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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脑子,竟然看出了里面的道道,一动手,就往西域去,还把车师后国也拉上了。 但是,挑起战乱,这是要毁了大魏的太平日子,百姓思安,大魏这些年并不曾薄待于百姓,连着西域的百姓在内皆是如此,战事挑起,第一个反对的就是百姓。 这也是为什么,魏止如今能迅速地夺下西域的原因。 西域的将士,皆是百姓,这些年来,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将军下令,他们只能听从,然士气不佳,比起魏止带往的,一群想要守护大魏将士,不可同日而语。 “高句丽的办法,算不得很适合西域。”曹恒喃语了一句,显然这件事她也考虑过,却觉得不适合。 “朕有一策,诸卿且听之……” 091章 听到曹恒说她有一个主意, 众人都一副倾听的样子。 曹恒道:“自东汉以来, 设立西域长史府制, 亦属凉州,但大家都清楚, 凉州根本管不了西域,就算挂着分属凉州的名头,西域早已经独制。既然如此, 朕的意思是,单独将西域提出来, 西史的长史府,比照各州的刺使府。” 周不疑道:“如此,以西域单独自制,虽不分州, 无州之名, 行州之事?” “是。”曹恒的话头一出来,一个个都是聪明人, 立刻明白了曹恒的意思。 “那郡与县?”杨修提了一句,带着询问, 曹恒道:“介于郡县之间,设军防, 统一由长史府调动。” “长史人选?”荀顗提起这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崔钧如何?”曹恒既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自然也是心里有了对应的人选的。 提到了崔钧, 周不疑立刻表示同意, “极好。” “好!”想了想崔钧这么多年游走各国, 今日也是他往各国去,说动他们兵出车师后国,联合大魏兵马,大魏夺回自己的城池,他们分了车师后国,这样的人,最合适不过。 西域的情况复杂,不是这样游走于各国的人,怎么可能将西域治好。 余下的人纷纷附议。荀辑提了一句,“陛下,今岁的科考?” 曹恒道:“照常举行,有什么问题?” “没有。”本来就算有问题,听到曹恒这一问,也都没有了。 曹恒冲着司马末道:“司马家的人纵为大患,朕身正,诸公身正,朕相信,邪不压正。” 一句宽慰司马末的话,司马末与曹恒作一揖,“陛下之言,臣记下了。” “那魏止将军一行?”仗打完之后该议的事,不仅仅是西域如何治理,还有刚到西域的人,如魏止他们一行。 “待西域长史上任后,屯兵守卫安置好了,再让他们回来。”曹恒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众人听得都无异议。 事情都谈完了,各自告退,都忙去了。 习惯性的,几人出了太极殿,又凑合在了一块说了几句话,杨修道:“陛下不亚于先帝。” 有舍有得,心里有尺,不曾因小失大,一如曹盼。 周不疑应了一声,目光一敛,众人听着他也应了一声,都露出了笑容。这几个月,他们都过得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曹盼的驾崩,还有对于前路的未知。 曹恒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人没错,可是,当公主,当太女的时候好,不等于当上了皇帝,还能好。 权利是能让人极速膨胀的东西,曹恒这般年轻却手握天下大权,是为一国之君。大魏繁荣昌盛,国库充盈,在这个时候,曹恒是有挥霍资本的,他们其实很担心车师后国这一战,曹恒会借机大肆兴兵,为正大魏威严,还有她初初登基为杀鸡儆猴的目的,战火点燃,直歼车师后国。 还好,曹盼虽为正大魏的威严,还是心系百姓,没有为了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的威风而冲昏了头脑,用计合他国之力解大魏之威,又将矛盾扔了出去,既要灭了车师后国,又让天下都明白,大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好欺负的,扬大魏国威,又平定大魏内乱,而且并没有再出兵的意思,止戈为武,他们都大松了一口气。 周不疑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旁的秦无道:“元直,我们谈谈。” 如此郑重的模样,一群人还都从未见过,周不疑看了秦无,“好。” 秦无点了点头,两人都一副郑重的模样,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两人往一旁去。 “这是,怎么了?”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问话的是荀辑,这位算是半个空降的礼部尚书,并不能明白周不疑这些自微式而追随曹盼的人,他们之间的默契。 “未知。”墨问答了一句,未知,除了未知还能怎么样。 秦无与周不疑往一边走去,皆不管后面的他们是怎么样的议论。 宫中是有设了让他们休息的地方,秦无与周不疑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凉亭,两个自年少时就已经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秦无亦不赘言,“你是什么打算?” 周不疑看向秦无,“你知道。”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希望你如此。”秦无接过周不疑的话吐露一句,周不摇了摇头,“我这一生,到了最后才得陛下一次靠近。” 周不疑所唤的陛下,并不是曹恒,而曹盼。秦无道:“元直,陛下心里从来没有你,你我都清楚。” “那又如何。”周不疑不以为然,“陛下心里没有我,我心里只有陛下。这一生,我守了陛下一生,以后,我想要再守下去。” “元直。”秦无唤了一声,冷酷地道:“陛下只是不能与你开口而已,陛下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越来越好,最好移情他人。” 周不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对我来说,这辈子能守在陛下面前,成为陛下最信任的人,那于我就是最好。诸葛孔明,他这一生纵然得到了陛下的心,守在陛下身为,成为陛下最信任的人,是我!” 秦无看着周不疑这般模样,“元直,那又如何,陛下的心里永远都没有你。” “阿无!”周不疑唤了一声,秦无捉住周不疑的双肩道:“你心里清楚,就算你守了陛下一辈子,陛下从来没有给过你一丝希望,从来没有。你现在想要去陪陛下,陛下需要你去吗?” 周不疑反捉住秦无道:“阿无,是我错过陛下的你知道吗?” 秦无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周不疑道:“我曾经有过机会的,是我自己推开了。否则,我与陛下不是那样的相识,我们会完全不一样。” 多少年了,无数个夜晚,从梦中醒来,想到曹盼那渐渐早生的华发,听在耳畔曹盼压抑的轻咳,他的心都如同刀扎一般,阵阵抽痛。 曹盼受的苦,因为诸葛亮,因为她的心里只有诸葛亮,从一开始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