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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得满是。 舒临安嗫嚅的开口说:“被推到墙角……撞到了鼻子。”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来医务室?还看见我掉头就跑。” 舒临安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好半晌,“我怕你认出我,他们会连你一起……”他顿了顿,跳过这句话,“如果我去医务室,你可能找不到我。” 他说到这里,眼睛里的泪突然一下子流的更凶,“谨朝,你找不到我,会担心我吗?” 楚谨朝被问的一愣,视线对上舒临安那双哭到发红的眼睛,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会。” 舒临安拉过他的手,用同样血迹斑驳的手掌把他的手指攥住,“你会原谅我吗?” 他还在在意楚谨朝被他连累的事,可那分明是楚谨朝自愿做的,和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你没错。”楚谨朝想抽回手,“不需要我的原谅。” 舒临安却攥的更紧几分,鼻血止住了,他扯开楚谨朝按在他鼻下的棉花,把对方那只握着沾血棉的手连同另一只攥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问:“你原谅我吗?” 他此刻对是否能获得楚谨朝的原谅执着异常,楚谨朝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有些发疼,只能点点头像哄三岁半的孩子一样:“我原谅你。” 舒临安像是被他这句话卸了力,掌心一松,任他的手溜走。 楚谨朝看舒临安神情忽然变得恍惚,只当他是因为今天遭遇了太多事,情绪上面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走到医务室隔间的卫生间,先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再用常备的一次性毛巾沾湿了热水拧干,走回了舒临安跟前。 舒临安还是那副晃神的模样,楚谨朝想了想,还是自己动手给舒临安擦了脸。顺手撩开对方的刘海,露出额头,擦净上面的血迹汗迹和泪迹。 “谨朝。” 楚谨朝垂眼看他,“怎么了?” 舒临安的脸没了刘海遮挡,尽管轮廓依旧消瘦,但五官却并不难看,组合在一起,显出几分温情款款。 “我可以叫你谨朝吗?”他问。 楚谨朝却觉得舒临安在问一个显而易见甚至有些愚蠢的问题,“你刚刚不是已经叫了好几次了?” 舒临安的眼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他笑起来,整张脸变得更加温柔,亲昵的又唤一声:“谨朝。” 楚谨朝没理他,把手里变了色的帕子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舒临安却仿佛食髓知味般,连着叫了好几声“谨朝”,直到楚谨朝受不了,不得不应了他一声,他这才得逞似的闭上嘴。 惜哭 在医务室里耽误了一节课的时间,楚谨朝和舒临安这才离开。 他们往教室走的时候,楚谨朝问舒临安,“你校服外面的西装去哪儿了?” “扔了。”舒临安嗓音里还带着点哽咽,“上面有血,被人看见不好。” 楚谨朝往舒临安身上的短袖衬衫上瞧,他一点没掩饰的意思。舒临安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搓了搓衣服上那几块干涸的血迹,但根本搓不掉,急的又快哭了,“谨朝,弄不掉……” 他求助的看向楚谨朝,楚谨朝却莫名觉得他这模样是在向自己撒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舒临安松开被搓的起皱了那一小片衣料,“什么问题?” “你和余浩他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他们拿你钱拿了多久了,是你默许的还是他们强迫你的?” 不怪楚谨朝这么直白的追问,余浩一起的那三人顺舒临安钱包的时候比顺自己的还熟悉,而且还那样光明正大,即便这中间有六班的人装作没看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谨朝不相信余浩那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这种和抢钱无疑的行为,一旦被人举报,面临的就可能是劝退。 舒临安没说话,他们两人就站在拐弯的楼道内无声的对峙着。楚谨朝被磨得又有些生气,“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帮你?” 舒临安还是犹豫不决,“谨朝,不然算了吧……” “还算?”楚谨朝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舒临安这幅温吞的模样气死,“他们今天敢在学校围你,把你推的流鼻血,明天就敢在你放学的路上堵你,把你揍得你自己都不认识!” 他说完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上面也被染上一大块血迹,“余浩刚才看见我都打算跟我动手,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既帮不了你,还会跟你一起被他们盯上。舒临安,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我想想行吧?” 他这一番话说完,舒临安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立时漫出了水光,楚谨朝直觉他又要哭,耐心告捷,受不了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转身下楼,“随便你,我不管了!” “别。”舒临安拉住楚谨朝的手,强忍着哭腔说:“别走,谨朝。” 楚谨朝深吸一口气,回头果不其然看见舒临安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他从失忆之后,见过的同龄人,诸如莫袅夏协佟晖,形形色色的还是有了不少,但像舒临安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还是破天荒头一个。这让楚谨朝不得不陷入暂时的自我怀疑,舒临安这种类型的,究竟是特例,还是他见过的同龄人太少了,少见多怪? 楚谨朝一时半会还真不太敢下结论,因为在性格和情绪方面的问题,他自己也还处在迷茫的摸索之中。 舒临安似乎明白他不喜欢自己掉眼泪的样子,连忙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拼命的擦眼睛,但眼泪却不听使唤,在舒临安的擦拭下越流越凶。 这一幕让楚谨朝感觉自己像是犯了罪,他才是那个把舒临安弄哭的罪魁祸首一样。他还是抽了张纸巾给舒临安拭了泪,“你也太爱哭了。” 舒临安吸了吸鼻子,“你管管我,我就不哭了……” 楚谨朝哦了一声,“所以你的眼泪是你自己能控制的?” 舒临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眨了眨眼,一连串的泪滴到正给他擦眼睛人的手背上,“谨朝,我是这学期才转来的。” “我知道。”楚谨朝又给舒临安擦了湿漉漉的睫毛。 “我不想和余浩他们扯上关系的,是他们自己来找上我的。”舒临安慢慢的说,“开学的时候,我在学校外面那条巷子里撞见他们正在勒索人,他们想让我闭嘴,但因为不是一个班的,又不能每天盯着我。所以就隔几天用这种顺我钱包的方式警告我。” “同时,也把勒索的对象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