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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林却接过去喝了。 只喝了两口,又放回桌上。 “走吧。” 郑北林率先起身,离开了招待室。 阮捷盯着水杯发了几秒的呆,忽然被一锤子敲醒似的,哗啦一下起身,屁颠颠跟了出去。 出了电梯,离开写字楼大厅,阮捷又想起重要的事,追着郑北林问饿不饿。 郑北林一皱眉,脚步下意识一顿。 只是很短暂的一会,阮捷就明白了。 笑起来,眉飞色舞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馄饨很不错,都吃三年了。” 郑北林道:“都四点半了。” 解了车锁,郑北林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阮捷也跟着坐上副驾驶坐,嘴上没闲着:“你们聚餐约的几点?在哪?” 郑北林道:“六点,汇兴商业区。” 阮捷道:“那家店不到五分钟就到,叫个小份就好啊,再不然我帮你吃一半,好不好?开车过去还得半个多小时,饿着肚子多累。” 郑北林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他。 阮捷一脸讨好:“去吧去吧,真的非常好吃,我从学校过来还要换乘地铁,再坐五站公交,这么麻烦都拦不住一颗吃货的心,真的太好吃了,没上我都为他们家喊冤……我脸上有灰?” 郑北林点头:“烟灰。” 阮捷忙伸手摸,摸了半天也没结果,够着头去看后视镜,发现被耍了。 也不敢炸毛:“我也没抽烟嘛。” 郑北林笑起来,摇了摇头,发动引擎:“指路。” 阮捷乖乖执行,一直开到那家饭馆外,附近恰好有个露天停车场,安置好车,两人进了铺子,阮捷才想起刚刚居然也没多大反应——居然开始适应郑北林的玩笑了。 两人一坐下,郑北林就像服务员点了一份大碗馄饨,再交代对方拿一只小碗。 阮捷愣生生望着他:“我还不饿。” 郑北林道:“刚刚不是说你吃一半?” “再不然”三个字显然被他吃了。 阮捷不敢吐槽,乖乖应了声“哦”。这个点人不多,馄饨没多久就上来了,郑北林一勺一勺舀着,给他分了一半,再将碗推到他面前。 反正很喜欢,阮捷便吃了。还忙不迭问郑北林口味如何,得到对方的点头回应,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对吧,我说特别好吃,整个C市我还没发现更好吃的馄饨。” 郑北林道:“喜欢吃馄饨?” 阮捷下意识一抖。 紧接着,不要命地摇头:“也就一般,我不挑食,什么都喜欢。” 郑北林若有所思,旋即一抿唇,低头专心对付碗里的食物。 能感觉到他放弃了学做馄饨的打算,阮捷松了一大口气。 “北林哥。” “嗯?” “你忙起来,都这样不按时吃饭的么?” 郑北林停下筷子,凝视他须臾,道:“很少,今天是特例。U盘的事大意了,事情有点乱。” 阮捷一愣:“没出什么事吧?” 郑北林一笑:“你不是来了么?” 阮捷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好一会过去,才确定自己是被夸了。 “噗嗤”一下笑起来,“所以今晚这顿饭是奖励我啦?” 郑北林道:“奖励是奖励,聚餐又是聚餐,两回事。” 阮捷心花怒放:“那……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奖励是什么?” 郑北林道:“可以,但不是提前。” 阮捷:“……听不太懂。” 郑北林道:“半碗馄饨,你快吃完了。” 阮捷:“……” 见他脸上表情顿时凝固,郑北林忽然笑了。阮捷不知道他是逗乐上瘾了,还是为别的什么而笑,看着看着自己也笑了。 郑北林说的小聚,确实也没多少人。李和安是认识的,还有一个,刚见他就做了自我介绍,是郑北林的同事,叫裴歌,自称比郑北林年轻一岁。说到底阮捷还是得叫哥,不过名字特殊,叫起来是“裴哥”,并没有什么差别,李和安在一旁大笑,说裴歌生来就是打定主意占人便宜的。 阮捷看李和安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不禁心生敬佩,先不说傅以丹到底是不是真神经质,碰上这个男人,这辈子算是亏了。 也难怪他看起来和郑北林关系好,郑北林说起他时却是那副语气。 “小捷在哪实习?上次都没仔细问。” “唯……乐?没听说啊,怎么这样的公司也去?” “也对,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今后的事今后再做打算,要是哪遇上难处了,找李哥说。哦对,你还没我手机号。” 李和安话唠,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阮捷听得云里雾里,又有些跃跃欲试。裴歌时不时打岔几句,泼几盆凉水,他也不在意,照样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再说死,小霸王姿态。 郑北林起初还说几句,但一直和李和安对喝,后来没声了,裴歌帮郑北林挡了一杯,又对阮捷低声道:“郑北林醉了,别让李和安再灌他。” 阮捷不了解郑北林,不知道他这就算醉了。 脸是有些红,但并不严重,喝酒不上脸的人。 回去只能请临时司机,裴歌和阮捷每人带一个,把郑北林伺候进车厢了,阮捷又和裴歌道别,裴歌话不多,待人倒是和气,交代他好好照顾郑北林,末了又笑,回头看了车厢里烂醉的李和安几眼,对阮捷道:“李和安的话听听就好,他也没那么大能耐,今天借着酒劲撒疯呢。” 阮捷一愣,还真没想到这个层面,以为李和安和郑北林关系铁,基本上当真了。 白乐呵一场。 裴歌看他眼里是藏不住的低落,笑道:“好好干,年轻就要多学,能学到东西就是好工作,别听李和安胡说八道。” 不愧是老师,和郑北林差不多的态度。 简单的谈话结束,阮捷回车里,见郑北林已经好多了,正低头玩手机。等他坐好,抬头告诉司机可以走了,再扭头看他。 阮捷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醉啊?” 郑北林笑了笑,指尖在太阳xue上轻轻一揉,道:“没那么严重。” 半晌,见阮捷还是没明白过来,又道:“在李和安面前就得装醉,否则他灌得更厉害。” 阮捷心说你也是演出经验来了。 不过还是有疑惑:“他干吗就灌你?” 郑北林稍微攒动身子,整个人仰头靠着靠背,合上眼:“他心里事多,就想找个喝酒的,裴歌酒品太差了,知道他醉相的人都不敢拿他开刀。” 阮捷想这是差到了什么地步才有这么大威力。 “反差这么大?感觉裴歌……人还不错嘛。” 郑北林一笑,没说话,估计是真喝得不舒服了,有假寐的意向,阮捷便闭嘴,不敢打扰他。 下车之前郑北林一直在睡。到达车库了,阮捷谢过司机,刚要叫郑北林,后者已经醒了,想扶他,又发现他走得挺稳,确定醉得不严重,才收回了手。 阮捷一路在想李和安和傅以丹的事,还是郑北林掏钥匙开的门。 两人一起挤在玄关,门刚合上,还没开灯,阮捷道:“我觉得这事吧,还是李和安不对,毕竟孩子也有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