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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天大的事,事关生死的大事! ……可是这件事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被对家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他一时陷入迷茫,颓坐在病床。 蔺遥竟也没有要等他说话的意思,不作停留,转身离开。 “……等等!”烛茗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蔺遥,语速飞快,“蔺老师,我想和你谈一个稳赚不亏的生意!” 蔺遥:“?”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咱俩还能谈生意?你确定? 别说蔺遥满脸问号,就连他自己都怀疑,眼下这种情况到底会是稳赚不亏还是两败俱伤。 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仗着自己快死了对眼前这人放狠话? 烛茗心下忐忑,一边想将那个心直口快的自己掐死,一边拉起被角,调整姿势坐好,咬了咬牙:“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关系到我整个生命安全、人生和未来,所以能不能请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救援精神,帮我个小忙……” 蔺遥脸上慢慢浮起一丝了然,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自己,宽慰道:“没必要,烛老师,糊一时算不了什么的,调整好心态,重整旗鼓对你来说不难。” 烛茗:“……” “卧槽,是个狠人,敢在我茗哥面前说‘糊’字。”蒋星盼悄悄嘀咕着。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老板在按什么套路出牌,不过没关系,毕竟他从来没跟得上老板的套路过。 烛茗不解:“我什么时候糊了?” 蔺遥看他的眼神添了几分怜悯,难得多说了两句:“年末的活动被迫取消,几家代言也在观望,一月份开机的剧组已经在找新演员了,你一点都不清楚?” 虽然和十八线的“糊”是两个重量级,但对于烛茗来说这样的情形真不怎么乐观。 烛茗闻言脸色一冷,凛冽的目光朝角落的蒋星盼扫去。 蒋星盼握紧赵律的袖子,眼神躲闪:“还、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最近本来就心神不宁,一天要叫医生好几次,怕影响你养病的心情。” 说着,他又往赵廷升旁边缩了缩,小小声道,“赵律,罩我。” 蔺遥的措辞已经很温和了,事实上,除了希望烛茗早日康复的粉丝,圈内很多人都盼他趁此机会就此糊下去,虎视眈眈地盯着烛茗的王座。 据蒋星盼所知,这短短五天,借坠楼一事各种内涵抹黑老板的营销号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大肆编造谎言起所谓“坠楼真相”。 工作室虽有心想管,却奈何无法一网打尽,碍于烛茗的伤势和精神状态,他不太敢拿这些事去打扰他。 蔺遥眼睛闪了闪,看样子,这些墙倒众人推的糟心事他们还没敢和这位老板汇报。 烛茗这个人,出道一年内就凭借两张原创专辑迅速登顶,从此再没有一日离开过大众视野。他就像个永动机,歌手、演员、甚至连主持都涉足的他,九年间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工作。 和依靠粉丝发展的流量明星不同,烛茗的国民认知度早在三年前就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少年人爱他的颜,青年人听他的歌,中老年人看他的剧。在人气迅速变化、花无百日红的流量时代,数据榜上能号称顶级流量的同僚在这九年换了一批又一批,却始终没有一位敢说自己能撼动烛茗的地位。 现在想来,从快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摔成粉碎性骨折,这人好像还挺幸运的?可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内如果他完全没有活动安排,总会有人从这片刻喘息中杀出一条路。 蔺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隐隐有些凝重。 那边烛茗犀利的目光还落在蒋星盼身上,突然一通电话解救了瑟瑟发抖的助理。 “喂您好?嗯嗯,好。结果出来了?知道了。好的好的,谢谢您。” 电话很短,挂断后他连忙对烛茗说:“活力少女的总决赛直播结束了,那两位没有成团出道。” 赵廷升:“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蒋星盼:“……女团选秀。” 赵廷升:“???” “咳,这事晚点说。”烛茗睨了蒋星盼一眼,将目光放回蔺遥身上,“蔺老师,我说的这件事真的只有你能帮我。” 蔺遥面无表情:“烛茗,你是有绝对实力的人,不需要我也能重新登顶的。” 烛茗:“……” 他就说自己和对家不对付!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是想膈应谁?! 可眼下全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的事业心在求生欲面前一文不值。 “蔺老师,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眼见着蔺遥要拉开门出去,烛茗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整个屋子瞬间静谧了。 赵廷升和蒋星盼以为,自己会见证一出宿命对家现场撕破脸的场景,却没想到会因为一句话从椅子上一起栽下去。 蒋星盼:这是什么古早味剧本台词?认真的吗? 烛茗:卧槽我居然为了求生欲连脸都不要了吗? 赵廷升:不是说写遗嘱吗?!在搞什么! “……”蔺遥脚步顿了顿,侧过半张脸,避开烛茗灼灼的目光,低声说:“我赶飞机,有事再联系。”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烛茗看着蔺遥风一般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小心翼翼抚上停留在8%的手臂。 蔺遥前脚刚走,蒋星盼和赵廷升后脚就涌至烛茗跟前。 “茗砸,你什么情况啊?是不是医生的药开错了?” “老板,你终于打算和对家握手言和了?不是我说,你这方式有点不太合适吧!” 烛茗朝两人翻了个白眼,不多解释,抬手揉了揉太阳xue。 真奇怪,明明只是从1%升到8%,手和胳膊上的虚弱无力却没之前那么明显了,虽然还有点痛,但已经不再是无法忍受的级别了。 绝了,他对家还真是天降良药,绝世偏方啊! “盼盼,你能打听到蔺遥最近的行程吗?”他看着自己的右臂,轻声问。 “人脉都在,打听肯定是能打听得到。”蒋星盼点头。 好歹他也是个经纪人,要不是老板自己业务能力太强,他还不至于沦落到干着助理的活,拿着经纪人的工资。 “可是您打听这个干嘛?” 烛茗端详着8%的生命值,回想这五天递减的耗电速度:“得在未来一周之内想办法见到他一次,快去问。” 蒋星盼“哦”了一声,转身给相熟的朋友发去了信息。等人回复的时候,他又去翻了翻蔺遥官方微博和粉丝站发布的公开行程。 “茗砸,这个遗嘱你到底是写还是不写了?”赵廷升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兄弟赶来,发现兄弟变得不太正常,他张开五指在烛茗眼前挥舞。 烛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之前是怕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