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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盏也是见到顾栖川才想起,自己昨天似乎去了趟医院。 “改天把片子拿来给我看看。”张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写下几行字,一边嘀咕:“这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盏儿身边明眼人还是很多的! 第12章 “我可以进来了吗?” 顾栖川在外头等了二十分钟,这期间还在电话里口头处理了一份合同。 医务室为了尊重病人的隐私,隔音做得极好。 顾总是什么都没听见。 开门前,陆盏还慌忙与张医生说:“这事儿别告诉他。” 张临没应他,开了门后只与顾栖川说:“没有大碍。” 顾栖川看了一眼床上,陆盏的脸色已经好些了。 他这才放心:“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陆老师。” 陆盏刚想拒绝,张临先替他答应了:“对咯,送他回去好好休息,后天的课能请假就请假吧,别再折腾了。” 说话的间隙,又有两位学生来了医务室,陆盏见张医生要忙起来了,便挣扎着要下床,顾栖川见了,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能走吗?” “能走能走。”陆盏一叠声地应着,他真怕这人当着两位学生的面又把自己打横抱起。 顾栖川知道陆盏在想什么,这回没再僭越,只和张临说了一声,便扶着陆盏离开医务室。 路过教学楼时,顾老总又上去把陆盏的书拿了下来,陆盏都忘了自己把教科书落在教室里了,接过书时还有些惊喜,顾栖川没想到他的快乐这么简单,倒是真怀疑这人是傻乎乎了。 一直到了停车场,陆盏才想起来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不行。”顾栖川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副驾驶。 虽然他手上的力道很轻,但陆盏坐下来时,还是扯到了腰上的伤,这种伤就是不能扯不能碰,不然后劲可有的受了。 顾栖川见他难受,又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车上备着的保温杯,用盖子倒了点温水,递给了陆盏,又从张医生开的那袋药里,找出了功能写着活血止疼的药,按着剂量取出了一片,送到陆盏手中。 陆盏疼得顾不上这是谁的杯子了,拿到了药就就着温水吃了。但他吃药吃得太急,意料之中的,药片又卡在了他的喉咙眼里,苦得他眼泪花都出来了。 顾栖川眼见着他吃个药如此痛苦,只能一个劲地给他倒水。 手足无措间,忽然摸到了口袋里一包真空包装的糖果,他掏出来一看,是meimei上课前给他塞的彩虹糖。 陆盏不是第一次遭这种罪,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能一个劲地灌水,才能将这阵苦尽快冲淡。 “陆工,吃颗糖吧?” 顾栖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盏睁开眼,最先映入视野的是几颗色彩活泼的彩虹糖。 “酸甜的东西能去苦味。” 顾栖川用手拿了一颗糖,送到陆盏嘴边,陆盏下意识张开了嘴,这颗绿色的小糖果就被喂进了他的口中。 先酸后甜的味觉刺激果然迅速击退了浓烈的苦味。 陆盏甚至还想再吃一颗,但他不好意思再让对方喂自己,就伸手接过了人家手心里的糖果。 顾栖川见他肯领自己的情,已经很高兴了。 “我送你回家吧。” 为了符合自己年轻大学生的人设,顾总今天特意把车库里那辆被冷落许久的Sergio开了出来。 在车开出校园的那段路上,有不少人侧目看过来,陆盏甚至还听到了惊呼声。 “他们在惊讶什么?” 车驶上马路后,陆盏忍不住问道。 恰好前面有一个红灯,顾栖川将车停了下来,摘掉脸上的墨镜,偏头朝陆盏一笑:“也许是在为我庆祝呢?” 陆盏不解地问:“为你庆祝什么?” 这时,绿灯亮了,顾栖川一踩油门,跑车驶向高速,声音被速度冲散:“庆祝我今天抱到了陆老师。” 陆盏在一片风声中,压根没听清楚。 X大离陆盏的家不近,绕开堵车上高速还需要开20分钟,车停在两层别墅前,陆盏下车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顾栖川一楞,胡诌道:“你刚刚不是和我说了吗?” “有…有吗?”陆盏自己都不确定了。 “有的。”顾老总一边扯谎,一边观察陆盏的反应。 他不能说实话,难道要他实话实说地告诉陆盏:我找私家侦探查了你? 他好不容易才和陆盏拉近了距离,有些真话是不能往外说的。 但陆盏的反应既让他庆幸,又令他担忧。 他是真的对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印象模糊,以至于让他这个谎言轻而易举地过了关。 “陆工,你是一个人住在家里吗?” 陆盏还没从刚刚的问题中脱离出来,听到他这么问,下意识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即又改成点头了:“我一个人住。” 顾栖川不免忧虑起来,他的健忘症这么严重,居然还是一个人住,生活上没人照应,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想给陆盏请一个保姆,或者,如果陆盏愿意,完全可以搬过来和自己住,他亲自来照顾。 但这些问题,已经涉及到陆盏的私生活了。 顾栖川一向有分寸,知道这种话题以他们现在的“普通朋友”关系还不好提出来,否则就是一种冒犯,他只好绕了个弯子,问: “那我可以进去喝口茶吗?” 至少先看看他的生活环境如何。 顾栖川拿起自己空了的保温水杯,摆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没想到陆盏依然摇摇头:“不行。” 他看到顾栖川眼中明显的失望,只好说:“家里不太方便。” “嗯…好吧。”顾老总也不想他为难:“下次,我请你到我家里来做客。” 他把陆盏的药交给他,在陆盏往屋里走时,顾栖川又追上去,将那半袋彩虹糖塞进了陆盏手心里:“甜的。” 陆盏道了谢,把这半袋糖郑重地放进药袋里,并默默把彩虹糖列成“解苦神器”。 他回了秦灼和他的家,顾栖川也开车离开了这里,两条交织的线,在这一刻似乎又恢复了平行。 进屋后,迎接陆盏的依然只有那只小猫,陆盏照例摸了摸球球的脑袋,而后环顾了一下屋里的摆设。 秦灼很少回这个家,陆盏想他时,只能看他的照片。 客厅的架子桌子上都放着秦灼和自己的合影。 “这些照片你要挂就挂,我只让你记住一点,不要让外人进到家里来。” 秦灼不厌其烦的警告回荡在陆盏的耳旁: “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拿让外界知道我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