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这样的女子只能归朕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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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的及笄礼盛大而又张扬,似乎也对得起她京城第一贵女的身份,这个从不轻易见人的女子也终于揭开神秘面纱,向世人展露真正的样子。 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精致的自己,手指缠绕及腰的长发,想象一会儿母亲要亲手把它们绾起,勾起唇角略带笑意,前日皇帝有些恼怒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萧小姐当真是有恃无恐,”冷声的话语中却夹杂着一丝窘迫,恐怕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从未见过有如此大胆示爱的姑娘,据说他宫中最年轻的宜贵嫔也三十有五,从那之后就再未进过新人。“陛下恕罪,”萧钰盈盈跪倒在地,身姿却尽显妖娆本色,“臣女自知德行有亏无福消受君恩,但如今得见君王心中爱慕之情无处可藏,唯有进献丹陛。”她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一双凤眸却牢牢的黏在男人身上勾魂摄魄,庆帝既不能惩罚也不知该如何应答,“萧小姐风姿绰约楚楚可人,这庆国无数年轻男儿等着迎娶,何必把心思放在朕身上。” “这世间男儿恐无一人能及陛下龙姿凤章君临天下。” 目送男人沉默的离开这片花海,萧钰淡笑着站起身,手指捻着掉落的海棠放在鼻尖处轻嗅,落英缤纷,柳暗花明。 自那日后都不曾见宫中有何动静,镇国公夫妇很是忧心,问女儿也只说君心难测,久经沙场之人自然看得出萧钰眼中暗藏的波涛,却又不好逼问,及笄礼的帖子都是一早拟好请送至各家,京城叫得上名号的王公贵族都有一份,除却皇子府邸。这镇国公到犯了难,若是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意还好,这境地到底该不该也给东宫递上。 太子见皇帝并无表示有些乐的自在,若他能收了让自己迎娶萧钰的心思最好,但临到女孩儿及笄礼当天早晨候公公却捧着一只锦盒踏入东宫。 “公公这是何意?”太子穿戴整齐端坐正殿,看着恭候多时的内侍太监皱眉,候公公只奉命行事并不管他如何想,“陛下有旨,着太子代朕出席镇国公嫡长女及笄之礼。”命一旁的小太监打开盒子给人看,“殿下请看,陛下亲自从国库挑选一支萃金缀红宝石凤簪赠与萧小姐,想必是爱重至极。”李承乾如何不明白,捏捏有些发痛的眉心,皇命不可违何况君父。太子几不可闻的叹息出声,“劳烦公公回禀父皇,儿臣这就启程。” 太子驾临的消息仿佛并不意外,萧钰等在内室听着小丫鬟为她通传消息,那男人还没死心的想让自己做儿媳不成……“小姐,”盼兮急匆匆走来,手中捧着覆有锦缎的木盒,“这只簪子乃陛下亲自挑选。”耳边传来轻声密语,女孩儿才终于放大笑容一脸笃定,她就知道那男人不是铁石一块牢不可破。莹白纤细的手指放在盒子上抚摸,想象着男人捏着发簪的样子,眉尖都挂上喜色,“陛下所赐,自然要换掉我之前选好的那根。” 凤眸婉转眉心一点朱砂,如瀑的乌发被凤簪牢牢固定,在耀目的太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场所有人都惊异于她的美貌和气度,世家大族培养女儿当如是耳。 想必今日后京城更要盛传与她才华相称的容颜。 而掌握京城诸般百态的监察院自然会将这些话尽数上告君王。 庆帝捏着手中奏报不知作何感想,一个如空谷幽兰又娇俏明媚的女孩儿,把看似冲突的两种品格融于一身,可以想象是何等人间尤物。除却政治上的考量单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大概没人会不为之倾倒。负手而立窗边,回想起那日小姑娘堪称肆意的话语,皇帝心中竟然露出许久未见的笑意,大概只有她敢不顾礼节的说出这般孟浪之词吧。 “候公公,春猎还有几日。”只微微侧身抬眼看向一直沉默跟在身后的总管太监,“回陛下,按往年旧历,再有三日就该出发了。” “三日。”指尖摩挲思虑半刻,“镇国公向来不带子嗣,你去宣旨,着萧家嫡长女萧钰一同前往。”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皇帝在心中也做出选择,若她真的无悔,收进后宫似乎也无妨……至少镇国公不会像后族般暗藏不臣之意,哪怕真的有,也无非就是再来一遍罢了。 镇国公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不知为何莫名雀跃的女儿,也未曾见她对太子有何钟情,如今皇帝此举在所有人眼中看来都是要为李承乾铺路,他们也自然如此想。