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散人一同主导。” “而我,在这之中不过是个幕后的小角色罢了。” 失望,难以言喻的失望。 练鹊只觉自己好不容易压制的毒蛊又有了复起的倾向。她拼命地压制住喉中的猩甜,毫不示弱地瞪向温秉。 “你住口。”练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师兄妹相处的曾经,“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师父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温秉却笑了,满目爱怜地抚了抚练鹊的脸。 “忘了说,师父与那位仇家决斗时……”他说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不再说了。 “罢了罢了。师妹,我此行来呢,是带你回云山。”温秉道。 “你温氏的云山,我一个平头百姓去那里做什么?”练鹊听到“师父决斗”一节,心中的怒气已有些憋不住。她向来就不是个和善软糯性子,听到温秉还在师父去世这件事上动过手脚,顿时怒火攻心。 她也顾不上什么毒蛊了,当即运起内力,一手反握住温秉抓她的手,用力一拉,另一手则运拳为掌对着温秉那张俊脸就打了下去。 温秉一时不查,挨了她一拳。 只见练鹊眼泪都流出来,一滴一滴晶莹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骗子!人渣!”她一面哭,一面骂。 “……”温秉有内力护体,但练鹊的力气确实大。兼之她知道温秉的弱点,一掌下去毫不留情,竟真的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噗。”躲在后面看戏的风忱忍不住笑出声。 孟青遥推了推他,示意他消停一会儿。 再去看时,练鹊已被那毒蛊反噬倒在了地上。温秉没去接她。 反而叫进来一个侍卫,吩咐让把人带到塔顶看着。 风忱道:“她云英未嫁,先生与她共处一室怕是不成体统。” “无碍,江湖中人何必拘泥于此虚礼。”温秉又是一笑,眉眼中闪着自得,“我与师妹两情相悦,想必她也不会在意与我多相处一些时日。你们觉得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日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原本温润如玉的世家子此时却仿佛地狱而来的罗刹,充满了杀意。 风忱咬着牙,红着眼眶问:“你毁了我与青遥还不够,如今连你自己的师妹也要毁去吗?” 温秉犹自不觉,道:“武功这事我对不起师妹。但昔年同在师门学艺之时,师妹便与我最为亲厚。对她而言,这世上绝不会有比我还合适的夫婿了。” “更何况,此生我都会一心一意待她。”温秉不疾不徐地走出房间,“如此有何不可?” 风忱与孟青遥双手交握,想要说什么话反驳,最终却只是紧紧地皱起眉头,不敢说话。 他们终究是有更加在意的人,不敢用对方的安危来逞一时之快。 孟青阳却不知道这些,他穿上了袜子却没来得及穿鞋,站起来一拍桌子,冲温秉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人生。” “白姑娘她已经有心仪的男子了。” 温秉甚至没有回头。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势便已十分骇人。 孟青阳假装自己没有听到jiejie的劝阻,也没有双腿发抖。他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他们两情相悦!” “与我何干。”温秉说完便离开了。 孟青阳绷不住,跌坐在地上。孟青遥走过来想将拉他起来,却不料被小书生一手摔开。 他道:“你放开,我没有你这样的jiejie……白姑娘、恩公她都告诉我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我没有你这样的jiejie!” 孟青遥目光流转,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一定会救恩——” 孟青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忱一个手刀劈晕了。 他下了黑手,还要嫌弃地“啧”一声。 转过身对孟青遥说:“这小子的脚可真臭啊。” 孟青遥见此,噗嗤一声笑出来。可是眉间的愁绪却如何也消不下去。 “他说的没错。”孟青遥垂眸,眼中尽是哀凉,“我们对不住你妹子。” “对得住对不住又能如何?眼下我只能护住你,护住我们的家。”风忱没心没肺地勾起唇,靠近孟青遥偷香一口,“看开点。” 只是他自己都不认同自己的话,眼中的悲恸不比孟青遥少。 那些少年时策马江湖的意气风发,终于是一寸一寸地消失殆尽了。杀燕行,是不忠于国;设客栈渡赃款,是不忠于民;害练鹊,却是不忠于当年初心。 “青遥,我只剩你了。” 此时陆极正纵马疾驰。初春时节常有“倒春寒”一说。可是这样的天气他竟也出了一身的汗。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汗珠,只一味地挥鞭策马向前。 他身后跟着的一小队精锐也不敢耽搁,只默默跟着前行。 他心中只想着,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害,侯爷真是拉闸男主! 男人怎么能说快呢!感谢在2019-12-28 18:57:23~2020-01-02 00:2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程软糖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以月 是夜, 温秉坐在窗边,沉默地看着夜色。 齐云塔顶的月色与云山不同,除却日日缠绵良久的星与月之外还多出几分人气。 他脸上的掌印隔了这么久, 却突然开始发烫。也不知是他自己心中的妄念作祟, 还是练鹊那一掌确实颇有神力。 他想起昔年在师父门下学武时的旧事。 陆玄机教徒弟并不追求一招一式的进益, 反而时常带着徒弟们寻山问水, 于尘世种种中领悟武道。 不同的人看大千世界的角度不同, 悟出的武道自也不尽相同。 遇见练鹊的那一年, 刚好是温秉拜入陆玄机门下的第四个年头。他们一路从北向南, 傍晚于村中一老翁家借宿。 温秉自幼机敏勤奋, 得拜高人为师四年来勤耕不辍,即使是在外借宿,也趁着月色出门练习剑法。 他走至老翁家后山竹林的一块空地内, 运起体内真气,含元吐纳,将一套剑法使得水泼不进。更难得的是这个过程中他的气息始终没有分毫紊乱, 圆融如初。 他手中的剑银光湛湛、更衬得小小的少年如新月般皎然临世。 练鹊的声音便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 她的声音有些哑然, 却还带着小女孩的稚嫩。 温秉循声而去,高高地跃上竹梢。月色水一般澄明透静,便照得地上霜一般地清晰。 原来是不远处猎坑里传出的声音。温秉这才跳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