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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注意给一命呜呼了,我会打死我自己的。” 我横了子恒一眼,问茶淡然一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问茶,你是不是还没好彻底,我这里还留了一片叶子,你吃了吧。” 当我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周围人的表情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 子恒低低说了一句:“仙脉!” 天帝面色却冷了几分,似乎很不待见我手里的东西,他将视线挪开,独子坐到对面去了,不知道在不满意什么? 我看着掌中的绿叶,那上面有青光散发,这是我去定宁天找紫徽仙君求来的,本想用它把这份人情记住,但那位仙君连面都不愿让我记住,如今我和问茶既然要下界去当游仙,这份人情肯定还不上了,还不如给问茶。 “我没事了,这叶子很珍贵,你留着吧!” 问茶的话如雪落湖面,无悲无喜。 我直说:“只是一片叶子而已,在贵也贵不过你呀!” 恰在此时,外面飞来一只仙鸟,嘴里叼着一纸书信,天帝取来一看,径自说道:“却霜来信,说依照刑司殿大人判决,子恒下界!” 我赶紧抬眸去看那只仙鸟,想不到这紫徽仙君竟然会这样做决定,他莫不是和我狼狈为过jian,诚然,这样想很不要脸。 问茶至终都没有接那片叶子,反而起身说道:“聂容,你同子恒好好叙话,我先回天行居收拾收拾。” 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想追但又迈不出脚,问茶明显有些不大开心。 子恒也巴望着问茶离去的方向,没头没脑的说:“聂容,问茶自你们走后一直魂不守舍,一双眼盯着门口直看到吐血,他不会在怄气吧?我记得他一向包容啊!” 正待询问子恒我去了哪里,天帝气势震天的抢去了话茬子,“还有空关心别人,齐海天官,把子恒带去冥府,让冥府府君给他寻个好躯壳封印附体,一定给我把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几百年的冤孽债清干净了再提溜回来,彻底肃清他这些年在上界打滚的歪风邪气。” “什么?封印加附身!”子恒跳脚:“我不干?” 只见天帝单手一挥,子恒霎时哑了口,定了身。 “由得了你。”天帝再不耐烦的招手:“齐海,送走!” 受罚的仙过冥府做人不比临界门与刑司殿的通天镜,后两者都是仙体,或多或少都能保有法力,唯独过冥府封印附体凡人,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凡人,没有仙根连修行都不可能,这对子恒的打击可想而知。 属螃蟹的子恒欲哭无泪的将我盯着,我立刻会意,当然,话要准,心要狠,首先叫停了押解子恒的齐海,随后便对天帝道:“天帝,子恒身娇rou贵,附体凡人恐怕活不了多少初一十五,他脾气又不好,惹是生非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了的,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偷偷把他折磨个重度伤残,朱雀天后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不管天帝怎么想,我反正继续添油加醋:“紫徽仙君也只交代说罚下界,并没有指定走那条道,两位何必加深隔阂,照聂容说,法力临界门锁一锁,记忆天帝封一封也就够了。” 子恒看我的的眼神一下就从感激涕零过渡到了仇人见面,他最恨别人消除他的记忆,好在我醒悟的快,赶紧换口:“错了,天帝即要子恒还债,那罪魁祸首就不得不放出来,记忆真不能封,之前的还得解!” 这样说完,我觉得子恒的眼神又该变得感激涕零才对,哪知他直接将仇人见面的眼神对准了天帝,而天帝,则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所以才有如下一句天公对我抖三抖的机密台词:“若不是看你快走了,本帝非割了你舌头不可。” 没办法,子恒并不知道他的记忆如何缺失的,说错话的下场就是这样,合该被人暗地里死死威胁。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奇梦 “齐海,赶紧将子恒殿下送走,告诉冥府府君,他是附身还债,不准放他出来,记忆给他留着,需要保命时下界地仙们随他差遣着用。” “等一下!” 我再次叫停了上前的齐海。 估计上界从没谁见过此时的子恒,他红着眼,泪珠子一颗颗的,叫人看到心里跟凌迟似得,天帝这个王八犊子此刻竟然视若无睹的将脸转向一边,绷着脸不发一语。 我苦口婆心的开始劝慰:“子恒,我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横霜绝世并非一句誓言,它是一个人横琴弹奏一首名叫绝世的曲子,你有没有印象?” 被定着的子恒急得胸口气都踹不上来,我咬着牙喊到:“天帝,你儿子快被你气死了,他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痛痛快快让他想起来。” 此刻天帝一句话叫我和子恒心颤良久,只见他将手一挥,我立时被他的法力打在了椅子上,连带着一道高声怒喝响彻耳膜:“你们以为他的记忆是老子封的?” “不是你……”子恒明显的不可置信,我忍着痛茫然无措的问着:“那是谁?” 面对自己骨rou,哪怕再生气,天帝还是不忍心的,“除了东沛,上界估计没人知道了!” 这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子恒姑姑被上界寻了很多年都没查到她半分足迹,如果不是定宁天的钟从没响过外,几乎都可以断定她已不在这六道轮回中了。 子恒陷入回忆。 天帝淡淡道:“想要解开封印,自食其力去吧!” 天帝给了齐海一记眼神,子恒被带走了,刑司殿只余我和他久久不能言语,他一直满目忧愁的看着子恒离开的方向,我直觉对方一定知道什么,可却不打算继续探寻,子恒这般都逼不出结果,其他人怕是连毛都摸不到一根。 “又不是生死离别,你那眼神能否收拾一下?” 他果真听话的把眼睛撤了回来,不过可惜,是来收拾我的,“你和子恒越看越像兄弟,都叫人头疼。” 这话从何说起?我聂容自上界以来,除了这张脸被他儿子当盾牌用过外,可谁都没招惹,都是别人来招惹我。 天帝大抵是受刺激了,一腔火全撒我身上:“赶紧滚吧你!顶着一朵花看了就叫人闹心。” 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哪里有花了,他莫不是气眼花了吧! 等我出了刑司殿大门,门口的守卫恭敬的问好声才叫我回了神,不由自主的对着高空问了句:“这刑司殿还是我的吧?” 守卫立刻回到:“是的,大人。” 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那我出来个什么劲儿?” 守卫答复:“属下不知。” 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懒得回去讲理了,不过嘴里还是要抱怨一下的:“要滚也是他滚啊!仗着自己跑了儿子就乱发脾气,实乃昏君。不过最近怎么都稀里糊涂的,都要走了,还是先回趟方偏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