十三年前,你在花灯上写下的愿望是什么?” 天道还未回来,无法及时告知他答案,燕疏朗心中一个咯噔,他勉强笑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过去这么久了。” 江尤寒望着他:“我想知道,与我有关吗?” 原来她也没看到池疏写了什么,燕疏朗松口气,只当她是好奇,揣摩池疏的性格斟酌道:“嗯,希望能和师姐长长久久。” 江尤寒用目光仔细描绘他的眉眼。 与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并无不同。 在房间孤零零等了两个时辰的池疏倏地抬起头,他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当即从床上跳下来直奔门口。 柔和的月光撒下来,落在来人的眼眸中,池疏鼻头一酸,飞扑进她怀中,呜咽大哭:“师姐!” 江尤寒没有出声,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终于,她揽过池疏的背回抱他。 “我不记得了。”她慢吞吞道,“你是我的小疏吗?” 池疏埋在她怀里重重点头:“我是……师姐……我没有骗你……是我……我才是小疏……”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带着天大的委屈,被江尤寒托着臀抱起来,压在茶桌上激烈亲吻,身体紧紧相贴,唇舌交缠,像头凶猛的野兽在撕咬它的猎物。 江尤寒抽出他的腰带,将他白嫩的皮rou从外袍中剥离出来,她松开池疏艳红的舌,一一吻过他的脖颈、胸膛、性器、小腿,她的动作并不轻柔,池疏却在细密的疼痛中体会到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他能清晰感知双方升腾的欲望,主动分开腿盘上她的腰,但江尤寒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她俯下身贴着池疏的唇瓣,嗓音低沉:“这次我没喝醉……” 池疏瞪大双眼,愣愣望进她眼里。 “我相信你,正因如此,我不能不清不楚和你发生关系。” 她给池疏重新穿好衣服,让他坐在她腿上,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醒来那天,不该拿剑对着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池疏摇头哽咽:“不是,都怪我,都是我害师姐变成这样。” 江尤寒拭去他的泪水:“那就两相抵消。” 池疏仰起头和她重新吻在一起,被熟悉的清冷的沉香裹挟,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追逐和索取。 分开时都有些气喘,池疏趴在她怀里平复呼吸,他去拉江尤寒的手,顺利和她十指相扣,手腕上,两条黑绳亲密无间地挨着。 江尤寒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我需要尽快恢复记忆,魔域大开,地裂只是第一步,天快塌了,人间又会重演三千年前的悲剧,如果不能修补,我会送你前往上界。” 踏入大乘期等于半步成仙,对于未来之事她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池疏一惊,他见江尤寒拿出一物放在桌上。 “前世因,后世果,也许能从中找到破局之法。” 那是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