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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德祖,你都明白什么了?” “不可说,不可说,等着端午就知道了!”杨修打定主意不说,一干人看向明显从一开始就知道曹盼用意的周不疑,周不疑走了…… 曹恒没管此时的朝堂因为曹盼的安排议论纷纷,她这会儿正跟着司马末回到户部,不知是不是司马末早吩咐人回来通传,他们抵达户部时,户部的人从上到下都到齐了。 “殿下,这就是户部的所有人员。户部侍郎二人,其属有四,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 “户部巡官二人;主事二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二人;仓部主事二人。余下皆是小吏文书。不过殿下也莫要小看了他们,论起户部字据,他们比臣更清楚。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国愈强,愈不可无粮无财。” 作为一个刚刚被亲娘断了糖还没钱买的孩子,曹恒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你们皆与殿下见礼报上名号。”司马末与曹恒介绍完户部的人员,不忘让下属们各自自我介绍。 这些人里,除了侍郎有上朝的机会,余下之人是没有机会在曹恒面前露脸的。 因而曹恒对这些人所知也仅止于侍郎,介绍,自然也是从侍郎往下。 “臣……”司马末发了话,都不敢多一句废话,连忙与曹恒自我介绍。 一部之中人员算不上多,其他不入末的小吏,曹恒也一个个记下他们。 曹恒从周岁就开始被曹盼指着文武百官让她认人,如今区区一部人员,曹恒迅速记下了。 “今日我带殿下四处熟悉户部,你们认好了殿下,往后殿下有何疑虑,你们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末嘱咐一句,众人皆齐声应下。 “去忙吧!”司马末将他们叫散,一个个不敢迟疑的忙去。 司马末笑了笑,请了曹恒往一边去,“殿下先前对户部管辖亦知之。” “知道,那仅是理论上。”曹恒实话实说,“理论上的东西不结合实际,如同纸上谈兵。” 司马末但笑不语,曹恒看了看,“司马尚书今天带我先熟悉户部,熟悉的是户部的什么?” “章程,文书所在,各类分类,还有自秦汉而始的赋税文书。”司马末一一与曹恒道来,曹恒点了点头。 “陛下一統天下后,诏令免赋税五年,自乾清元年至今,国库不入任何钱粮。” “司马尚书说得不对,只是百姓不交赋税,无百姓钱粮入库而已,大魏的国库,钱粮入得不少。”曹恒一字一句地指出司马末话中未尽之言。 “殿下倒是清楚。”半分亦无被曹恒说破的窘态,反而带着对曹恒的赞许! 曹恒一本正经地说,“母皇每年都给我一份户部的收入文书,支出多少,收入多少,数目不少。若非母皇的盐利撑着,自祖父起屯田攒粮,母皇未必敢一免赋税就是五年。” 司马末笑了笑,“殿下还说少了一项进项。” 停下脚步,曹恒不确定地问,“丝绸之路?” “然也!”司马末很肯定地告诉曹恒,曹恒想了想,“母皇从未提过丝绸之路于大魏究竟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司马末理直气壮地回道:“因为陛下虽然得到了利,远远不够陛下提及。” 曹恒听到不够两个字免不得多想,多想了,却不便多问。曹盼既然对她都没有提到过,那么事情就远没有那么简单。曹恒想着奉曹盼之命代表大魏重开丝绸之路的崔钧,那么一去已经是多年了,何时能回来? “殿下,请!”司马末一叫唤,将曹恒的思绪拉了回来,曹恒连忙收回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与司马末作一揖,司马末指了屋里,曹恒一看,满满一屋的书简,曹恒难免惊叹。 “这就是整个户部最重要的地方,文书典籍。里面以各州细分,再以州分划各县。”司马末与曹恒解释里面的文书的摆放。 曹恒走了过去,细细地一看,果真如司马末说的一般,里面按州分之后,再以县分列,上面更细分至每年的收入还有支出。 “虽然陛下免赋五年,不过每一年百姓收成几何,大魏支出几何,皆记录在册,以供陛下查阅大魏的支出和收入是盈利,或是持平,亦可亏损。如此方能确定来年做什么,怎么做。” “昔年陛下称帝,天下三分的局面已定,陛下以三年时间休养生息,合蜀汉分江东,历时半年,灭孙权。再三年,出兵蜀汉,蜀汉虽据益州而守,与蜀汉之战打得十分艰难,大魏几乎主力尽灭。最后终得一统天下,陛下以六年的时间再让百姓修养生息,如今大魏的人口,比起陛下初初登基时多了四倍。人为国本,人多了,大魏的田地,粮食不增反减,殿下可以看看昭宁元年和去岁朝清五年百姓的收成。” 司马末将两份总记录抽出来,送到曹恒的面前,曹恒连忙接过翻开了一看,确如司马末说的,两者的之间的差距大得让曹恒失态地睁大了眼睛。 “人多了,陛下带更多的人屯田,屯来的田永远比人的增加更多。所以哪怕陛下免赋五年,就凭每一年增长的新田,陛下也让大魏粮仓满满。”司马末将曹盼这一波cao作给曹恒指了出来。 曹恒真想给亲娘竖起大拇指,真的!司马末并不意外,与曹恒,“人为国之本,民以田地为本,大魏新朝初立,陛下虽然抑制世族,却不能将世族逼得太过。然因汉末天下大乱,土地尽落世族之手,百姓们没了土地,便没了活命的根本。先帝早年实屯田制,有先例在前,陛下尽握天下兵马,既以养兵,又欲养民,再行屯田,既解决了矛盾,也为大魏多存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曹恒想了想道:“这些年大魏风调雨顺。” “多赖天佑。”司马末接话,确如曹恒所说,自曹盼登基以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许是天怜这饱受战乱的百姓,这些年很是给脸的没有天灾人祸。 “殿下,继续?”资料库已经介绍完了,还有其他的,司马末询问曹恒一句,曹恒抬手,“司马尚书请。” 曹恒随着司马末熟悉户部,一熟悉就到了夜暮降临,司马末叹道:“今日到此,殿下捋一捋,末,先行告退。” “多谢司马尚书。”司马末这一日与她说得十分详细,正所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心教导,曹恒与司马末作一揖,司马末温和一笑,“末,受殿下这一礼。” 如今还能受,将来却是万万不能了! 曹恒道:“司马尚书慢行!” 司马末微颔首,与曹恒作一揖,曹恒还以一揖,司马末方才离去。赤心跟着当了一天的布景,这会儿终于是有机会说话了,“殿下,夏侯郎君在外面等了殿下一日了。” 曹恒一顿,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