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3
色的脸,显得凄美而决绝,被发丝遮掩,若隐若现的一双美眸中,目光飘渺如雾。虽然如此,却也能看出她清丽的五官。 那几个刚刚距离她已经只有几步之遥的刺客猛的顿住了脚步。 眼前这女姬啊面对绝路的从容姿态,真真令人心折。 “宁死亦不受辱”白苏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毫不犹豫的纵身向崖下跳去。 曲措在洞中,幽绿的藤蔓几乎将视线遮掩,透过细微的缝隙,只看见眼前一袭青衣白裙,宛如断了线的纸鸢,坠落。 忽觉得手中藤蔓一紧,曲措连忙用力紧紧抓住。 崖上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好个贞烈女子,难怪顾连州倾心。” 另外几人不放心的朝崖下张望,夏风吹拂生长在崖边得藤蔓簌簌作响,却看不见人影。 “怎么未看见尸体?”这断崖不高,以他们的目力,应当是能看见下面的尸体。 “休要疑神疑鬼,此处崖壁陡峭,一目了然,或许掉哪个草丛里去了吧。反正人已经跳下去,必死无疑,还是快去击杀那婆子要紧。”有一剑客道。 静了片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啸。 “不好,有人击杀我们的人,快回” 崖上脚步匆匆,白苏身形瘦小,荡在那块突出的岩石下面,半边身子埋在崖壁的藤蔓里,而她捉着得那根藤蔓也被掩在其中,故而无人察觉。 曲措用力拉扯,把白苏提了上来,惊讶的发现,她不知是何时把藤蔓在腰带上打了个死结。 “这般以自己为饵,豁出性命,居然只为换得医女一个消息......”曲措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述。 而现在也不知医女究竟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八十一章化身厉鬼 第八十一章化身厉鬼 白苏纵然有更多更好的办法去查到妫芷的消息,可这无疑是最快的。 得知妫芷生死难料,她便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在山洞中缓了一会,白苏不但没有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神智不清,曲措对皮rou外伤还有办法,可白苏是心脉受损的旧疾,她根本不懂啊 “我.......袖袋里.......”白苏断断续续的道。 曲措忙俯下身去她的修袋里翻找,咣咣当当的一股脑倒出四五个黑褐色土陶小瓶,每一个都长的一摸一样,连大小都相差无几,只是瓶颈上系着颜色不同的线。 “红......”白苏道。 曲措拿出系着红线的药瓶,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三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全给白苏吞了下去。 白苏本来心脉已经渐渐养好,再静心的养上一年半载便能如常人一般,可是在近段时间,她为了花境,还有黑甲骑的事情费尽心力,又加上以为妫芷凶多吉少,引发旧疾。 经过方才一阵颠簸之后,现在已经是心力衰竭。 服了药后,白苏渐渐昏睡过去。 曲措本欲再让她静躺一会儿,可是仅仅过了一刻,白苏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不敢再作耽搁,用刚才白苏的办法,将一根结实的藤蔓捆在她身,把她抱到洞口的石台上,自己拿着藤蔓的一端先爬上去之后,再慢慢把白苏提了上去。 曲措改为背负,一路上尽量平稳的跑,若是往常,她定不会选择如此费力的法子,白苏的死活同她并无多少关系,可是眼见白苏为医女不惜性命,方才又那般信任她....... 要知道,只要她一个愣神,白苏的小命可就没了啊 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恰好遇见菱花带着白府的剑客前来接应,为首的是白苏的二哥白子渠。 “素儿”白子渠连忙从曲措身上抱下白苏,面上尽是担忧。 他这meimei自从大病一场,整个人都变了,以往的骄傲变成了淡漠,连见到他也都是若有若无的防备,那段时间白子渠被白老爷一直带在身边,学习做生意,根本没有和白苏交流的时间,但是他的关心一点也没有减少,如今看到meimei这般模样,他怎能不心疼 回到白府,立刻请来医者和大巫前来,但是都是纷纷摇头。 白老爷得知消息,急急忙忙赶来,吩咐道,“把素儿立刻送回少师府,连州公子与烛武大巫相熟,定然能请得烛武大巫救她一命” 一行人不敢耽搁,立刻备了舒适的马车,令菱花曲措和还有六名剑客一起护送白苏会少师府。 这马车是经过匠者专门打造,行起路来十分平稳。 菱花看着曲措一脸忧心的模样,不禁暗暗称奇,曲措可从未把谁放在心上过啊就连大夫人的吩咐,她也是随意应承。 马车行了一会,忽然停住,车外吵吵嚷嚷,唏嘘声不已。 “真是惨不忍睹啊” “啧啧,好好一个姑娘,不又是谁家逃妾吧?” 白苏一直有知觉,听见外面的吵嚷声音,缓缓睁开眼。 这情形太熟悉了,一直盘旋在深夜的噩梦啊......白苏心中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已强烈到令她忽略心脏传来的刺痛。 “扶我出去看看......”白苏声音虚弱,却足够车内两个人听见。 菱花和曲措诧异,性命不保还想着看热闹?这云姬是不想活了吧...... “扶我......出去。”白苏目光流转,眼眸中有生以来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一定不是妫芷...... 一定不是她......她那么骄傲,相比受辱,她肯定会选择自行了断......所以,一定不是她 曲措知道白苏是个有主意的女子,便二话不说,背起她便出了车门。 城墙前,还是那个高高的刑架。 白苏慢慢抬头,目光落在挂在刑架上,一双脚虽不算白嫩,却十分小巧,明显是个女子所有,白苏心中抽紧,那脚腕处皮rou外翻,绽开一朵如月季搬的伤口,似乎是被挑断的筋脉......白苏心的越收越紧,却止不住的再向上看去,淡绿色的曲裾还完好无损,但是鲜血却透过裙子渗出来。 不是妫芷,妫芷从来只穿黑白相间的深衣。 白苏松了口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