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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说话,一通乱咳。师父关切地说道:“你害了风寒,可是今天的传授不得断。”他言语刚落,那奇妙的红绳子就从我房门地下钻了进来,倏忽变得骤长,躺在了我的手心里。我:“……”助人为乐为先,勤奋爱徒为首。我的师父节cao就是这么高尚。我现在还摸不准唐异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将本力给我的目的是什么——说是本力,说不准只是他的废气。我仍然不敢与他撕破脸,或者叫他瞧出破绽,我的师父唐异子虚伪狡诈,若叫他知道了我的心思,说不准我连现在的自由度都没有了,毕竟假如把我绑起来,强制将废气度给我,他反而会比现在更省力。我也猜测过他为何不手段强硬,后来我想,可能他觉得绑了我听我尖叫麻烦罢。可是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反噬唐异子呢?这天机谷内藏书众多,我在第一年看了一年,都只见了最浅显的一小部分,倘若往深处看,会不会有更多的发现呢?唐异子会不会因为放松警惕,而并不刻意藏书。我心中怀有这样侥幸。于是我每天只拿一本书来看,还是哈欠连天地看,故意做出不耐烦并不仔细看的样子。还故意找唐异子抱怨说:“师父你的书都好难懂,有没有更简单易懂的书籍。”饭要一口一口吃,法术要一步一步学。我用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三种可能解脱的方法。第一种,将我的吐纳方式完全颠倒,慢慢将内息调整得与他相冲。这方法可反噬掉唐异子。第二种,吃药,在我自己身上下毒,种下毒根,他将废力给了我,或多或少自己的本力也会沾染到毒性。嗯,这方法也是挺拼的。第三种,跳崖自我了结。思来想去,还是第一种方法简单直观,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漫长,相对于中毒或者残废等后遗症,这是代价最小的方法了。唐异子的一本书籍里有详细记载一种奇怪的吐纳方法,虽然我认为修炼的方法,大多都虚无缥缈,但是其中或多或少有逻辑可循。但是这吐纳方法在众多正派修炼的方式来说,显得格格不入。修炼的中心思想就有巨大的差异。比如说瀚海作为修真门派来讲,讲求向天地借灵气。而这本典籍之内的主张,是由人给天地灵气。这说起来又是一个哲学问题了,我觉得如果自行按照吐纳倒着来,说不准没把唐异子弄死我就七窍流血死掉了。至于这典籍上的吐纳方法,我见这书上也没写什么禁术,那便是可以练了。白天练的话太招摇,那就晚上练了。虽说这任何死物都能跟唐异子打小报告,但黑漆漆地躺在床上自己练呼吸,这些死物不至于打小报告吧?但是其实只用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练吐纳呼吸,还是很有风险的。比如说第一个夜晚,我呼吸着呼吸着便睡着了。还好唐异子并未察觉到我的异常,也许是因为那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叫他一直想着那位像月亮一般的女人了。他只当我是收留他废力的容器,是工具,一个人对工具即使有警惕,但是用熟了过后,又能持续多久呢?今天是第五十一个夜晚,我的身体好像已经越来越承受疲乏了,我每天越来越起不来,虽然不做噩梦,黑眼圈却更胜了。我看着唐异子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我知道如果我再不从这吐纳方法之中突破,那我只得去跳崖寻求解脱了。现在四周一片黑暗,我盘腿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裹在我的背后。我用心去感受这天地世间。其实我在这两年内并不算倦怠,我每天都在努力感受天地灵气,可是天地灵气不喜欢我,我怎么也感受不了。可是在今天晚上,我闭着眼睛,抛开对唐异子的猜疑,抛开对唐异子的恐惧,抛开对明无梦的记挂,抛开对活八十的疑虑,此时此刻我的心中一片清明,我便感受到了。天地灵气是什么,那就是天地在呼吸。我明明闭着眼睛,却好像看见了崭新的一切。我看得见包裹我的被子在呼吸,我看得见地面的呼吸,就算在房外,我也能够感受到大雪骤下的生命力。虽然它们的身上并没有五官,但是却一直在努力地与其他存在交流着。这是什么,我能将它们的呼吸都抓进我的身体里吗?我明明闭着眼睛,却看见了一个更加崭新的世界。我的意识稍加犹豫,却不敢抓住这些呼吸,这时候我的意识一低头,便看见了我脖子之间的石头,在我这意识世界里,这石头上的雪花凹痕消失了,我的小黑熊轮廓重重地印在石头上。这时候这纯白的石头,突兀地抓住了我的意识,将我吸入了石头之中。看来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我的意识世界并未被唐异子染指。这个世界一片银白,天是白的,地是白的,连我的意识实体站在那里,也是银白的。我用意识轻轻唤了名字,我叫道:“小黑,小黑。”“小明姑娘。”是久违的声音,小黑的声音仍旧厚厚的,钝钝的。“你被这雪花封印了吗?”我的意识化作了一抹实体,在一片纯白的世界游荡。“嗯。”小黑被一阵风带到了了我的面前,它仍然是一只高大的黑熊,但是我看起来觉得非常亲切,我走上前去摸摸小黑的毛,还是暖融融的。我在这天机谷的第一年里,冷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便是小黑抱着我我才能取暖的。“我该怎么把封印解除呢?”我一手慢慢梳理着小黑的毛发,一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它,一年不见,小黑似乎变化了许多,但是要仔细说出变化,我却又实在说不上来。“小明姑娘,既然你现在已经能用意识与我交流,那解除封印的事情暂时便不用着急了。”小黑也坐下来,把毛茸茸的手掌放在我的意识头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我的意识都感觉到了一阵暖意。“是我现在没办法吗?”我明明知道,但是却仍然有些丧气。“您的师父太强大了,您现在并不足以抗衡。”小黑轻轻地将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像是在抚慰我叫我不要沮丧。我的事情太过沮丧,我并不想影响小黑的情绪,于是我话锋一转,笑盈盈地看着小黑:“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呢?”小黑嘿嘿嘿笑了几声,小黑的嘴巴一张还未说话,一个声音便从后方响起了。“小明你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了这里来,小明你可真棒!”☆、第十五节:你的心跳我抬头一看,只看到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睛狭长又狡黠,他的嘴唇又利又邪。是耄耋(maodie),许久不见。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