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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贴合好了很多。赵衍亭喘了两下,平复了下呼吸,道:“走吧。” 赵衍亭被沈越夕半扶半抱着走出石室,双眼却偷偷地打量四周。石室外便是一条长长的石道,四壁仍是青石,石道两边分布有道道石门,石道中光线暗淡,没有火烛。 沈越夕突然开口说道:“这是我教以前的分坛,建在一座大山腹中,极其偏僻,少有人迹。你别光顾着打量了,注意脚下。” 原来山间湿气重,脚下青石湿滑,沈越夕怕他摔倒,故而出声。 沈越夕的直白让赵衍亭怔了一怔,他沉默半晌,道:“沈越夕,你真是魔教之人?” 沈越夕点头,淡淡地道:“是。” “为什么?” “沈越夕祖上三代皆是烨教弟子,沈越夕自然也是。” “如今魔教为非作歹,你也愿意追随?” 这次轮到沈越夕沉默了。 “回头吧。” 沈越夕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越夕轻轻嗯了一声,片刻后又转头看着赵衍亭。赵衍亭并不看他,只是直视前方,脸色平静而坚毅。 沈越夕带着赵衍亭拐了两道弯后,来到西间。赵衍亭解完手后,沈越夕又将他半拽半带地弄去浴堂沐浴了一番。浴堂中居然放有温水,澡豆剃刀浴巾等一应俱全。 赵衍亭吃过早饭恢复了些力气,情花露的效力也褪了一些,挣扎起来特别带劲,沈越夕差点就抓不住他。 最后,沈越夕一身湿透地抱着赵衍亭倒在浴池边,一手紧紧箍住赵衍亭的上半身,一手毫无阻碍地深入他的后xue,就着温水轻柔清洗。 赵衍亭脸色潮红,双目紧闭,身体发抖,刚才还平静坚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容色。 沈越夕心软得一塌糊涂,贴在他耳边哄道,“嘘,别动,我帮你洗洗……就好了,就好了……” 等沈越夕洗完后,赵衍亭一身不知是水还是汗,连发根都湿了,浑身软绵绵地任他抱着,半点也不挣扎。沈越夕索性连头发也帮他洗了,又刮了脸,擦干水迹后直接抱回石室。 把人放到床上,又上了药,再展被盖好,沈越夕自己反倒是一身是水,衣衫全黏在身上,显露出矫健的身形。他也不去洗,转身到隔壁房里换了套衣衫又回到石室里。 赵衍亭已经回过神来,他的眼睛尚带水色,面色暗沉地躺在床上看着青石壁不发一语。沈越夕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椅上弯唇看着他。 明亮的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来,两人沉默着僵持了半天,沈越夕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问了句饿么。 赵衍亭没有答话。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阵清脆铃声,叮铃铃……。 沈越夕一怔,转头瞧向石室外不知名的地方。片刻后,他转头皱眉看着赵衍亭:“有人来了,我得去看看。”说完他走过去强行将赵衍亭手上的锁链重新锁进墙上的铁环中。 赵衍亭拧着眉瞪他:“给我件衣服!” 沈越夕笑着说:“不给!” 赵衍亭恨声道:“万一有人进来……我怎么见人?”他一身赤裸,全身皆是暧昧的痕迹,双手被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经历了什么事。 沈越夕亲他的唇角,却被他一口咬上来,嘴角顿时鲜血直流。沈越夕舔舔嘴角的血迹,邪气地笑道:“不会有人进来的,除非是踩着我的尸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石门关闭,室内只剩赵衍亭一人,十分安静。他尝试着挣了下手上的铁索,纹丝不动。他只能等人来,或者如沈越夕所言,两天后药力消散,他功力恢复,或可挣开。 无计可施,赵衍亭干脆闭眼休息。他昨夜体力损失极大,后来虽然昏了过去,睡了一会,但时间并不长,醒来后又一直精神紧绷,此刻闭上眼睛养神,养着养着就睡了过去。 第四章 亡命之徒 赵衍亭是被血腥味熏醒的。 他的手已经被人从墙上放了下来,那人睡在他的旁边,呼吸很浅,一条手臂隔着被子搭在他的腰间。 他稍微转了下脸,就看到沈越夕侧卧的睡脸。坦白说,这是一张过于美丽的脸,那双桃花眼睁开的时候波光流转,妖魅勾人;此刻那双眼闭了起来,整张脸放松平和,带了点安宁温柔的味道——如果没有血迹的话。 沈越夕的嘴角破了,脸颊上还溅了几个干涸的血点;赵衍亭又往下看了看,只见沈越夕一身青衫已经染上大片血迹,横过来的手上也带着半干的血痕。 但沈越夕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挺沉。 这时候如果赵衍亭手上有利器,哪怕是一根簪子,他都能轻而易举将眼前熟睡之人一举击杀。 虽说沈越夕昨夜应该也没怎么休息,但什么样的人能带着一身血迹、躺在敌人身侧安然入睡? ……刀口舔血,朝不保夕之人罢了。 不知为何,赵衍亭也不太想动。 他其实是熟悉血腥味的,在他浪迹江湖的十年间,他无数次伴着血腥味入眠,进了商行后,虽然沾得少了,但是这味道已经渗进了他的灵魂,怎么也忘记不了。 他也曾经是这样的亡命之徒啊…… 赵衍亭又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之际,往事伴着血色在脑海中纷至杳来,光影交替间,那些快乐的、悲伤的、遗憾的、痛苦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浅浅地淹没他那颗沧桑而麻木的心。 此时沈越夕却醒了,他半睁着双眼,看了一会身旁迷糊的人,然后缓缓倾身吻在赵衍亭的嘴上。他柔软的嘴唇带着熟悉的血腥味,滑腻的舌尖轻轻地舔过赵衍亭的下唇。 心里一痒,赵衍亭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嘴。 灵巧的舌尖滑过齿列,溜进了炽热的口腔,舔过上颌、再舔过下颌、又绕着舌根打圈,最后与另一条软舌纠缠着,甜腻舞动。 水声啧啧响起,两人在半梦半醒间着了魔般越吻越深。 直到气息将尽,两人喘着气分开,双唇间还拉出了细细的银丝。 沈越夕大半身体都压在赵衍亭身上,双手撑在两边,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赵衍亭双眼迷离,不知是在看身上的人,还是在看那些旧日的影子。 沈越夕摩挲着赵衍亭瘦削又轮廓分明的脸庞,低声说道:“我真想把你永远关起来,绑着你,哪里也不让你去,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吻着我,只能流着泪求我,只能喊我的名字……”话音结束在另一个吻中。 赵衍亭皱着眉,闭着眼,颤抖着与他深吻。 他们吻了很久,就像两匹孤兽终于在茫茫荒原相遇后,忍不住在同类身上寻求那从未有过的安慰一样。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一番温存后,沈越夕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一会。片刻后,他换了身衣服,托进来一盘食物,几个冷馒头,两碗稀粥,一碟rou干,一碟咸菜。 沈越夕把赵衍亭扶起来,摸出钥匙打开了赵衍亭手上的铁索。锁了一天一夜,赵衍亭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