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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又沦为调侃对象。 “我就是瞎哼哼。” 祝恒也不吹捧:“和这兄台比你的确就是瞎哼哼。” 阮捷不以为意:“我是业余中的业余。” 鼓点声再起,踩着强有力的节奏,主唱沙哑低沉的嗓音从舞台中央慢慢飘散开来。 “笑,就歌颂,一皱眉头就心痛——” 周汇出了一堆红桃七,眉飞色舞地跟着晃。 祝恒压上一对K,“什么时候回学校?” 他和周汇都回去了,问的当然是阮捷。 阮捷又点了支烟,咬着烟尾扔了几个字,口齿不清,另外两人都没听清。 周汇又问了一遍,阮捷不说了。 “爱回不回吧,你和赵宜不在,我俩清净。”周汇道。 阮捷一挑眉:“干什么呢偏要避开我和赵宜?” 周汇一瞪眼:“我cao,阮捷你脑袋脏不脏。” 寻常玩笑,周汇也是有口无心,阮捷笑笑,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不过他这脸皮厚惯了,面上还是笑:“你帮我洗洗啊?” 周汇道:“等我找只马桶刷。” 这边聊得正开,感觉周围几桌人的目光都朝舞池聚了过去。阮捷八卦毛病又犯了,跟着伸长脖子去看,目光甫一触及焦点,一声粗话脱口而出。整个人像只猫,忽地一蹿而起,一阵风似的冲过去。 祝恒和周汇莫名其妙,目光追过去,见舞池边缘有三女一男被簇拥着,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那个偏高的男人正拎着一位姑娘的衣领。那姑娘是陆之瑶。 阮捷一把捞开男人的手,将陆之瑶推到自己身后。 观众更多了。 阮捷攥着陆之瑶的手腕,把对面三人迅速打量了一遍。已经深秋,两个女人还穿着低腰露背雪纺衫,下身包臀短裙,脖颈上大喇喇印着红痕。粉底很厚,仿佛靠近她们一些说话都会吹下一层粉末,两扇假睫毛像密集苍蝇腿。 陆之瑶还在骂骂咧咧。 对面男人笑了笑:“男朋友来了?” 阮捷道:“难道让你一大老爷们揍女人?” 男人道:“先让你媳妇刷个牙吧,没事找事嘴巴还这么臭,今天不道歉别想走。” 不等阮捷问,陆之瑶先骂出来了:“我cao你大爷的,老娘嘴吧干不干净要你管?把我衣服给烙了,让赔不赔还骂人,抱歉两个字都不会说啊?他妈小学毕业没有?” 阮捷扭头去看,陆之瑶穿一件针织衫,大概是新的,他还没见过。左手手臂上有个很明显的洞,显然是烟头烙下的。阮捷问她烫伤没有,陆之瑶摇摇头,继续死瞪其中一个短发女人。 那女人也笑了:“就这破衣服还五百块,仿的吧妹子。姐身上这件多少知道么?”说着用葱根般的手指拈了拈她那件与碎布无异的雪纺衫,“还得在你这件后边儿加两个零。”说完大笑,她那位女性朋友也跟着夸张地笑起来,刚刚对陆之瑶的动手的男人一手揽上她的肩,跟着弯起眼角。 陆之瑶一撸袖口,阮捷忙拽住她,这时候祝恒和周汇也过来了,跟着又问事情经过,短发女人倒是不厌其烦,复述了一遍。 “赔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你说是我烫的就是我烫的啊?” 周汇道:“调监控吧。” 人这么多,监控恐怕查不出什么。 但还是请来服务员看了监控,结果和预料的无差,舞池太挤,角度问题,都被周围人挡了去。 陆之瑶一口咬定,阮捷了解她的性格,这人肚子里向来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要是没把握,她肯定认栽,咬准了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周汇负责安抚她,阮捷和祝恒开始和对方协商。 女人坚决不承认,当着他们的面给什么哥拨电话,那架势是要搬救兵了。祝恒也是野惯了的,哪里肯落下风,当着对方的面也摸出手机给学校里几位熟人拨了电话。阮捷开始头疼,一边反对小题大做,又不高兴陆之瑶受委屈。 至少要对方道个歉才行。 他想和解,但人家不依不饶了。 “今天这事,要么现在就散了,要么咱们一起等人过来。赔钱道歉都不可能,说我烙她了,拿出证据来。” 阮捷道:“您还真不打算承认了?” 短发女人道:“你们这是诽谤!我还能告你们!” 阮捷:“……” 祝恒扯了扯他,道:“秀才遇上兵,别跟这土鳖扯淡了。不道歉就一起等吧,人到了再看怎么解决。” 服务员在一旁劝女人的朋友,有人发现事态严重了,也不再看戏,人散了一半。 短发女人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对祝恒道:“让你的人快点,好歹我也是个服务行业的,半个小时后我还要赶下一个场,等十五分钟我就走,你们要是不干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阮捷和祝恒同时哑口无言。 倒是和他们离得稍远些的周汇对陆之瑶一瞪眼:“现在出来卖都这么吊啊……” 陆之瑶没能补刀。 因为他们那位男同伙已经一拳朝周汇脸上砸了过去,周汇没料到这一出,硬生生吃了一拳,一股火窜上来,一脸飙出几句国骂,举起拳头揍了回去。短发女人的救兵大概刚刚到场,一群人冲上去围殴周汇,祝恒和阮捷本想拉架,见状也是各自一声臭骂,冲上去加入混战。 接近凌晨,阮捷和陆之瑶、周汇三人坐在派出所值班室里,每人捧一杯热茶,陪着两位年轻片警看一部旧得可以的香港警匪片。 祝恒陪着叫来的兄弟走了,阮捷要等人,他们留下来陪他。 周汇凑近阮捷,低声道:“这片子结局是警察挂了。” 坐在最前头那位片警回头:“我听见了。” 阮捷:“……” 周汇呵呵笑:“所以这是要歌颂警察叔叔的大无畏精神,为人民服务死而后已。” 片警意味深长地笑笑,继续看电视。 周汇又凑近阮捷:“我还是觉得造孽。那逼出来卖而且自己也承认了,还偏不让别人说?这算个什么事?” 片警又回头:“哥们,再聊聊?” 周汇在自己嘴上画了个叉。 片警继续看电视,阮捷暗自挪了挪屁股,离周汇远了些。 他们能有这个待遇,多亏了一个钟头前的一通电话。李和安来的电话。 这起斗殴事件主要责任在小姐那边,录像上是他们先动的拳头。但阮捷他们也不轻松,虽然没构成重伤,他们毕竟揍伤了人,而事情起因,所谓的烟头烙坏衣服,没有证据,对方抵死不认,也就成了空头话。要不是李和安那通电话,现在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 李和安背后自然有个郑北林。 有在酒吧唱歌被当场抓获的前科,阮捷现在心虚得要命。头一次这么希望郑北林不要出现,就算是由他爸妈来领人,心里也不会这么抵触。 电影结束,周汇困极,阮捷让他先走了。 时针偏离数字十二,郑北林和李和安姗姗来迟,身边还跟了个穿蓝色运动装的高大男人。要说男人——其实看起来比郑北林他们年轻很多,估计就是和阮捷他们差不多的年纪。 郑北林交际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