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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第三个字,陆明朗就闭上了眼睛。 沈宴珩屏息等待,等了半天才发现陆明朗睡着了,他有些失望,于是就忍不住把陆明朗的衣服给脱了。 衣裤脱掉,但还剩个裤衩而已。 趴着睡觉不舒服,沈宴珩把人又翻过来,自己又压在他身上紧抱着人亲了他半天,在擦枪走火之际忍住,翻身到了旁边盯着天花板喘气…… 不能做到底,不能做到底! 沈宴珩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就想这么睡觉。 耳边陆明朗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仿佛放大了二十几倍一样钻入了他的耳朵。 沈宴珩不厌其烦,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盯着陆明朗,然后,把光溜溜的人往自己怀里一楼,紧紧抱着人,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陆明朗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过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首先是有些慌张——该上课了吗该上学了吗?他睡得这么熟是不是迟到了?而后理智回笼,思维清晰了起来,想到昨天应该是周六,今天是周日,他不会迟到。 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身上很重,而且有人搂着他,搂得很紧。 有一瞬间陆明朗僵住了,他能感觉到他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而且搂抱着他的人也是光溜溜的。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气息。比前世还要年轻些,但仍然是非常熟悉的容貌。 陆明朗心内掀起了惊涛骇浪,浑身几乎都抖了起来。 沈宴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双好像有星星的凤眼略有些朦胧地睁开:“早啊……”眨了眨眼睛,搂着他的手也没放开,就那么盯着他说早。 陆明朗一下子就把他挣开了,被子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掀开,沈宴珩大开的睡袍里胸膛腹肌大腿……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了出来,陆明朗只看了一眼心下就慌了,连忙拉起被子去捂。 沈宴珩侧躺着抓住了陆明朗抓着被子的手,凝视着他道:“你昨晚喝醉了,你知不知道?” 陆明朗连忙松手站直了,四下一看,找到自己的衣裤就快速地捡起来穿了回去。 沈宴珩在被子里把自己的睡袍也给脱了,也不顾及陆明朗,去衣柜里摸出了衣裤慢吞吞地穿着。 陆明朗都穿好了沈宴珩上半身还是光着的,他颇有些恼怒地道:“你穿衣服的速度就不能快点吗?” 沈宴珩一边套衣服一边道:“又不着急出门,穿那么快干什么?” 陆明朗有气没处发,绕了床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鞋袜。 “我鞋子呢?” 沈宴珩道:“我没动,可能在床底下?” 陆明朗就趴了下去,找。 这一侧,没有,看来是在那一侧了。 沈宴珩就穿着一件衣服站在不远处,看着陆明朗撅起屁股跪在那儿捞鞋子。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引人犯罪了,沈宴珩喉头动了动,连忙移开视线——不过只移开了一瞬,又舍不得错过地继续转回去看他。 陆明朗坐到床上穿鞋子的时候,就看见沈宴珩盯着他,眼睛里是熟悉的,他完全能辨认出来的不可告人的欲.望。 “……昨天是怎么回事?”穿好鞋子踩到了实地上,陆明朗这话几乎是质问了! 他昨天是喝醉了,但这也不代表沈宴珩能对他为所欲为!而且这房子……这房子根本就是沈宴珩的地方,他记得他昨天的时候和沈宴珩说过送他回阿姨炖鸡那儿的,他怎么带他来这儿的! 沈宴珩道:“昨天你喝醉了,我就带你回来了。” “废话!”陆明朗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还有,你……我,你——”他脸都气红了,但还是说不出口他们两个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这件事。 沈宴珩道:“你昨天说了个地址但只说了前段,醉成这样我又不能把你带回家带回学校……干脆就带你来我这儿了。” 陆明朗仍旧盯着他。 沈宴珩低咳了一声,心知他衣服是干净的他不可能编造他吐脏了衣服这样的谎言:“脱衣服是因为,你说自己热……我看你一直在说热,就帮你……” 陆明朗冷笑一声,道:“那你还真是帮得很彻底啊?” 现在这个天气,他们当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的,沈宴珩就给他留个裤衩,可以说脱的是非常彻底了。 沈宴珩听了这话,竟然一点儿都不脸红,他反而笑了,从床前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穿上,道:“你昨天是主动的,你知道吗?” 陆明朗脸色骤然变了,变得晦暗不明。 沈宴珩道:“你主动亲我,还主动叫我沈六郎——除了我亲人以外,少有人会在我面前这么叫我。” 陆明朗张了张口,十分干脆地道:“你听错了!” 沈宴珩道:“不可能。”他仿佛胜券在握,甚至带了点儿得意地道:“你叫了好几次,我不可能听错。” “我说你听错了你就是听错了!”陆明朗咬牙瞪着他。 沈宴珩得意的神色便没了,眯起眼睛,凑到陆明朗身旁:“但我就是听到了,你肯定暗恋我。” 陆明朗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要走,沈宴珩却疾步上前从背后一把把他给抱住了。 陆明朗挣扎,甚至双脚蹬地。 沈宴珩却牢牢地抱住他,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哪怕喜欢我你都不肯和我试试?” 陆明朗掰他手道:“你他妈听错了,放开!” 沈宴珩坚决不放手,固执道:“我没有听错,酒后吐真言!陆明朗,如果你是排斥同性恋的话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同性恋!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陆明朗用力一挣,沈宴珩差点都没搂住人。 “你真的听错了!”费尽全力也没有挣开,陆明朗气喘吁吁,挣扎暂停。 沈宴珩紧紧抱着他,也是喘气,他喘着气地在陆明朗耳边道:“我不信!” 热汽喷在耳朵上,几乎让陆明朗浑身战栗腿软,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冷静,近乎冷酷地道:“不管你信不信。”他异常决绝地道,“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沈宴珩的手一松,轻而易举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