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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作秀你也不嫌累。”子恒笑的花枝招展,“仙君何时需要你这样礼遇了?你可是对他发脾气都敢。” 这倒叫我惶恐了,直觉子恒在骗我,我去看子恒,他正好也去看子恒,子恒端着茶不自然的往里边缩了缩,“你俩都看着我干嘛,那次害我在下界东奔西跑了好些集市才凑够钱赔给烟波楼,说说怎么了?” 子恒的东奔西跑换成坑蒙拐骗会比较合理。 天帝在一边不留面子的说:“偷的吧!” 又一轮你争我辩即将拉开帷幕,果不其然,子恒怎会放过给天帝添堵的机会,“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撤了下障眼法,跟出行的大家千金们借得,可惜功夫不到家,没借出一个媳妇儿回来。” 据说天帝和朱雀就是因为借钱而认识的,可想而知在场各位的样子有多难看了。 紫徽仙君忙着冷脸,恐怕没时间理我,我提心吊胆的再次对着他拜了拜后就退离了那边,想也知道他俩碰头暂时肯定没其他人说话的余地,便就和问茶凑在一起边听边商讨辞官后去哪儿比较好。 天帝已然对子恒失望透顶,“却霜,子恒这事儿你觉得如何处理好?几十道天雷他受不住,要不就在无极牢关上千把年好了?” “问茶,不若我带你去我在下界的老家,那里虽说现在不属于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买回来。” “回老地方啊!不错不错,还以为你心里早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你还是念旧的嘛。” 问茶心情甚好,所以眼睛看到我手上的珠子也没说什么刁难的话,只撇了一下嘴。 “喜欢的地方要有喜欢的人在才有意思,一个人就没那么多喜欢了。” 天帝突然特意大声咳了一下,惊的我立马将脸对着他们看去。 “不知聂容大人在和舒到神君商量什么?开心到连却霜的话都置若罔闻。” 不用想,天帝口中的却霜堪堪正是这引人入胜的紫徽仙君,我慌里慌张的准备问他说了什么,问茶就道:“启禀紫徽仙君,我和聂容商量着待会儿一起向天帝辞官,余生只做散仙。” 紫徽仙君一记目光霎时就集中在我身上,似是要向我求证他这话中的真假。 天帝也沉声问道:“聂容,是这样吗?” 我被他俩整得罪大恶极似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我不该带走问茶。 “是的,还望天帝届时不要为难我们。” 好在最近天帝在那本律令中批了关于众仙要不要做散仙选择自由的权利,倒不担心走不了。 “却霜要是没记错,舒到神君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看着紫徽仙君,他把目光放在问茶身上,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问茶大大方方的说:“紫徽仙君随时可以来取。”再把目光转向我:“问茶余生有聂容陪着,没什么不能舍弃,是不是?” 自己人要宠着,就算我不知道他们在争锋相对什么东西,我也应该无条件向着问茶:“额,当舍便舍,不当舍绝不舍。” 那道落在我身上目光暗淡了,像朵即将凋零的紫色玫瑰,我心动荡不已。 “你们要到下界去做散仙!”顿时子恒双眼光彩大增,他对着紫徽仙君兴冲冲的道:“下界,聂容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仙君不若就决定将我贬下凡间得了,我们仨也好相互照应。” 紫徽仙君兀自思量着,我心中拿不准他想怎么办?盛行的嘱托言犹在耳,被天帝这么不放心的一搅和,还得看他的决定,若他不同意…… 我立刻拱手请求:“紫徽仙君能否先借一步说话?” 我将紫徽仙君看着,其他人将我看着。 殿内静默半响,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唐突,虽与他没接触过,但也知道跟他说的上话的也就天帝那一家子,如今大概只能等着被拒绝了。 岂料对方将眼睛移开后就起身朝殿外走去,看情况他是同意了,我赶紧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 “聂容!”问茶在后面担心的欲言又止,仿佛我会一去不返。 转身给了他一个笑脸,示意他安心,脚步却没有停止。 我们已经走的离大殿很远了,前面那个身影却丝毫还没有停下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等一下。”在一条走廊上快要拐弯时我终于叫住了他,“咱们这借一步说话借得有些远了吧?” 他不回头,我便快步走上前。 “你是不是希望子恒能下界?” 若不是他说话,我可能就迷失在他的侧颜之中不可自拔了,水蜜桃似得肌肤真想上去咬一口。 不过这倒叫我纳闷了,咽了口口水后方才在他旁边笑的有些谄媚:“紫徽仙君难不成会读心术?聂容还什么都没说。” “除了这个,你如今还能跟我说什么?” 我认真想了想,跟他告别?不妥,我们没那么熟,跟他闲话家常,还是不熟,问他上界日子怎么过得?终是不熟!最后灵光一闪,我偏头问:“你知道什么是横霜绝世吗?” 如果他知道,那就直接让他告诉子恒,我心里不怎么喜欢提到这几个字。 谁知这紫徽仙君明显有些激动,他突然转身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目光充满期待:“聂容,你是不是记得,记得我,记得定宁天?” 看着他这般欣喜的样子我骤觉呼吸困难,心头那委屈感顿时排山倒海而来,被他抓着的那一瞬间感觉鼻头一酸,这太诡异了。 他接连不断的在我耳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瞒着你,对不起,我做不到定宁天没有你,你回来行不行?” 用力挣开他的束缚,我狼狈不堪的连连后退,慌张到语无伦次:“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和你初次见面,我不认识你。” 他跟着步步逼近,伸手用力将我肩膀捏住,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朝着我喊:“我是却霜啊!” 头一次我努力试着去拨开笼罩在眼前的一片浓雾,那里面有个影子正在渐渐清晰,远处却蓦然传来子恒的大叫:“聂容,问茶吐血了。” 问茶出事了,我赶紧停止想象,一把甩开他的手就往回跑去,边跑边回头而顾,他眼眸中汇集了大片大片的悲伤,看得我心头越来越沉重,若不是已到转弯,我便险些掉下泪来,凌乱的脚步凌乱的心。 匆忙赶回大殿,天帝正坐在地上救治问茶。 子恒在一旁抓住我急问:“问茶突然头疼欲裂,呕出一口血后就昏过去了,盛行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我看着子恒直摇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哪里能回答他,只六神无主的等待天帝运功完毕。 “没事了。” 当天帝收手,问茶紧跟着便醒了过来,我和子恒一前一后的蹲下去扶起了他坐下。 子恒表现比我还急切,“问茶,你可别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