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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舔嘴唇,凝神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你乖一点,我过两天就放了你。” 赵衍亭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沈越夕继续道:“真的,我发誓。你身上的无色散只有三天的量,药效一过我就放了你。” 赵衍亭嗤笑一声:“……千金难买的无色散,你对我还真舍得下血本。” 沈越夕柔声道:“你救过我,你是我的恩人。” 赵衍亭冷笑着问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沈越夕缓缓说道:“飞鸣山庄一百二十五口人,以及昨日赴宴的三百二十人,已经全部没有活口,除了你。” 赵衍亭浑身一震,蒙着黑布的脸庞转了过来,仿佛透过黑布死死地盯着沈越夕:“你杀了他们?” 沈越夕平静地道:“也不全是我杀的。” 赵衍亭沉默,薄唇紧抿。 沈越夕按上他被锁住的双手,赵衍亭厌恶地甩开他,他也不生气,只是讪笑了一下,有些失落地道:“我不会杀你,别怕。” 赵衍亭沉声问:“沈越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越夕笑道:“想听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把粥喝了。” 赵衍亭没答话,他定定地坐在那里,深深地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沈越夕忍不住放下粥碗,靠过去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声道:“你如果不肯喝,我就再把你做晕过去……” 赵衍亭顿时大怒,他咬牙切齿地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如此折磨侮辱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越夕压迫地靠在他的身侧,呵着热气道:“我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再说了,我怎么舍得杀你啊,衍亭……你昨晚又湿又热又软,含得我好生销魂……” 赵衍亭脸颊一红,奋力以肩膀撞开他,怒骂道:“滚开!禽兽不如的东西!” 赵衍亭无法运功,身乏无力,这一撞只是把沈越夕撞开了半尺的距离。 沈越夕笑着任他撞开一点,却又伸手去摸他精瘦的腰侧,说道:“其实,我倒盼着你不要答应,也好给我个动手的理由……” 身体还记住昨夜的疯狂,粗糙指尖抚上敏感腰间之时,赵衍亭瞬间浑身一颤,啊地一声就往里侧倒去。 那声变调的呻吟喊得沈越夕心都要酥了,怕他磕到头,又忙不迭去倾身上前揽住那性感的身体,抱在怀里怜惜万分地道:“昨夜真不该堵了你的嘴。” 赵衍亭浑身发抖地奋力推他:“滚……” 沈越夕听他连声音都在抖,估计是真怕他动手,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你乖乖坐好,乖乖喝粥,我就不碰你。” 赵衍亭靠在床头喘了半晌,终于说道:“把粥拿来,我自己喝。” 沈越夕转身去端粥的时候,赵衍亭已经自己扯开了蒙眼的黑带,他虽然双手被锁在一起,但仍能活动。 沈越夕转过来时只看到赵衍亭冷着一张脸看他,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瘦削的脸庞看起来坚毅无情,然而双目湿润,眼角发红,冷漠中偏偏又透出一点媚色来。 沈越夕百爪挠心般恨不得贴上去轻薄一番,却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欲念,只把粥递了过去。 赵衍亭心不在焉地双手捧着碗喝粥,暗里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这是一间颇大的石室,地板屋顶及墙壁皆是青石砌成;石室的门紧闭着,只有一面墙上有一个小窗透出一些光亮来,鸟鸣声也是从此窗传来;石室中摆设简单,仅有一桌一椅一床;室内光线昏暗,床边的小桌上还点了一盏油灯;赵衍亭浑身赤条条地坐在床上,腰间一张薄被,薄被下,右脚脚踝被锁住了,锁链直连到墙壁上;双手也被铁索锁在一起,床头的墙壁上有一铁环,沈越夕随时能把他手上的铁索锁上去。 他喝得慢,沈越夕也不催他,只是看着他温柔地微笑。沈越夕生得美,一双桃花眼凝视的时候波光滟潋,仿佛十分深情。但是,就是这个人,杀了人后又把他掳来此处玩弄了一夜。什么温柔什么深情,皆是幻象罢了。 赵衍亭正在心里默默思量的时候,一只鸽子扑棱棱地落到了小窗上,脚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纸卷。沈越夕取下了纸卷展开来看,看完后就把纸条烧掉了。 赵衍亭正好喝完粥,他递回空碗,道:“该你说了。” 沈越夕接过碗放好,对他一笑,道:“在下烨教沈越夕。” 赵衍亭大惊:“你是魔教的人?!” 沈越夕对他的称呼倒不在意,点点头道:“不止我,聂展也是。” 赵衍亭又一惊,他以前只觉沈越夕装模作样,行事古怪,但从未想过他是魔教之人,而富甲一方的聂展,居然也是。 魔教,本为烨教,六百年前由叶岚所创,以火为尊。据传叶岚本是崎州叶氏长女,天生神通,可驭风火,时人以为神仙,多有追随。大昊皇帝曾邀其为国师,被拒。后叶岚在戟山创立烨教,传授世人风火之道,烨教最盛之时门徒数十万,分坛遍布五湖四海。 三百年前,叶岚自焚而死,留下的、、三部手稿成为镇教之宝。叶岚死后一百年,烨教尚有能人,传道四方;一百多年前,烨教落入恶主穆炜之手,自此一改传道授业之风,反而屡造杀孽横行江湖,世人恶之,改称魔教,武林正道曾两度聚众攻伐之,穆炜身死,魔教弟子亦死伤无数。 近数十年间,魔教已然式微,鲜有动作,魔教弟子也隐踪匿行,少有露面。 想不到沈越夕竟是魔教之人,再联想到飞鸣山庄的四百多条人命,赵衍亭的脸色十分暗沉,他问道:“你为何要杀聂展?” 想不到沈越夕转了转桃花眼,却道:“你喝了粥,我答了你的问题;如今,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赵衍亭的脸色黑如锅底:“你想怎样?” 沈越夕笑眯眯地道:“我想你亲我一下。” 赵衍亭想也不想地回绝:“做梦!” 沈越夕摇头叹气:“那我也不能回答你了。” 两人再无话,沈越夕起身把东西收拾了一番。 赵衍亭看着沈越夕忙碌的身影,想了想,说道:“我要小解。” 沈越夕回身看他,他态度倒是坦然。沈越夕问道:“你要在这里,还是到西间?” “西间。” 沈越夕点点头,过去解开他脚上的锁链,又扶他起身,说道:“我带你去。” 赵衍亭避开他的手,道:“我自己走。”说着就挣扎着下床。然而无色散药效尚在,他浑身发软,脚一沾地就要倒下。沈越夕本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见他要倒,忙伸手揽住。 肌肤赤裸相触的感觉让赵衍亭浑身发颤,他咬着牙艰难地道:“……放手!” “唉,你忍忍,我昨晚情花露用多了些,过会就好了。”沈越夕看起来有些内疚,就着揽他的姿势稍微转身,勾过椅边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再隔着衣衫揽住他。 虽然沈越夕的体温仍然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但已经比之前肌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