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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人,无论发生多少事,诸葛亮都会一直在。 “我这一生,只后悔过一件事。”周不疑幽幽地吐字,那个时候,曹cao想要笼络他,有招他为婿之意,是他自己拒绝了,还有曹冲,曹冲曾经无数次地跟他说过曹盼,是他不愿意任由曹cao摆布,哪怕曾经听过不少关于曹盼的传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见一见曹盼,也不认为,与他相差甚远的曹盼,会与他有什么干系。 最终,他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曹冲的死是意外,他知道曹cao容不下他,同样也意识到,能救他的只有曹盼。 这样的求救,他们从一开始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余之一生,在曹盼的心里,他只能是朋友,是下属。 秦无能感觉到周不疑这么多年,压抑着的这一份后悔,他是真的后悔,后悔错过了,一次的错过,一生的无缘。 曹盼从来不是个向后看的人,再有诸葛亮占据了曹盼的心,诸葛亮那样的人,能让曹盼喜欢的人,又怎么会全无风骨,负了曹盼。 他不曾负了曹盼,纵一生对峙为敌,他依然是曹盼心上的人,纵死也不能抹去,放在心上的人。 “阿无,你视陛下为主公,这样很好。”周不疑认真地冲着秦无说了一句。 秦无道:“元直以为,像陛下这样的人,谁能不动心?” 他也曾动过心,就算动过了,他在明白曹盼的心里只会放着一个人,永远也容不下第二个人时,就已经将心慢慢地收了回来。 曹盼会是一个极好的主公,果然一如他所料,曹盼最后成为大魏女帝,与之结为君臣,是件极其幸荣幸的事。 “你能将心收回来,我不能。”周不疑道破自己与秦无的差别,他把曹盼放在了心上,再也不想放第二个人。 “你本可以有其他的选择。”秦无急切地朝着周不疑吐了这一句。 “心之所系,无可取代。”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有旁的人能够取代。诸葛亮一生只要一个曹盼,曹盼这一生只要一个诸葛亮,他这一生,也只要一个曹盼。就算一辈子得不到半点回应,就算一辈子,曹盼都谨守君臣之道,让他一生不敢将这份心宣之于口,只为能够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意气风发。这一切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到死,曹盼也不愿意给他一丝希望,可他依然,爱她。 秦无道:“你从陛下去后就已经生了死意。只是陛下以天下相托,让你看着殿下坐稳了江山,你才会等到现在。” 周不疑露出了一抹笑容,“陛下一生的心血没白费,这一年发生的事,足见殿下担得起这个天下。殿下,已经无须我了。此事,你知即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最后,周不疑冷着一张脸让秦无不能把事情告诉任何人,秦无道:“我要告诉殿下。” 一副跟周不疑对着干的模样,这怕是他们相交一生,秦无第一次如此。周不疑看了秦无,突然无所谓地道:“随便你。” 一句随便你,听在秦无的耳朵里更是不好的预感。周不疑已经站了起来,“我想做的事,连陛下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更何况是殿下。” 为了区分曹盼与曹恒,两人交谈用的是从前的称唤,秦无听明白了周不疑话里的意思,终是无奈地唤道:“元直。那你的父母呢?” “我这一条命是陛下所救,没有陛下,我早就死了。我会选一个嗣子,将来会有人照顾他们的。” 秦无瞧着周不疑打定主意的模样,心知到了这个份上,周不疑是绝对不可能会改变主意的。 “陛下答应让我葬在她的身边的。”周不疑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秦无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陛下能答应我,这一辈子,无憾了。”周不疑幽幽地再吐一字,再也不给秦无说话的机会,抬脚就走。 曹恒并不知周不疑与秦无之间的谈话,不过第二日,周不疑将选为嗣子的名字交到了曹恒的面前,曹恒并没有多想,立刻批复了一个准字。 秦无虽然威胁周不疑说是要把周不疑要做的事告诉曹恒,威胁只是威胁,他也只是说说罢了,并没有做。 西域的大捷,叛将被诛杀的消息也同时传了回来,曹恒多日阴着的一张脸总算缓和了些,没那么冷了。而鲜卑与匈奴之地,曹叡也传回了消息,本来蠢蠢欲动的人在见到西域大捷后,都安分了。曹恒即召曹叡回洛阳,给曹叡升了一个官,入政事堂打下手。这官升得有点快,曹叡心里是高兴的,不高兴的人,一时半会没敢提。 曹恒随后也将西域分离凉州,单设长史府的诏书颁下,同时定下了新一作的长史为崔钧。 崔钧拿到这份诏书明显呆了呆,随后又明白了曹恒的用意,高兴地接过诏书。而曹恒登基以来,第一次科举也即将开始,比起从前打着学习的名头主考出题,如今曹恒是光明正大地将题目写了出来,让他们答。 这一次的大题考的是此次西域之战,因何而起。 题目一出去,反正都已经习惯了曹盼出题每次都是应时应势,曹恒学得十成十,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一次科考中,臣等以为这两篇文章写得最好。”科考不过三天的时间,很快结束了,后面的改题点评,周不疑取了其中两篇觉得甚好的文章送了上来,曹恒接过文章看了几眼,显得有些诧异,“胆子挺大,连母皇都提起了。” 周不疑道:“先帝并不讳人提及。” 倒也说得不错,曹盼从来不在意旁人怎么提的她。 “先帝曾提起过,随着天下举仕者越来越多,陛下不妨改一改科举之制。”周不疑送上了考卷,顺口说了一句。 “左仆射有什么好想法?”将试卷放下,曹恒询问周不疑的意思。 周不疑道:“自陛下开科考以来,以每年秋而考之,虽说陛下为保士子周全,派了兵马护卫,然有屡次不中者,来回奔波,这么多年,臣让人统计了下,死于路上的之士子不少。” 曹恒倒是没有过多在意,听周不疑说来,曹恒道:“左仆射的意思是要改一改每年开考的时间?” “从前先帝每岁开科考,因为缺人,二十来年取士下来,人已经不少了,士多官杂,反而成了累赘,陛下何不改一改时间。”周不疑只是提议,曹恒心里将大魏如今官吏的名单都过了一篇,当官的人确实不少,不说各州的人,单就一个洛阳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挺多。 “除了三省六部制,以州县制,改州郡县制。先帝皆沿用前朝的官制,官多杂乱,因开朝之故,先帝心里有数,许多事也不能做。”周不疑把曹盼的情况与曹恒的情况细细地提醒。 “朕如今,也不适合做。”曹恒与周不疑说了一句,提醒周不疑她这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