萧钰有冲动向母亲通个气,但终究是作罢,且不说那男人心思深沉不喜他人揣度君心,何况自己也并不十分确信就一定能入宫为妃,他若硬要把自己嫁给太子……想到这里放下手中收拾一半的行囊,只道无缘吧。 春猎多为祭祀,草长莺飞之际万物复苏,先祖留下这条仪呈也是敬畏自然之举,王宫贵族浩浩汤汤,皇帝的车碾被包围其中,萧钰也只能远远望其项背,那身戎装有三四年未曾穿着,前日试时竟还合身,回想和哥哥在边境的时光心中按捺不住地欣喜。京城的日子过于闲适,以至于她都有些懈怠,不知那驯兽驯马的手段是否生疏了。 大部队行进一整天直至傍晚才到鞍山大营扎寨,皇帝设宴邀请群臣,萧钰肯定不在其列,父亲在自己身边给她设置一小帐子倒是让人乐得自在。父亲的宝驹向来认主,自己的爱马终于有这广阔天地可以一展雄风,偷偷牵着它溜出去,跨上马背的那一刻才感觉自己拥抱真正的自由。 因着这里并不是熟识之地,萧钰还是很谨慎的并未走远,马儿放风的在林中游荡一会儿就准备赶回营地,在父亲散席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谁知转身就看到皇帝坐于马上笑逐颜开的看着她。 “陛下……”春风拂面,夜晚更甚,撩拨的女孩儿额前碎发飞舞,张扬的好似撒欢般可爱,庆帝看着被抓包有些窘迫的小姑娘不由的也轻柔起来,“朕喝的有些多,出来醒醒酒,谁知竟见山中有人影闪动,以为是什么贼人,没想到是你。”萧钰脸颊微红,“若真是贼人,陛下孤身前来岂不危险。”口上不输的清脆回道,暗色掩藏女孩儿见到心上人时那无处遁形的媚态。 “确实危险。”皇帝翻身下马,萧钰也赶紧下来准备行礼,被人握着手腕止住。“随朕走走。” 女孩儿不知男人是何想法只能跟随着一起漫步于铺满松针的山林间,月朗星稀乌鹊南飞,说是有些春寒料峭也不为过。似是察觉到她揉搓胳膊的动作,庆帝站定转身,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正视女孩儿双眼,“萧钰。” 只唤一声名字便再无下文,她不解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却见他解下披风系在自己身上,饱含男人凛冽气息的布料将她完全包裹,仿佛被抱在怀中一般。“时候不早了,随朕回营吧。” 看着挂在衣架上闪烁着龙纹的衣料萧钰在床上翻滚着不成眠,这男人真是惯会撩拨人,方才进入营地就一言不发,自己又不好意思叫住他还衣服,毕竟是未出阁的在室女,与皇帝独处已是不妥,若是叫嚷着让人听见不知明日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所以她只得裹着披风蹑手蹑脚的跑回营帐。不得不说,还挺开心的就是。 夜不能寐的女孩儿早起却精神百倍,皇帝已经放过第一箭,之后便是其他武将能臣逐鹿群雄,太子自然在其中,想必这一上午都不会有人来找她。亲自收好皇帝的披风至于箱中,正大光明的跨上爱马朝相反的方向去,父亲曾说这林中有虎豹龙蛇,龙蛇她不在意,若能抱回一只小虎崽倒是不错。 临近黄昏各家子弟都带着相应的猎物满载而归,多是鼠兔鸡鹅,有能力者猎的山羊雄鹿,二皇子不知是自己还是靠着谢必安带回来两只狐狸,至于太子,太子向来对此等活计不感兴趣,堪堪带回属下合力禽的一只母鹿。 皇帝对此并无表示,春猎不看猎物多少有个仪式便罢。反而察觉到一直跟随着自己的镇国公仿佛有些坐立难安。“爱卿似有心事?” 被点名的镇国公听到皇帝轻声询问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但对女儿的担忧还是占据上风,起身恭谨又急切的解释道,“陛下恕罪,刚才微臣获报小女晨起去北边的林子至今未归……臣实在是有些担心。” 皇帝闻言都变了脸色,北边禁林向来猛兽良多,春日里更是多有孕期母兽,那小姑娘怎么这般胆大……护犊子的母兽若是发起疯……不敢想象的就要召集亲卫前去寻找,还没下达命令就看到远处一阵sao乱。 “候公公去看看,”沉稳的男声话音还没落,只见一袭红衣勒马于前,身后还拖着一只拴着项圈的白额猛虎。 萧钰立于马上巧笑倩兮的看着上首君王,单手握着缰绳抱拳行礼,“陛下恕罪,臣女来迟了。”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场,所有王侯将相都不敢言语的看着女孩儿,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身后跟着的猛兽。 “臣女在林中看到这只受伤的雌虎,本想取他性命用虎皮做张大氅进献君王,谁知下马一看此虎已怀有身孕,臣女不忍伤其性命,只得带回来疗伤。” 镇国公已不知说什么是好,庆帝更是愣在原地,或许他应该有所表示,但现在脑海中只空留一句箴言。 “太子着实配不上她,这样的女子只能归朕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