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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封地,不可多留,并且摘取施兆亲王身份和逐出皇室。 说是天家没有觊觎兄弟的命的龌鹾之人。 令人唏嘘。 后几日又听说,施兆在返程中自刎了,皆说是施兆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刺激之下自赴黄泉。 等终于能出门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年也过完了,伤好的头一天他又得去上书房了。 卫瑾十多日都未见到施昼,又进不去施昼的宫殿,他看不见人,即使听见人说施昼好好的没事,心里头也还是担心。 此时看见施昼的确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怎么才见着你?那日当真未受伤?”卫瑾忙着问。 施昼摇头道没有,其实还是受了伤的,没脸见人了说出口。 “这几日是皇帝在拘着我,关了几日禁闭罢了,可闷死我了。”施昼抱怨。 他身后的施野听着了,接口道:“那也是你该受着的。” 施昼不想理他,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施野被呛了下,呛回去:“你那个时辰还不回宫,可还有理?出事了也只能怪着自己,的确该罚。” 施昼就烦这种什么都不清楚,还在人面前乱说一大通的人,冷淡的应了声“哦”,就继续跟卫瑾聊去了。 没聊几句,就被身后的施野用笔戳了戳背脊:“你当真未受伤?” 施昼冷声道:“没有,你别烦我了行吗?” 施野怔了下,沉默的收回手。 卫瑾将施昼扯回来:“夫子来了,别吵了。” 等念了几句诗,施昼方才想起来,他前些日子跟卫炙说好的红缨枪,小声问卫瑾:“我枪做好没?” 卫瑾轻声回:“做好了,你随时都可过来取。” 施昼想着自己下午才下学,就道:“那下午我去将军府罢,你下学时等我会儿。” 卫瑾应:“好。” 这一个时辰的课上完了,施昼就回自己宫的书房去等楚青痕了。 见着人就笑喊:“先生过年快乐啊,不知先生可要送礼给本殿?” 楚青痕对施昼腆着脸要礼的行为不知做何反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臣可作字画赠予殿下。” 施昼觉着能少听一会儿课,他就是賺了,賺大发了,此时忙应下来:“那先生作罢。” 他说罢,让出书桌正前的位置。 楚青痕躬身行礼,面色不改,淡淡应了声:“好。” 他走到书桌前,随手抽了张纸出来,用镇纸压着,眼都未看,抽了只狼毫,沾了墨,就挽袖书写。 楚青痕身姿绰约,俯身垂眸挽白袖的时候,也是清清冷冷的。 他放下笔,就让那宣纸那么摊着,道:“殿下上课罢。” 施昼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写的是前程似锦四字。 四字风骨峭峻。 但这又是何意?他身为一位皇子,哪还用的来前程似锦四字祝福?他再往上,前程再好,也就是那个位置了。 前程似锦啊……有点难。 施昼轻笑着看了一眼,又转眸看楚青痕:“好。” 下午下学时,施昼才有空仔细端详那画,他当着楚青痕的面夸这字好看是好看,却是用错了人。 施昼缓缓卷起纸张:“本殿觉着,这前程似锦四字更适合给先生。” 他塞到了角落里精致的木筒内。 楚青痕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连丝毫表情也不愿裸//露叫人看出:“多谢殿下。” 施昼笑笑道:“今日还是让本殿送先生出宫罢。” 楚青痕啊楚青痕,你当真是如你身上这一身白衣般高洁清冷,还是这只是表面上的一层皮? 一路也如往常般,都是施昼笑着说道,楚青痕简简单单应几句。 等到了宫门口,楚青痕下了马车后,施昼也下去相送,再上了一旁等候着的卫家马车。 卫瑾看着他挑眉问:“走着?” 施昼点头。 卫将军亲自吩咐的,自是做的极好,质量与卫瑾那把也是不遑多让,虽比起卫炙手上的那杠钩镰枪仍是差了许多。 施昼总体还是满意的。 总长近八尺,枪杠用暗沉的红挑上,枪头尖锐,薄如荞麦,枪缨是柔顺的红,手一握,确实轻巧的很。 施昼道了谢后,简单的耍了几下,喜欢的紧。 但是走时也没带走,而是放在了将军府这,他也只有在将军府会练几下了。 施昼清楚自己疲懒的性子。 去江奕府中,那日江奕走后,他俩就再没见过,施昼也是念着人的。 见到江奕后,就问他过年礼物呢,怎么还没给他? 江奕揉着他的发顶,“送去母妃那了,你记着去拿。” 施昼好奇是什么,缠着人问,江奕也不开口。 感到无趣之后,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施斐也是皇子,知晓他近几日关着禁闭,早送了帖子,让施昼能出来就过来见他,说是忧心。 施昼见天色未晚,去了施斐府上。 施斐也简单问了几句当日的事,有些感概道:“我小时与大哥的关系也是极好的,愈长大也愈发疏远。” “三哥想知晓,他是如何变成了这般陌生的模样,最后落的这么个凄惨的下场……”施斐面上惆怅。 他强笑着,轻勾唇道:“阿昼,也幸得你未出事。” 施昼见人眸里含着落寞,也有些不知如何说好,只道:“三哥心善。” 他是真心这么觉着,施斐没几个交恶的人,朝臣百姓间也多是称赞的多,温润的如玉公子模样,眼里仿佛时时刻刻都含着笑意。 就算是害的施斐双腿残废的施野,平日里施斐也只不过是冷脸相对,背地里还是会关心的。 这样人的还不心善,那还有谁称的上这二字? “施兆这是咎由自取,三哥,不是人人都会一直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三哥实是太心善了。”施昼轻声道。 施斐面上看上去被施昼这一句说开了,笑着道:“阿昼就是啊,小时候阿昼软糯的可爱,现下也可爱的紧。” 施昼恼道:“我怎么可爱了?!” 施斐凑近他,轻声笑道:“看着三哥的时候可爱,叫着三哥的时候也可爱,小时候叫三哥——哥哥的时候更可爱。” 施昼被施斐这一句说的耳上泛了红。 施斐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听一次小五喊我哥哥了。” 施昼知晓施斐在想什么小心思,都不带理人的。 施斐又叹:“可能这辈子都听不着了。” 施昼不想理他。 在施斐府中用完膳后,天色已暗了,宫灯已经挂起,施昼也该回宫了。 他临走的时候,像施斐要礼:“三哥给阿昼的礼在哪啊?” 施昼蹲在施斐轮椅旁,仰着头问。 施斐掐了下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