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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十年的折磨,深渊,家族,仇恨……还有眼前人,曾经费尽心力不让他沾染点滴鲜血,一切都涌现了出来。 他慌乱地看向成凌,那双冷静而理智的眼睛镇定地望着自己,里头溢出的温柔和理解漫起没过了他。 成凌什么也没说,将人揽进了怀中,紧紧拥住了他。 张宇踏上甲板,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后头是肖娜即将跟过来的脚步声,他返身将她扯走,“呃,去敌船上再搜一遍,可别有什么漏网的。” 远处,水警的警号鸣叫着终于传来。 张宇站在船尾,呲牙摸向伤处,“这帮家伙可赶上了,好了,有人处理善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来个冷笑话,反派死于话多。 第66章 天边, 曦光渐渐透了出来, 不过片刻石青转成了鱼肚白,眼看着朝阳就要升起。 钟哲站在船侧,江风拂面, 看巡逻艇减速靠向岸边。 肖娜左臂被割伤,一上岸就被送去医院缝针;张宇则受了些轻伤, 留在了出事水域配合水警处理接下来的事;成凌脚才着地, 铲屎官和行动组的组长已经围上来向他汇报和寻求指示。 钟哲缓缓看了看码头四周, 障碍物已经被清理,昨晚的事似乎已经离得很远,天清云淡,光照大地, 有种不真实的记忆感。 人们在奔跑忙碌,他走到铲屎官的车边,彻底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高叔!” 钟哲没想到高叔会摸到码头这儿来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可可她……” “不用过意不去, 医院里的办事人员都和我们解释过了。我刚过来, 铲屎官也和我聊了几句, 你们那么做,谨慎点是应该的。”高叔很是大度地挥挥手,“我在家待着更心焦, 还是来看看你们。” 他又仔仔细细瞧了遍钟哲, “没有受伤,都平安就好。”高叔搓搓手,“这我就放心了。不然, 真是太对不起你爸爸了……”说着说着,老人家又有些低落。 钟哲摇头,两人相视而笑。 成凌正朝着两人走去,步子停在了几米开外,高叔刚好面对着他,见此情景,笑了起来,拍了拍钟哲的胳膊,“有人来找你了,你先去把话说完,我们再一同回家。” 钟哲转身,就见朝阳穿过云层,散出片片金光,成凌正踏着那一地碎金向他走来。他低头笑了笑,迎向心中的大卫像。 他在成凌面前站定,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仰头看着他寸步不移,直至忘了时空。 成凌察觉到钟哲过于专注的眼神,忍不住问:“怎么了?” 钟哲想了想,才道:“晚上是不是叫陈姨只要准备一间房就好了?还是说,”他顿了顿,小心问,“你不回高叔那儿了?” 成凌听着,呼吸间不禁乱了节拍。他从没想过钟哲会主动提出邀请,更没想到他会不确定他的心意。 他以为他已经表达得够明确了。 他看着钟哲的眼睛道:“会回去。一间房就好,怎么住都随你。” 他如愿看到眼前人笑起来,容光比晨曦还灿烂。 他忍不住低下头,靠近钟哲的耳边,“我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你先和高叔回去,好好睡一觉歇歇,等着我。” 钟哲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铲屎官阵阵招呼成凌的声音。 他便不再开口,两人深深望着对方,晨风吹过,此际无声胜有声。 成凌不得不放下心底缱绻,看着人群道:“我该过去了。” 钟哲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成凌又不着痕迹地将他拉回身边,“等等,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吗?” 钟哲那双漂亮的眼眸,简直要直接蹦出彩虹来。 成凌被他的模样逗得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稳住,站立如松,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伸出手正式介绍道:“我叫成凌,成功的成,凌云的凌。” 钟哲亦整了整衣衫,拿出最完美无懈的礼仪,回以正式的握手,“钟哲,哲学的哲。”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名,没有比这更叫钟哲欢喜的,可他一直没忘记成凌刚开始就告诉过他的事。 他略带迟疑地问:“卫,你这样做不会违反规定吗?” “你叫我什么?” 成凌摇着头,颇为不满地凑近,向钟哲耳语,“你知不知道,我等了有多久,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想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钟哲莫名就觉得脸上有些烧,他轻轻开口,“成凌。” 呼唤就像久违的乐曲响起,回荡的音符在两人之间久久不停。 成凌直起身,目光已经转向远方,状似不经意对钟哲道:“内部守则第七条,特定条件下,家属例外,允许透露真名。” 他转身大步离去,被震惊的钟哲隔了几秒,才彻底接受了话里的事实。 很快,钟哲跟着高叔上了车,引擎发动,成凌心有所感,他从熙攘的人群中抬头,看着轿车消失在码头出口的横栏处。 清晨,公路上车流稀少,高叔的车开得又平又稳,看着疲累的钟哲,他指着饮料架上的保温杯道:“这是你陈姨煲的汤,可可没喝上,便宜我们了。一晚上水米未进的,你先喝上两口再睡。” 钟哲点头应了,打开杯盖,香气四溢,鸡汤去了浮油,只有撕散的鸡丝和清淡的竹笙,喝一口暖胃又消化。钟哲满足地喝下小半罐,彻底松了神经,不知何时熟睡过去。 当钟哲在睡梦中的时候,有人将一份报告送递到成凌手里,那是一份钟可的体检报告,他按例向来人询问,“小姑娘没事吧?” “报告长官,根据检测报告来看没什么大碍,精神上受了些惊吓,医生说调养一阵应该就没事了。只是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 来人上前,翻到报告的特定页,指给成凌看。 “尿液检测有残留,证实有人下了药,所以钟可才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复述经过时,对绑架的整个过程都说得不太清楚。” 成凌抬头,合上了档案。 “我知道了。” 来人告辞,成凌陷入了思索,为什么钟可中了药物,而高馆长却始终保持着清醒,如果对方要下药,应该会同时给两个人下,作为成年男性,高馆长虽然年龄偏大,但还是要比十来岁的小姑娘危险性更高些。是因为意外吞服的剂量不够吗,所以过早醒来,甚至听到了盗匪们在车里的谈话。 成凌的思索被铲屎官打断,后勤组派了人来,准备彻底搜查园区。 几公里外,高叔载着钟哲,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车辆停下,睡着的钟哲被推醒过来,车窗外的景物太过熟悉,以致困意难挡的钟哲恍然以为还在睡梦中,然而稍一回神就发现这根本不是做梦,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