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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便告退。” 百廉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至里间去换衣裳。 魏七撑着腰一瘸一拐地往缓福殿那头去。 他这幅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不免问上两句。 良习二人将他拽住,“这是怎的了?可是伤着了不成?” 魏七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地道自个儿方才不留神崴住了脚。 良行二人心下觉着奇怪,他的手掌分明撑在腰间,与脚有何干系。 再者现下分明是这人去百廉那儿学东西的时候,怎的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莫不是又叫他师傅给打了罢。 良习二人瞧着魏七通红的眼眶,即便对他有些不满,也终究心下不忍。 不过此事他两也管不着,这缓福殿上下皆要看主位那头的脸色办事。 二人暗叹,一时无言,这事只主子才能替魏七做主。 晚间魏七趁着良贵姬用过晚膳的空隙将今日的事禀了,求主子替自个儿做主。 他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良贵姬救他一回。 动作间宽大的袖口后滑,露出青紫一片的细瘦胳膊。 良贵姬见其可怜,长叹一声,她心中到底生出几分怜惜,只是这事她不也敢擅自做主。 册封晋位在即,多少双嫉妒怨恨的眼睛盯着缓福殿,一切皆需更加小心,此刻怎可与主位那人对上。 这个险她不能冒。 “魏七,我知你受了不少委屈,然这事我不能替你出头。你自个儿也知晓现下缓福殿里的处境。”良贵姬叫魏七停下,不必再磕。 “主子。。。主子。。您救救奴才罢。”魏七哽咽不已,鼻涕眼泪糊遍满脸,更显得人小稚弱。 到底还是个孩子。 “我至多只能替你向德妃娘娘求来几日歇息,别的再也不能够了。”良贵姬心软。 “奴才谢过主子大恩,今后愿竭力侍奉主子。” 求的正是这几日消停。 魏七扣头告退。 他回到自个儿的他坦中躲在被窝里头将腰腹与膝盖腿间绑着的软垫拆下。 冬日里穿得厚,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宫服之下还垫了东西。 宫里私下有规矩,打人不打头脸,便是胳膊等处也不应打,怕叫主子瞧见不喜。 魏七胳膊上的伤不过是自个儿头一日晚间用木板子夹出来的,因他皮肤白,瞧着青青紫紫甚是严重,实则并未有什么要紧,腰间受的那几脚也因着软垫的缘故未曾伤到分毫。 一切都很顺利,成与不成皆看良驹公公的了。 昨日歇息前,魏七至良驹屋内求救,请人帮他一把,道只需在良贵姬跟前说几句话即可,自个儿今后必便将所有的月例银钱都供奉给良驹。 良驹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不求权势滔天大富大贵,只盼着能攒点银钱赎回自个儿那物,将来年老出宫能买下一处小住宅养老,死后能葬入祖坟便已知足。 是以这人虽贪图钱财,却也小心谨慎得很,只敢收些小恩小惠,唯恐哪一日收多了叫人揭发命丧于紫禁城内,再也不能出去。 他昨日听魏七道明来意,觉着这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只要说上几句话便能拿到银子,岂不美哉? 且此事确是无什风险,弄不好还另有赏赐。良驹思忖一会子后便满口应承下来。 第二日清晨,良贵姬向德妃娘娘请安时便道,近日缓福殿中事多,需留魏七在院子里头当差,这几日皆忙得很。 言下之意是希望德妃娘娘能准许这几日魏七不必去百廉那儿点卯。 她现下地位不同从前,这点小事德妃自是会允下给几分薄面。 魏七放下心来,此事已成了小半。 午膳过后,良驹向良贵嫔回禀今日自各宫那处得来的消息。 他俯首道:“主子,奴才听闻一事。。。事关公主殿下,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哦?事关清元?有什么不当讲的,说。”良贵姬一听牵扯宝贝女儿,顿时郑重,撑起歪在玫瑰椅上的身子催促。 “此事。。。奴才唯恐冒犯了公主。”良驹踟蹰,似有所顾忌。 “你直言便是,拖拖拉拉吞吞吐吐地像什么样儿,左右不过是在自个儿宫里。”良贵姬皱眉颇为不耐。 “奴才。。。奴才听闻正殿主位那头的小连子说。。。说。。”良驹说不出口 “啧,说!”良贵姬言语肃厉,事关女儿她不能不急。 “他说有一回听见百廉同手底下人道。。魏七。。。魏七。。肖似公主!”良驹说完这话,慌忙跪地。 “奴才听闻百廉近日里对魏七很是有些不同。。。一时心中惶恐,前几日得了消息左右思量还是觉着不妥,此事若不向您禀明。。。公主。。。” 砰!良贵姬气得拍桌而起,茶盏叮叮震动。“岂有此理!真真是岂有此理!” 她扣住桌几一脚,细长指甲在几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狗奴才!竟敢肖想公主!心藏龌蹉,yin-乱后宫,我岂能容他!” 第31章 百廉丧命 寿康宫内。 清元公主年十二, 生着一张小圆脸,双目盈盈有神,修眉端鼻,笑起来时颊边梨涡微现娇憨可怜,很是讨人喜欢。 皇子们每日功课甚重,鲜少能来请安,只有两位公主常来寿康宫陪伴, 是以孝康太后异常偏爱孙女。 此刻清元与清和两位公主正与皇后娘娘等几位后妃陪着老祖宗说闲话解闷儿,不知是谁起的话头谈起了公主们的亲事。 “两位公主生得貌美如娇花,圣上疼爱不已, 也不知将来是哪两位天之骄子能有这等福分求得圣上的眼珠子呢!”贤妃娘娘捂着帕子笑道。 皇后掖掖帕子向她斜去一眼:“meimei莫要出口轻狂,公主们尚年幼,还未及笄,什么都不知晓, 怎可在她们面前提及此事。” 太后微微皱眉,似想起不久后孙女们出嫁的场景, 一时心闷不舍。 怎料此刻清元公主突语出惊人:“皇额娘莫要道女儿不晓事,女儿可明白着呢!” 声音清脆娇憨尤带稚气,可这话一出却叫众人白了脸面。 太后沉下脸转头问孙女:“清元,告于哀家, 你都知晓什么?” 公主不过十二,还有三年才及笄,届时定下人家自会有教导嬷嬷授其男女之事,怎会语出惊人? 不论她是真知晓还是年幼无知, 此事都需问个明白。 “回老祖宗的话,清元知晓,女子嫁了人要同夫君抱着亲脸,像储秀宫的百廉公公那般。” 清元歪着她的脑袋轻笑,一派懵懂天真。 这句话似巨石投入平静的海面,砸起惊涛骇浪。 “清元!住嘴!”皇后面沉似水,厉声喝止。 “岂有此理!”太后震怒,将手中佛珠往地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