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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幅画,在书房放着,等会儿再给你。”他顿了顿又道:“不准卖了。” 三皇子画技高超,一幅画千金难求。 施昼要是卖了,可就賺翻了。 “怎么会?书房哪?拿完我就要回宫了。”施昼边道边起身。 施斐压着人肩,不让人起来:“阿昼连声谢谢哥哥也不愿说吗?” 施昼吸了口气,“三哥,谢谢三哥。” 施斐低声看着他道:“不是三哥,是哥哥。” 施昼受不了他,张口喊了一通:“哥哥,谢谢哥哥,哥哥满意了吗?哥哥你快放手吧。” 再不放手,宫禁时间就要到了。 施斐低咳了一声,松手了:“就在书桌上,去罢。” 起身就走的施昼,没有看见他背后的施斐享受般的双眸微阖。 宫灯仅照着了施斐一半身子,另一半隐在暗中。 他心善的三哥,在轻声道:“不满意。” 怎会满意? 我要的哥哥并非是屋檐的风雪下,而是在屋内的烛火摇曳下。 施昼此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 他的三哥支在轮椅的扶手上,撑着头看他,整张脸都露在宫灯的光亮下,见着他转过头,温温润润地笑了下。 施昼也冲他笑了下,做着口型:“明日我就卖了。” 施斐好似低头笑了下,不信的模样。 有一说一,价值千金的东西,再炒炒价,价格可再翻几倍。 血賺。 施昼在书房将画打开,是穿着红色朝服的他,背景是施斐房间,估摸着是那日穿着施斐朝服的他。 好了,不能卖了。 还不能给人看。 这幅画,施昼自己看着都觉着画中人像艳丽的妖。 血亏。 施昼叹声。 而后卷起画就回宫了。 —— 翌日,施昼上完早朝,正准备前往上书房听学,心里还在想着方才混乱一通的朝堂。 原因是卫将军道,西边边疆处涪陵等地人心仍是不稳,隐隐有爆发动乱的趋势。 而后又争执不休,一方说是蛮族确是想要进攻我朝,不然流言怎么会这么久都未散,反而愈发严重。 然后开始了主战主和的论辩。 皇帝是有先见的,殿试的论题的确出的奇妙无比,大部分人的站位与施昼想象的相差不多。 另一方又说,这是有心人的布局,想让我朝人心不稳,人人自危! 然后开始了该不该立太子以安抚人心,立又得立谁? 没想多久,就被人拦下了。 皇帝的贴身太监向五殿下行了礼道:“皇上让奴喊殿下去御书房见他。” 这位新太监作风似是严谨,婉拒了施昼塞给人的金叶子。 施昼本以为自己探不了这个口风了。 谁知那太监又开口:“殿下,皇上面色如往常无二般,殿下不需担心。” 施昼听了又想给人塞金叶子。 那太监再次推回去:“殿下,奴能有今日的风光,全是因着殿下的善心,奴是不会收的。” 施昼听了莫名其妙,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帮过人,还是想塞金叶子。 太监第三次推回去:“先前皇上身旁的公公是奴的师傅。” 施昼懂了,他上次跟皇帝提了一嘴,那太监把自己徒儿提点上来安安心心的出宫罢。 施昼把金叶子塞回兜里。 进了御书房后。 皇帝让他站着磨了一会儿墨,才问道:“今日有些消息,蛮族的确在大规模cao//练兵将。” 施昼面色一沉:“他们真想与我朝开战?” “蛮族今年也颗粒无收,近几年的秋冬也愈发的冷了,瞧着朕脚下这块地,就像饿了多日的疯狗瞧着rou。”皇帝沉声道:“也不知这疯狗还能忍耐多久?” 施昼接道:“军中得提前做好准备,我朝西北处此时也正处不稳,最好先安抚人心。” 皇帝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施昼感受到皇帝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然后听见皇帝道:“你想立太子?” 施昼猛地跪下来:“儿臣并无这个想法。” 真是……祸从口出。 安抚人心为何要立太子,因为宫中太子之位空缺多年,百姓虽然知道皇帝有着几位皇子,但这太子一日不立,民间就会认为朝廷没有继位之人,我朝根基不稳,蛮族若是入侵,根基不稳的朝廷又如何相扛? 皇帝又是沉默了半响,才让施昼起身:“无妨。” 皇帝问:“不立太子,你觉着要如何安抚人心?” 施昼分析道:“西北缺粮,这才是百姓不安的最大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正攻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报备的时候,编编说必须要有,我就随手挑了一个,跪下.jpg 众所周知,正攻是可以换的(bushi 还有五千字,渣作者继续了 第25章 厌恶 皇帝赞道:“不错。” 施昼道:“让百姓不饿肚子,才是根本,上年西北大旱导致的粮缺,但同时南方又是奇异的丰收,可把南方的粮食匀点送去西北,暂缓人心。” “再谈,西北常年大旱,为何不兴修水利,将仅有的水流利用起来。”施昼再简单说了几句:“……安抚好百姓,才好开战,赢面也才最大。” 皇帝沉声道:“可,开战后呢?” 施昼对战争一事未有多少熟悉,只推道:“儿臣不知。” 皇帝叹了声:“你成日与卫家两兄弟混在一起,要学的不仅仅是卫家流传下来的红缨枪,而是他们对战场的透彻。” 皇帝问:“可懂?” 施昼对皇帝如此清楚他的行踪暗自心惊,面上却应下:“儿臣明白。” 皇帝挥了挥袖:“你且下去罢,十日后交一篇策论给朕,从开战前至开战后的,不懂的可前去询问你楚先生或者去问卫将军。” 施昼不敢置信,怔怔着礼都没行就下去了。 施昼:“???” 什么策论?什么开战前开战后?也就这十日的时间还有些良心。 能不能做个人?! 施昼是当真对战争一事没多少了解,他上辈子生活在和平年代,这辈子被养在深宫的繁华中,两辈子都离战争仿若天隔般的远。 他上书房也没去了,径直回了宫,想去找些文献看看。 楚青痕一推门,就瞧见满书房乱扔的书,他躬身行礼:“殿下在找些什么?” 施昼让他过来:“先生也快过来帮本殿寻寻。” 楚青痕走过去,他没有弯下身,而是将施昼拉了起来,他轻轻梳理了下施昼凌乱的青丝,为人整理了衣着,道:“殿下是皇子,应注意仪表。” 动作是恭敬且疏离的,没让施昼感到一丝冒犯。 施昼退后一步,与楚青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