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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听到,产后不得好生休养吗?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贾母也觉得面上无光:“老大如此荒唐,你们太太平日就该劝着他些。” 屋里的张夫人刚给贾母与王氏的私库放了一把火,听到贾母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添话使自己夫妻两个离心,心情平静得波纹不兴:就贾赦那个混不吝,谁还真要与他夫妻同心不成? 这时稳婆身后的火终于扑灭了,讪讪的来到产床之前,想着替张夫人检查一下□□。不想张夫人蓦然睁开眼睛:“这个稳婆是谁请来的,怎么不是我原来找好的那个?” 张来家的就上前回禀道:“太太早产的突然,早就定好的那个稳婆,竟然昨日吃坏了肚子,所以老太太才做主请了这位王mama。” 看来自己这个早产,还真是有问题呀。张夫人冷冷的看着那个被称为王mama的稳婆:“你是觉得我没有生产过,还是觉得我已经灯枯油尽感觉不到你做什么?你是现在自己说,还是要去顺天府说?” 稳婆额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不过嘴还是硬的:“老婆子一心一意服侍太太生产,不敢掉以轻心,不懂得太太在说什么。” 张夫人如同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向张来家的吩咐一声:“去外头把秦柱儿叫来,让他去顺天府报官,就说我刚才生产的时候,这个婆子不唯不助产,还总是把哥儿往回推,差点害得我们母子一尸两命。” 张来家的听了脸都变了,答应一声便往外走,那个稳婆还在不住嘴的叫着冤枉。张夫人也不理她,只让自己的陪嫁张兴家的上来给自己收拾。 还没等张兴家的准备好水,外头就传来了贾母愤怒的声音:“你们太太疼迷了,你也跟着胡闹?好好的报官,这是怕府里有人害她不成?这婆子是我让人请来的,难道是觉得我想害她?!” 张夫人听了更气,也不管说话的是不是自己的婆婆了:“老太太还是让顺天府来一趟的好。我自己是不是疼迷了,自己清楚得很。就让顺天府好生查一查这个稳婆,怎么就这么大胆子敢借着别人产育谋害人!”反正大家不能和平共处,何必还留着那可笑的脸面? 贾母没想到张夫人竟敢回嘴,又是生气又是有些心虚——这个稳婆根本不是她派人请的,而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荐的。 为了不让张夫人的陪房真去报官,贾母顾不得自己装慈爱,向着产房内道:“好一个帝师家出身的大太太,竟然就这样守礼的?你即信不过我请的稳婆,索性让顺天府的人把我也一起拿去审问。等我坐了牢,你更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了。” 王夫人做势对着产房劝道:“大太太,老太太一向拿咱们做自己女孩来疼,便是你娘家出事后也没说过什么。你这样疑心老太太,可是伤了老人家的心了。”等她说完,贾母果不其然的哭了起来。 听了王夫人的话,张夫人好悬没把原主产前吃的那碗面给吐出来,还一向拿你当自己女孩看待,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就不恶心?也不知道原着里王夫人经历了什么,竟然成了木讷不说话的性子。 说不定就是这个“拿她们当自己女孩一样看待”的贾母给打压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王夫人,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张夫人很想知道呀。 没等张夫人加应王夫人的话,外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好几个人,一进院子就失声向着贾母与王夫人喊:“老太太,不好了。”“太太,不好了。” 产房内的张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觉得比大热天喝了冷饮舒坦——贾母与王夫人不好了,她就心情好了。 贾母与王夫人心思全用到了怎么不让张来家的去顺天府报官上,见到自己看院子的丫头们一个个跑得发松钗落,哪里有好气?王夫人这个做儿媳妇的,自然不能等着老太太亲自发问,向着来人喝道: “你们越发没成算了,没见到大太太刚生产完,就大呼小叫的在这里乱喊。若是扰了大太太养身子,有多少命也不够你们赔的。” 张夫人听了暗笑,觉得曹大大还真是无时不用春秋笔法,原着里将王夫人描述得泥塑木雕一般,偶尔一露峥嵘就有年轻女孩非死即撵出府。现在这个无时无刻不内涵人的,才是王夫人的本性吧。 可惜呀,张夫人一面静静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一面由着张兴家的替自己收拾好。那里贾母与王夫人都听到了一个让她们目瞪口呆的消息:两个人的私库,同时起火了! 扑通扑通两声,是贾母与王夫人跌回椅子上的声音。张夫人向张兴家的使了个眼色,张兴家的会意的点点头,自己上前就把一块抹布塞进了稳婆的嘴里,然后两三个婆子上前相帮着,用稳婆自己的汗巾子,将人给捆了起来。 外头已经听得见贾母与王夫人带着人离开的声音,侯着她们坐上马车急急奔回去看自己的私库,张兴家的直接将稳婆交给外头的张来家的:“太太吩咐了,让你快些带着人跟秦柱一起去顺天府。” 张来家的经刚才贾母与王夫人那一阻止,也知道这个稳婆现在不送官,怕是一会儿老太太或是二太太想起来,就会来要人,二话不说押着已经面如死灰的稳婆出了二门。 这头张夫人自是由人服侍着移回正房做月子,那头回到荣禧堂与荣庆堂的贾母与王夫人,则是一个个变成了怒目金刚:“是谁私自进我的私库的?”两个人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别说没有人进两个人的私库,就算是有人进去也不会承认。一直注意着贾母与王夫人动静的张夫人,心里暗笑了一声两人问得太过愚蠢,就继续看两个平日端庄平和的贵妇人,形同疯婆子一样让人救火。 救是不可能救下的,张夫人用异能放起来的火,哪怕是在火系异能还没大成的时候,连僧道两人都扑不灭,指望着几个凡人还能用水浇灭了不成? 不过看着两人私库里化为金银水混流了一地的黄金白银,还有被烧裂的各种宝石、古董、化成飞灰的字画古籍,张夫人也有点儿心疼: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她可是有空间异能的人,应该把这些东西留着,找个机会收进自己的空间才对。 还有王夫人放利子钱的票据,现在也化成了飞灰,那可是王夫人的罪证呀,就这么没了,没了。想到这里张夫人的心都快抽到一起了,边上一直服侍着的张兴家的赶紧问:“太太可是哪里不舒坦?” 张夫人摇了摇头,只能闭上眼睛默默看着贾母与王夫人状似疯颠的样子抚平自己的伤心,还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一定要先把好东西收到空间里再放火。 贾母与王夫人各自盯着自己私库里燃烧的火,一个个手颤身摇,脸色铁青的看着家仆们不停的泼水,谁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