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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怒喝道。 后妃们慌忙跪地请罪:“老祖宗息怒!” 德妃跪在地上将头紧贴地面,手中捏住帕子瑟瑟发抖,心下渐生不安。 “清元,你将此事细细同哀家道明,哀家倒要瞧瞧是哪个奴才有这般大的胆,公然于后宫中行苟且之事污了公主的眼!” 清元跪在皇后身后,此刻已吓得眼圈通红,她仓皇抬头望向太后,眼神惊惧,似不知为何众人听了自个儿的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老。。。老祖宗。。。息怒,都是清元的错。。。清元知错。”这话刚说完她便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妾有罪,未曾教好公主,请老祖宗责罚妾,莫要怪罪公主。” 皇后请罪,此事无论如何自个儿都逃不过一个治宫不严的罪名,不若先挑一个轻些的先认了,倒还能显出一片慈爱之心。 “哀家未问你话。”太后皱眉不耐。 她转头去问清元,因见吓坏了孙女,语气倒是柔和几分,“清元,你只管将此事一一道出,你还年幼,懵懂稚弱,都是这些贱奴胆大包天教坏公主。你莫要忧心,祖母不会怪罪于你。” 清元叩首,抽噎着小声回话:“清元。。。谢老祖宗疼爱,回老祖宗的话。。。前几日。。清元去储秀宫看望良贵姬时。。。在缓福殿中待的久了有些憋闷便携了贴身的宫女一道去后头院子里散心。 因都是在自个儿院中,料想无甚大碍,良贵姬便未曾阻止。谁知。。。至了后院却瞧见德妃娘娘宫里的百廉抱着一小太监靠在樟树后头亲嘴! 清元觉着奇怪,也不知这二人是到底是在做什么,还未曾瞧个仔细便叫贴身的宫女扯了回殿。” 清元说完这几句,颇为坎坷不安地抬眼偷撇太后脸色。 德妃这会子早已软了腿,死奴才!做这档子事也不知避人!今次谁都保不住他!还白白拖累自个儿! “晚间清元回了自个儿的住处实是好奇,忍不住便问贴身伺候的奴才,那奴才道这百廉是在行夫妻之事,此事再平常不过,叫清元不要随处宣扬。” “老祖宗,清元知错! 都怪清元闲不住要四下乱走才生出事端。清元今后必定更为沉稳。” 她抽抽噎噎,小脸上尤带泪痕,似现下仍不知自个儿错在何处,只想着若不是她淘气顽劣非要乱逛,今日也不会惹老祖宗生气。 太后越听越气,此事公主何其无辜,贵为天子之女,在自个儿生母宫中逛一逛又何错之有?此事皆是这些个阉货之罪!鄙贱龌龊,肮脏yin邪,祸乱后宫,实是罪不可恕! “狗胆包天!来人!”太后厉声唤人,已是怒极。 “嗻,奴才在。”跪在太后身边的寿康宫总管太监万仁祥应声。 “你现下便领人至储秀宫将那百廉就地杖杀!召集储秀宫上下一同瞧着,已示惩戒!” “嗻,奴才遵命。”万仁祥起身行礼退下。 “皇后。”太后垂眼俯视跪在下首正前方的儿媳。 “老祖宗。”皇后恭敬应道。 她已年近四十,并不是太子生母,而是从前王府里的侧妃,是以即便成了后宫之主仍对婆婆很有几分惧怕。 “皇后治理后宫不力,致使贱奴扰乱后宫,责令抄写经书三月并严加管教后宫众人。” “妾谢老祖宗大恩,妾遵旨。今后必将谨慎处理后宫各事,不敢有怠。”皇后扣头领罚。 “储秀宫德妃治下不严,你看着办罢。” “嗻,妾遵旨。” 众人扣首,口中谢恩。 “退下罢,瞧着心烦。”太后似倦极,厌烦地摆手挥退众人。 “嗻,妾告退。” 半盏茶的功夫后,万仁祥领着几个奴才手持棍杖一路由寿康宫来到储秀宫。 沿途这架势引来许多宫人悄声议论。 良行将消息带至缓福殿时良贵姬正靠坐在玫瑰椅上听着魏七与良驹二人禀报这月殿中的吃穿用度。 “主子!不知为何,寿康宫中的万公公领着人往咱们这头来罗。”良行有些惊慌。 魏七几不可见地一颤,停下话音。 “慌什么,叫齐屋子里的奴才,准备迎人。”忍了这么些年,终有一日能出口恶气,敢将主意打在自个儿女儿身上,贱命一条。 “嗻。” 此事只有自个儿与良驹还有公主知晓,殿中的其他奴才皆不知情。 良贵姬起身瞥向魏七,见其一副懵懂不解之态,再观良驹,后者面上倒是沉静。她打消了心中唯一的疑虑,命沈嬷嬷与良言替自个儿整理仪容。 万人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储秀宫主位德妃娘娘现下仍在寿康宫内,此刻宫中众人六神无主,疑心是德妃娘娘惹怒了老祖宗。 主位不在,便只好由侧位的良贵姬主事。 众人得令,于宫中的大院子中恭敬站好,寿康宫总管太监万公公乃老祖宗贴身内侍,此番携人来储秀宫必是带了老祖宗口谕的。 万仁祥入院,良贵姬领着良驹去迎。 “贵姬主子。”万仁祥拱手行礼。 良贵姬侧身不受,老祖宗身边的人,便只是个奴才又叫自个儿一声主子,她也是担当不起的。 “万公公多礼,许久不曾见公公,不知公公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可是老祖宗有何吩咐?” “此事与贵姬主子无关,乃是德妃娘娘主殿的奴才犯错,老祖宗令奴才前来杖罚。”他未曾提及清元公主,此事到底不堪,恐损公主名誉。 “既是如此,那公公请便。”良贵姬淡淡道。 “杖刑血腥,恐污了良主子您的眼,还请您回殿中安坐,若是受了惊吓那便不妙了,只是您殿中的奴才们需得留下,老祖宗令其观刑。” “多谢万公公,既是老祖宗口谕,妾必当遵从。”良贵姬向身后的良驹吩咐道:“你领着良行等人留在这儿,嬷嬷年岁大了,我领她去里头。” “嗻。” 良贵姬向万仁祥微一颔首,同沈嬷嬷入殿。 站在院中的主殿奴才们已脸色惨白腿脚发软,主子与百善皆不在,今日怕是要出人命。 万仁祥目送良贵姬入殿,这才转过身忘向院中站着的五十来个宫女奴才,朗声道:“奉老祖宗口谕。” 众奴才由良驹领着跪地叩首。 万仁祥面无表情:“储秀宫主殿百善之徒百廉,言行放-浪,举止不堪,yin-乱后宫,其罪当诛。老祖宗宽仁,临近佳节,特赦其家族,赐贱奴杖刑,留其全尸,钦此!” 百廉慌忙抬头,眼神无定,浑身颤抖不止,不愿相信自个儿方才耳中所闻。 魏七闭眼,众人口乎老祖宗千岁三扣拜谢恩。 万仁祥令人拿下百廉,后者此刻已吓得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尿湿了裤袍。他口中不住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