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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捂着自己的心口啊,怔怔地看了曹永乐半天。 曹永乐摊摊手,“二兄,这就叫作执迷不悟,虽然我一开始没有想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后退。我们曹家的人,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绝不会知难而退。” 要是知难而退就不是他们曹家的人了。曹衍在心里默默地认可了曹永乐说的话,但是……“永乐,你还小,这世上的郎君和风景一样太多,你不能因为齐司深陪得你久,教你剑法就认定了自己喜欢他。” “二兄,我在齐家,看到了为祖母而死的齐沧若留下的手扎。”曹永乐突然提及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内容,曹衍看向曹永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齐沧若心系祖母,彼时他甚至以为祖母是个小郎君,却还是一见钟情,自此不能忘怀。因为心系于人,他的剑法止步不前,他想过无数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却终究一无所得。为此经年流逝他反而越发不能忘怀,因而衍生心魔,一个克制不想去找祖母的麻烦,一个拼命想要将祖母占为己有。最后是另一个占了上风,因此祖母才会有当日在邺城之灾。” 曹衍听着曹永乐讲这一段故事顿了半响,“那,与你和齐司深有什么关系?” “齐司深这么多年从无心魔,可是这两年他有了。”曹永乐这时候把跟她有关的重点说了出来,曹衍一下子呆住了,反口就问道:“那他想怎么样?” ……曹永乐一看曹衍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的样子露出了一抹笑容,“二兄你在担心什么,就算生了心魔,也不一定能让人心性大变,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再说了,齐司深跟齐沧若不一样,齐沧若是求而不得,齐司深却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曹衍却死死地盯着曹永乐,“却是什么?” “却是不肯承认自己心里有了我。”曹永乐说到这里笑意加深了,曹衍半眯起眼睛,这是不是说齐司深也知道自己太老了,配不上曹永乐,所以才会不想承认? “那不是很好。”曹衍似是说着风凉话一般,引得曹永乐盯住了他,“二兄,你将来最好别喜欢上什么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曹衍冷冷地一笑,“有些事只在于想或不想,你不必承担太多,自然可以肆意,反之我知道自己承担多少,就算再喜欢一个人,我也会克制。” ……说得十分在理,曹永乐不需要考虑得太多,喜欢就喜欢,只要那一个人也一样喜欢她就可以了。 曹衍就不一样,看看曹恒就知道了,那就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除了天下,这么多年夏侯珉对她如何,曹永乐和曹衍都看得清楚,但是曹恒又是怎么对的夏侯珉?他们也知道。曹衍是以曹恒为榜样的主儿。 “二兄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曹永乐能做的就是支持曹衍的选择,不过……“二兄做什么我都支持二兄,二兄也要支持我才对。” 曹恒看着曹永乐撒娇的小模样,“什么我都能支持你,只有一件事不能。” “什么?”顺口就问了,曹永乐也是没有想到。 “嫁给齐司深。”一个比他们母皇都大的人,怎么能拱他们家的白菜,必须坚持不松口。 ……曹永乐真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曹衍还没被她洗脑,牢牢就记着这事。 “二兄。”曹永乐弱弱地唤了一句,曹衍已经抬脚要走,不想再跟曹永乐说话。 他是不乐意曹永乐嫁给齐司深的,除了齐司深,旁的人品贵重的人,曹衍觉得都行。 可怜的齐司深怕是永远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而曹恒一向是行事果断的人,说要见齐司深,齐司深不在洛阳也就等一等了,既然人已经到了,第二日曹恒就传了齐司深进宫。 具体的情况曹衍其实挺想知道的,反正他们家的公主他是第一个不同意让齐司深给摘了。 而齐司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不自在地站在曹恒的面前,曹恒把昨天给曹永乐和曹衍都看过的信都拿了出来,信是齐司深自己写的,他当然是记得的。 “还望陛下成全。”齐司深与曹恒作一揖,真够直接的。 曹恒挥着手中的信,“朕这些天没给你回信,急吗?” “急。”齐司深非常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曹恒道:“你到底看上永乐什么了?” 这个问题问得怎么就让人觉得曹永乐似乎一无是处?齐司深如何腹诽不说,面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陛下,公主殿下挺好的。” “好在哪里?”曹恒就是故意为难的问,也不怕齐司深敢不答。 “而且你长永乐二十来岁,你确定要当朕的女婿?”曹恒不以为齐司深没有考虑过这点。他们这样的人,年少相识,既是君臣也算是朋友,朋友一下子变成岳母跟女婿,辈份还要差上一辈,想来就让人觉得无望。 齐司深看着曹恒是第一次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如果能够控制,陛下以为我会愿意?” “我知道自己长永乐许多,我比陛下还要长上几岁,以我的身份,年纪,与永乐是痴人说梦。然则陛下,人生在世许多年,我第一次动心,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我还是齐司深?”当年他的剑法寸步不进,齐家的人拦着不让他来找曹盼练剑,他还不是逃出家来,跑进了洛阳,只为学剑法? 齐家与曹家,齐家怨着曹家,恨着曹盼毁了齐家最有希望的剑客,那更是齐家的希望。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剑,齐司深还是义无反顾地到了洛阳,出现在曹恒的面前。 当年他能为了剑这样拼搏,眼下为了这几十年来他唯一心动喜欢得都产生了心魔的人,他也可以。 曹恒顿了半响,齐司深的为人是连曹盼都过了眼的,人品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岁数实在是一个大问题。 “你跟永乐差了那么多岁,将来让永乐送你走?”曹恒是直言不讳的,齐司深幽幽地回了一句,“就算是年轻人,人生无常,谁能说自己一定能长命百岁,不会英年早逝?” ……很是在理,英年早逝的人还少了不成?曹恒道:“虽然你的人品没什么问题,朕总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喜欢永乐,喜欢到足以让朕把永乐交给你?” “我以为当年陛下同意将永乐交给我就已经是同意了现在的事。”齐司深是气不死人不肯啊,听听这话说得,曹恒赏了他一记白眼,“你若不提这事朕还不想跟你算账,你一提起来朕就想问问你了,莫不是当年你就动了那样的心思?” “并没有。”初见曹永乐时曹永乐才多大,齐司深当时真没有别的心思,单纯就是觉得曹永乐是个好苗子,教她剑法她一定能学会。 然后,常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