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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脱口道:“高叔,我们怎么又绕回钟山了?不是回你家吗?” “想起来有点小事要顺路办一下,希望你别介意,我们先下车。” 钟哲疑惑着跟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后,他抬头望去,只见高叔越过车顶冷冷看着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过来。 呆愣,怀疑,不可置信,愤怒,太多谜团……钟哲站在车的这边整整愣了有几十秒。 “怎么,很难接受吗?” 高叔举着枪,慢慢从车头绕了过来。 何止是很难接受,简直完全说不通,“为什么,高叔,这怎么可能?你和父亲共事了那么久,从小时候开始,每年寒暑假,那么多年,各种回忆……怎么会?” 钟哲忍不住摇头,难道所有人都错了,所有人都被蒙蔽了?眼前的人曾经那样熟悉,现在竟陌生得宛如怪物。 “人是会变的,钟哲。没有谁会一成不变。” 看着对面人如此平静祥和地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不,这简直没法称为借口,高建业,你曾是文部省的高管,国家文博馆的馆长!你这是叛国!” 震惊之下,钟哲渐渐回过神来,危机爬上心头,他做着手足无措的样子,悄悄摁开了衬衣上的袖扣。 隔江的科技园区里,正在跟着后勤组搜查整片区域的成凌,意外发现钟哲摁开了通讯。 电光火石间,职业培养的过度敏感,使他脑中迅速闪过此前的疑点,钟哲正是和高建业在一起。他打开通讯,在听到钟哲的质问后,心直沉下去。 通讯那头,钟哲厉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节的?我父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里头清晰传来高建业的声音,“没有,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证,你父亲的死和高建业无关。” “总算你还对得起这份友谊,可真是替我爸不值,倒底认贼作友!不过幸好,他不用看到你变成这样,免了受剜心的痛苦。” 通讯的这头,成凌甚至来不及和后勤组的负责人打声招呼。 他反向脱离小队,一路飞奔出正在检查的建筑,边跑边呼叫铲屎官。 “给我安排一架直升机,要快!现在就要!” 铲屎官被成凌的语气惊到,慌张地应声。 二十公里外,钟哲看向四周,清晨时分,陵区还未开放,周围更是一个人影也无。 钟哲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第67章 陵区内, 高建业催着钟哲往偏僻的地方行, 无数次的踩点考察,这片区域对于他来说,就像后花园一样熟悉。 钟哲则走得很慢, 不仅是因为要拖延时间,更因为他感到异常疲惫, 四肢沉重, 仿佛大脑的指令和身体的反应脱节。 他回身狐疑地看向高建业。 对方捻着胡子笑了笑, “为了能让你乖乖合作,我在你喝的汤里放了点佐料。” 钟哲怒视着高建业,索性停下不走了。 “从中秋节你打来第一个电话开始,我就落进了你的圈套。你应该计划了很久, 现在想来,事情一环套着一环,所有的一切现在都说得通了。” 钟哲开始回忆和推断。 “我曾经问过, 呃……卫, 他说河图失窃根本不是在库房里, 而是在研究保管室发生的。对于在文博系统工作多年,并且权职极高的你来说,要想知晓河图被送去研究室的确切时间, 其实一点也不困难, 甚至获取安保人员的排班,进出保管室的密码等等一系列讯息,对你来说也都不是难事。 你只要等着李察·易他们得手, 然后上面的人自然会来征询你的意见,到那时候,你就可以举荐我,趁机将我拉进你的网中。” 高建业一派坦然地接受了钟哲的推理,并且好心补充道:“你别忘了,东西是从你们家出来的,这几年你也在业界闯出了名堂。事实是根本不需要我举荐,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你,所以,根本无需我刻意做什么,顺水推舟就行。” “果然是老谋深算。 你知道一旦河图失窃,紧接着我们就会去寻找洛书。你当然清楚香港的秋拍会上会出现洛书,你精心安排下了偷盗时间,算定我们之后一定会追去香港,到时,你只需守株待兔,在香港埋伏下人手,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不想对此高建业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年轻人总爱不按牌理出牌,我完全没料到,你会自己出价抢下龟甲,一个贵公子冒着生命危险去出风头,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样高调大胆的作风,一点都不像你父亲,他可是个十分低调的人。 埋伏在半岛酒店的人,一开始也并不是冲着龟甲去的,而是早就计划好的绑架。临时任务有变,本以为还能一箭双雕,谁知道李察·易办事不力,不仅让你给逃脱了,还造成了打草惊蛇。” “所以,你们紧接着安排了第二轮抢劫。” “嗯,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拿到洛书。那是李察·易的失误,他不得不找当地的黑帮合作,来弥补之前的疏漏。” “然而,你们又失败了。”钟哲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带着嘲讽。 高建业显然并不介意,大方承认道:“不错,就这点来说,华夏真是大国,人才济济,上面找来护着你的那个人,连着两次打乱了我们的计划。”高建业说着叹起气来,“但更为失策的是,李察·易直到那时,都没有对此引起足够重视,以致之后的行动因为各种判断失误,接连出了纰漏。 这个蠢货,只会打打杀杀,甚至连这点都干不好,差点把大好的形势全都丢了,要不是有我在后头不停给他擦屁股,这次只怕真的要完蛋。” 高建业胸膛起伏,显然说到激动处,变得十分生气。 钟哲同样不缺生气的地方,“因为有你在,我们走到那儿都像跟着尾巴,连夜回到剑桥,不过两天就被人杀上门来。” “说起来,你们当时是怎么守住那栋老破屋子的?那可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外加增援。”既然说到了这儿,高建业问出了困惑他许久的问题。他总是怀疑李察·易为了推卸责任,夸大了派出的人数。 “再多人我们也不带怕的,你知道钟老和阿金mama还在吧,你想不到他们都拿起枪留在了屋里。嗯,那首老歌怎么唱的,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獵槍。”钟哲忍不住斜睨着眼,讥讽地看向高建业。 “就凭你们几个老弱妇女?” 看着高建业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钟哲得意的神情毫不掩饰,“不错,就凭钟老,我,阿金mama,我们三个老弱妇女,”高建业越气,钟哲越是高兴,“加上事先布置的大量陷阱,结合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