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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天,才被人接起来。 蓝运动服一愣,还没说什么,手机贴在耳边的郑北林就回过头来叫他:“樊羽。” 他忙凑过去,郑北林没说话,示意他代替他排队,转身就出了密集的人群,朝空旷的窗口去了。 樊羽站在长队里,朝裴歌一瞪眼:“郑老师换口味了?” 裴歌道:“早换了,不过多数时候开震动,我也只听到两三次。” 樊羽大笑,手指转折钥匙扣,笑了一会就停了,鼻腔哼里着调子,五音不全。 郑北林这边接到的是郑父的来电,劈头盖脸就是骂。 郑北夕这次的事还是被父母知道了。 陆之瑶的约会,最终有三个暗卫。 阮捷觉得无聊,把室友叫上了。赵宜要陪女友逛街,来了周汇和祝恒,三人跟着陆之瑶近了就把,在距她两张桌子的卡座落座,叫了三杯鸡尾酒,周汇大手一挥要了圣水炸弹,其实三人也没怎么喝,都把此行任务放在心上,不敢醉。陆之瑶的网友迟迟不来,三人在这边叼着烟打牌,小声说干脆不来最好。 都盼着陆之瑶被甩,最好的结局。 这家慢摇吧比较热闹,地段好,价位低,学生也比较多,舞池里玩得很疯。三人打完两圈牌,听到一阵尖叫,跟着看过去,几个长腿妹穿着露脐背心,包臀短裙准备跳钢管舞。周汇眼睛马上直了,申请暂停,跟着看到一半,骂了声cao,转身离开座位,八成找厕所去了。 祝恒一脸鄙夷:“这出息。” 阮捷跟着笑了一声,没有附和。 其实他也没出息,要是上面换做几个肩宽腿长的男人,他估计比周汇还要早去厕所。 节目结束,舞池重新被蚂蚁般的年轻男女填满,音响有一瞬间的沉静,随即,相对平缓的音乐流淌出来,鼓点很慢,阮捷啜了口酒,跟着晃身子,再抬腕看时间,都快九点了。 再看对面卡座里的陆之瑶,一个人埋头玩手机,没什么表情。这样的陆之瑶实在少见,阮捷很享受她安静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忍,倒是希望那个男人能出现。 陆之瑶长相不算出众,但也还不错,工作上,目前来看比他有出息。但长这么大,好像还没见她谈过一次像样的恋爱。 阮捷还记得他和方季分手之后,陆之瑶去找方季闹完,回过头来对他说:“没事啊阮阮,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大器晚成,最好的总是来得晚点,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最好呢?” 她会为他找方季算账,同样的,要是这个男人打歪主意,他也不会让他好看。所以还是别失约吧,给陆之瑶个机会也好。 发着呆,周汇回来了。祝恒不怀好意地笑,朝他一番挖苦,周汇当然不服软,反嘲他性功能障碍。两人逗着嘴,阮捷见陆之瑶收起手机,从椅子上起身,拎着提包朝他们走过来。他下意识回头看,不见有来人,再收回视线,陆之瑶在周汇身边坐下了,正对着他。 互掐的两人同时转移了注意。 “陆大侠有何吩咐?”周汇拱手问。 陆之瑶伸手一推他脑袋,朝阮捷伸手:“来支烟。” 阮捷:“别装了,你不会。” 陆之瑶:“……” 收回手,耸耸肩,陆之瑶拿过周汇的深水炸弹喝了一口,用手背摸嘴唇。 周汇忙鼓掌:“陆大侠海量。” 陆之瑶摆手:“不敢,是你太菜。” 周汇:“……” 阮捷知道这人是心情欠佳,开始无差别攻击了。把周汇的深水炸弹拿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护着不让陆之瑶再碰,阮捷道:“人呢?” 陆之瑶道:“临时有事,咱们几个玩。” 这事来得有些太巧,况且又是对头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失约,这男人在阮捷心中的印象又下跌一段。 凝神想劝陆之瑶几句,忽然见她一笑,冲他直挑眉:“说说你吧阮阮,上次说要追的人怎么样了?” 阮捷一愣,没料到她会忽然揭这件事。 上次通电话没说到最后,但阮捷觉得她多少是猜到正确答案了。他的描述的确可以往赵宜身上套,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现实,而阮捷的交际圈并不算宽,用排除法推一推,并不难得出结论。 见陆之瑶满眼的笑,显然有意调侃他,当然他也可以放一百个心,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揭露他的性向。 祝恒眼睛也亮了:“哟,看上谁了?” 阮捷回了个笑。 周汇当即唾弃:“爱说不说,追不到活该。” “嘴巴又痒痒了对吧汇汇……” “不准叫汇汇!” “好的汇汇。” “我cao你大爷的阮捷……” “口味有点重啊汇汇。” “……” 祝恒夹着烟看好戏,显然已经习惯。 最终还是被陆之瑶拦下来了,“别以为欺负汇汇就能转移话题。” 周汇要疯了:“放屁的汇汇!” 陆之瑶:“好好好,放屁的汇汇。” 周汇:“……” 祝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着周汇一股劲扔颜色,意思就是这两人双贱合璧无人能敌了,你这不是找死吗。 没再闹下去,阮捷脸色渐渐变了,忽然沉默下来,把护在手里不让陆之瑶碰的深水炸弹抬起来一口气喝下一半,抿着嘴,视线放空,像是失了魂,反常地安静。 周汇在一旁生闷气,祝恒和陆之瑶看着他,又互相交换眼色。 良久,阮捷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下去了。” 祝恒道:“追不着啊?” 阮捷抿抿嘴,神色犹疑。 彩灯在场内胡乱扫射,把每个人的脸染得阴阳怪气。阮捷被一道亮光笼罩着,像只英俊的僵尸。 “我有点怕。”他忽然道。 陆之瑶道:“怕追不着啊?” 阮捷给他俩逗笑了:“你俩讲相声呢?” 祝恒道:“我就cao了,你自己拐弯抹角不说人话还赖我们了?” 阮捷想了想,有点道理。 沉吟片刻,索性道:“我觉得吧,谈恋爱就是敞开心扉互相接纳,我就特别讨厌各自保留各自顾忌,时间久了说不定就同床异梦。原本我就想等等,等他想清楚了,没顾忌了,再接纳我。现在吧,我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之瑶道:“怎么一回事?” 阮捷道:“他顾忌的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 陆之瑶道:“他顾忌什么?” 阮捷想了想,摇摇头:“不想了,我想歇歇。” 陆之瑶没听太懂,本来他对郑北林也不了解,阮捷这番话听起来云里雾里的,但祝恒和周汇在,他也不可能说清楚,她便不再问,往舞池方向看了一眼,约他们一起过去跳舞,三人阮捷和祝恒都想打牌,周汇有些跃跃欲试,最后还是算了,留下来跟他俩聊天。 陆之瑶便一个人过去。 20 过了九点,酒吧成为一只烧旺的火炉。 舞台上来了支乐队,主唱音域很宽,喜欢挑战撕心裂肺的歌。舞池里的人群甩头舞动,彩光乱扫,一派光怪陆离之景。祝恒都说快赶上小型演唱会了,这支乐队没什么名气,但潜力惊人。 说起唱歌,阮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