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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谢轻平想起他发狂的场面,不由担心起来:“你那动不动就狂躁的毛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靖祺原本在正襟危坐地打瞌睡,听到谢轻平的话悄悄竖起了耳朵。 “当年练功练岔了,不妨事,我控制得了。”沈戚把人拉回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除了为你的事,我还从来没在别的地方发作过。” “还可以治好吗?”谢轻平已经猜到这都是自己害的,当初沈戚的功夫是他亲手废的,虽说可以恢复,但不到两年时间甚至比最初还强,不剑走偏锋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像是沈戚会干出来的。 沈戚不以为意地回道:“你不惹我就没事了,治不治无所谓。” 谢轻平:“……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放心。” 沈戚在他发璇上亲了一口:“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多担心下自己。玄七说的毒…” “他瞎说的你也信?” 沈戚抱紧他:“不知道,我总觉得不对。” 这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亲密的姿势恨不能粘在一起。可怜的靖祺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更加要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当个摆设就好。 他奇怪的想:初哥哥和沈门主是兄弟吗?虽然他也见过别人家兄弟亲亲摸摸的,但好像相比起来少了些什么。…对哦,他们长得也不像啊! 小小少年是被当成丫头养大的,见识少,可以原谅。 一行人到了山庄,谢轻平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见到张伯,奇怪地问:“唉?张叔哪去了?” 沈戚找来个下人询问,原来半个月前一场雨让张伯染上了风寒,到现在都还卧床不起。 谢轻平一听就慌了,火急火燎地往房里赶。才进院子他就闻到了一股冲人的药味,推开半掩的门,看见床上有一个侧躺着的身影。谢轻平瞬间就红了眼眶。 沈戚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张伯,我们回来了。” 张伯大概也没睡着,单身的动作还算利落,他坐起身欣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戚:“不是说明天才来吗?也不早点通知我。” 沈戚在床边上坐下:“多亏我提前回来,不然都不知道你病了。” 张伯老脸笑成了一朵花:“不是什么大病,早就好了,只是变得贪睡一些而已。” 他往后望了望,高兴道:“阿初小兄弟也回了?太好了,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准备晚膳去。” “你别起了,我已经吩咐过厨房了。”谢轻平赶忙上来,想把张伯摁回去。 张伯执拗的一定要起身:“不行,我要去盯着,都是些老头子,搁了这就忘了那的,没人看着不行。” “张叔!”谢轻平急着唤了他一声。 张伯脚步一顿,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转过头时目光中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哎,你别拦我了,让我做点事吧。” 谢轻平紧紧地握住拳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还是沈戚替他说的话:“张伯你去吧,我们在饭厅等你。” “好,我去去就来。”张伯快步走了出去,半个月来第一次走这么快,无端的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张伯走后,谢轻平渐渐缓和了情绪。 “张叔老了,刚才房里这么安静,我以为他…” 沈戚捏了捏他的肩膀,叹口气道:“张伯也七十有八了,这一天随时都可能会来。” 谢轻平苦笑了一下,在沈戚的手背上掐了一下:“你还真会安慰人。” 沈戚目光中有显而易见的忧虑:“我是怕到时太突然,你承受不了。” “臭小子,把我当小孩儿呢!”谢轻平斜了他一眼,哼一声走了。 估计是张伯太高兴了,当晚的菜色看起来比过年还好。加上靖祺一起四个人围成一桌,算的上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张伯兴致来了还喝了点小酒。 饭后,沈戚带着谢轻平去散步。 “你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庄子改得机关重重的?”谢轻平看见周围隐藏在暗处的机括奇怪地问。 沈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从你走以后,江湖上就有传闻说你藏了许多宝贝在此,引来了数不胜数的毛贼,张伯说最多一天能逮着两拨人。实在烦了,我就请人把山庄整个布置了一下,让来人有进无出。” 他讪笑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宝贝,你的那张藏宝图我到现在还没空照着去找。” “等用得着的时候再说,现在萧门一下多那么大一笔钱,容易招人注意。”谢轻平道。 “嗯。” 沈戚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握着他的手在桃树林里散步。 “当初刚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时我还挺绝望的,想着这辈子你大概都不会回应我,没曾想…哪怕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我们竟还能携手走在一起。” 谢轻平停住脚步,微微仰头看他:“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 沈戚苦笑道:“我怎么敢?你那时候还把我当儿子带的吧?” 谢轻平回忆沈戚初成少年时,有日梦遗不小心让自己撞见。谢轻平当时忍住了没笑话他,转头就让人给他送了两本春宫图,沈戚足足气了大半个月才理睬自己。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用错了方法,俩人刚言归于好就带着人上了青楼,结果自己喝大了,搂着沈戚亲了两口。 不堪回首啊!谢轻平糟心的想,活该自己打一辈子光棍,连一个小孩儿的心思都猜不透。 沈戚抬手碰了碰谢轻平的脸,夕阳下的笑容很温暖。 “当时想,若能像儿子一样孝顺你也无所谓,反正你看起来是要孤独终老了的。不管是儿子还是情人,最终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谢轻平张了张嘴,好久才舒出口气:“不妨告诉你,或许我动心比你要早…” “那天我看见一个少年在练剑,一片桃花瓣飘到他唇上。这个画面在我脑子里放了一天,然后我把他画了下来。”谢轻平平静坦然地笑道,“可惜我还没开窍,不然当时就收了你。” ☆、花好月圆 第二天谢轻平带着靖祺把山庄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小家伙疯了一样到处跑,上串下跳玩得比猴还欢。 谢轻平背着手在一旁看他疯:“这孩子以前是被憋坏了,现在才有一点小孩儿该有的样子。” 沈戚不以为意地说:“小孩儿该是什么样?我以前也不闹。” 谢轻平笑道:“你何止是不闹,根本就是孤僻的过分。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在房里一窝就是四五天的小鬼。” “外公让我背剑谱,回头答不上是要被罚的。” 谢轻平笑的更欢了:“谁小时候没被罚过,为了不受罚就老实背书,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 沈戚见他得意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