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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禁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妇人写禁书才是怪事” 白苏扁扁嘴,“你这张嘴简直堪比妫芷了” 陆离扭过头,不再理她。 三人一路轻松的出了皇宫,显见障碍物全部被人清理掉了。 雷胥的余光从陆离身上飘过,他是举善堂之人,自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中并没有扫平皇宫守卫的一项,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在他们举善堂的眼皮下悄无声息的灭掉守卫军,可见他不但不负铁血将军之名,同时还是个搞暗杀的高手。 雷胥用一路用暗号通知举善堂他的动向,直到建邺城郊的一片密林中,两方人马已经聚首,陆离带的人居然有两千余,这么庞大的队伍,竟然没有被宁国都城的守备军发现?举善堂众人不由得打心底钦佩陆离。 白苏虽觉得他厉害,却也没到震撼的地步,宁国刚刚落入宁温手中,国内势力本就纷乱不堪,纵然宁温花了一年时间整顿,但扎根于朝堂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重臣和各族势力,哪里是短短时间能够理清楚的?因此城中守卫定然有很多空子可以利用。 而且,近几十年宁国军队一向弱的厉害,又经过与大雍一年之久的战争,元气大伤,恐怕就算陆离现在率铁骑杀过来,也能步步逼进,只是陆离的封地和宁国中间还隔着姜国,要想攻打宁国,必须要先攻占北魏一部分领土,而江南富庶,元气恢复的快,到那时陆离还有没有实力跟宁国打,也未可知。 “从此地直向西北走,到姜国应是没有什么危险,我就不送你了。”陆离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说实在的,白苏很欣赏这个干脆的男人,说一就是一,做人很有原则。 “陆离。”白苏出声唤住他,但一时又不知道怎样措辞说出心中的感谢,记忆中她与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境地,白苏很莫名。 陆离转过身来,见白苏有些愣神,不由得蹙眉,“本将军很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一句话,把白苏那句“路上小心”生生噎在嗓子里,横了他一眼,悠悠然的道,“雷胥,把信鸽给陆将军捉一只回去,回头给人堵住了,发个密信给我。” “主公,信鸽行速慢,恐怕来不及。”雷胥小声提醒道。 白苏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孩子一看就很实诚,她也不顾陆离越来越阴沉的俊脸,兀自闲闲的道,“捎信给我,我去给他收尸,这很赶时间吗?” “白素”陆离冷喝一声,额上的青筋即便是在月光之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胸口剧烈起伏几次,深吸了几口气,“本将军不跟你一个妇人一般见识” 黑衣黑发,领着两千人马飞快的溶于夜色之中,白苏拢着袖子静静的看着那个越来越与黑夜斩不开的身形,微微敛目,她发誓,本来真是想好好感谢一番的,这个结果,虽不在情理之中,但委实是在意料之中。 “走吧。”白苏道。 夜风萧萧,带着秋夜的寒意,一行人连夜疾驰,离开雍国境内。果如陆离所说,一路上平顺的很,并没有遇上什么阻碍,不到丑时,便已经到了姜国边境,因着深入姜国的道路都是山间小道,而且有些栈道建在绝壁之上,天梯石栈相钩连,加上夜晚山中有雾,实在难行,所以白苏听去了雷胥的意见,在姜国和宁国相邻的一个小镇上歇脚。 小镇上没有客栈,但是有一间破落的武士行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商户所建,用来招揽人才所用,大概是主人不在了,所以这行馆也就荒废了,此地偏僻,也没有什么剑客前来歇脚,却恰好合适白苏他们歇脚用。 剑客们在行馆中升起了火,取出干粮放在火上烤一烤,便兀自吃了起来。 雷胥递给白苏一块烤热的馒头,道,“主公先用些食吧,天亮之后还要行山路,得有些体力才行。” 白苏接过馒头,橘黄色的火光映照这她秀美的脸庞,眸中盈盈的似乎要能沁出水来,“府中还好吗?” 雷胥是举善堂中人,平时大多时间都是在外执行任务,他以为白苏是担心府中无人主持大局,便道,“属下不知,属下已经半月不曾回府了,但堂主来信说,婆管家已经动身返回,数日将至,主公无需忧心。” 白苏微微一怔:婆七要回来了?那妫芷呢?是同他一起回来,还是已经...... 白苏知晓问雷胥多半也得不到答案,但她依旧抱了一丝希望,“医女呢?堂主可有说婆七会否带医女一起回来?” “属下不知。”雷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苏也不再问,只是垂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馒头。 雷胥不经意间瞥见白苏这种形容,心中实在纳罕,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秀气的女子,当初是怎样劝说堂主归于她手下的?雷胥是举善堂堂主的亲传弟子,没少听堂主对她的夸赞,不仅不以在一个妇人手下卖命为耻,反以为荣。 雷胥很了解自己的师父,他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所以必然是真的欣赏白苏。 最近白苏虽被囚禁,几乎是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但从春徐与她讲的八卦中,也能隐约嗅到不同,这种不同与宁温这个名字挂上钩,就是赤果果阴谋。 她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将一件件支离破碎的小事情串联起来。 虽然此时吃的只是白面馒头,依旧要担忧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白苏很轻松,她与顾连州那种擅长任何谋算的变态不同,她喜欢弈棋的时候兵出险着,却不喜欢把自己置于险地,那样她不能用全面的眼光去看待事情,很容易走入误区。 在这种轻松的精神状态下,白苏还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含着一口馒头睡着了,小脸压在自己的膝盖上,将花瓣似的嘴唇挤得微微张开,半叼着的那块馒头欲掉不掉,看的雷胥直想帮她取出来。 晨光熹微,太平城内已经锣鼓喧天,城楼上街道上到处都扎着红绸,集中在主干道两侧的店铺亭台楼阁有些年头了,但建造的颇为奢华精致,处处都似乎彰显着当年太宗与明皇后是何等的恩爱。 城中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人人面上都洋溢着欢喜。 莫要以为太平城的民众有多么高的觉悟,皇上封后同他们原本也没有多大关系,封后大典在神秘的巫殿进行,他们也看不着什么热闹,然而每每赶上这些皇家的大喜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些利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