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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祭玉受不起。” “即为女子就该主女子之事,把持朝政是何用意。” “呵—”云帝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但无责怪之意,反而对这个人很是感兴趣。 “朝熙,这个人辞采文章结果如何?”云帝旿看着彧朝熙,笑着询问。 彧朝熙上前,将男子的考卷呈给云帝旿。 云帝旿捏着试卷,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众臣屏息凝气,却见云帝旿突然侧身看着祭玉,嘴角带笑道: “既如此…那就封为四品以上官员吧。” “皇……” “嗯—”云帝旿眉一挑,俯瞰着众人,最后朝那男子走近,“你叫什么名字?” “臣斐然,叩谢皇恩。” “起来吧,”云帝旿再次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一阵轻笑,“就是不知你的能力担得起你这份狂傲来杀了左相不?” “陛下说笑了,”祭玉的明眸中扬起了笑意,上前一步道:“陛下就如此想杀了祭玉吗?” “其实朕也觉得女子把持朝政不好,不如……”云帝旿顿了一下,笑容里带着森森寒意,“就让这斐然在皇都之内替你找一处长眠之地,如何?” “但愿陛下所选之人能够尽快为陛下排忧解难。”祭玉的眼里毫无惊诧,她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神色,不过嘴角依旧是如常一般弯起。 云帝旿幽幽地看着半垂眉眼的女子,袖中的手微微发抖,他面色有一丝铁青,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四下顿时悄然无声,众臣将目光都投向了彧朝熙,话说回来,这皇上与左相之间的芥蒂一直颇深,如今这争斗倒是越发频繁并且毫无避讳了。 天色寒凉,这场雨竟不断变大,祭玉抬头看着阴霾的天,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 她话未落却瞥见了十丈外的一抹墨色,只见伽叶握着一把白色的纸伞缓步走来。 “最近身体不好就不要淋雨。”伽叶随意地叹了口气,拂开她耳际散落的墨发。 “伽叶……”祭玉低垂着眉眼,安然静好,“我又遭嫌弃了。” 伽叶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上下打量了祭玉一番,笑道:“你应该习惯了,何况我们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何必自扰。” “也是啊……”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慵懒。 “巫只回来了。” “这么快?”祭玉半眯着眼看了他半晌,然后突然快步冲进雨中,竟有些大惊失色,“那我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回府啊。” “慢点儿,别淋雨了。”伽叶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并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 “真是的。”他低喃,对于她的孩子气行为只能摇头,然后提气轻落在她身侧。 “巫只。” 院内的梅树下此时站着一白衣男子背对着她,那人负手而立,似在举目看着什么,雨水未曾滴落在他身上。凉风微启,轻柔地吹起了他的长发,腰际的云纹随之舞动,仿佛九天仙人,高雅清华。 “祭玉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挟持了,正准备起兵造反呢。” “我这样子谁挟持啊,”祭玉清了清嗓子,抬眸笑道:“进屋讲吧。” “呵,我家祭玉如此佳人,难保不会有人觊觎。”巫只调侃一句,然后跟着她进入屋内。 “这么说岭山以南地区又降了暴雨?” “是啊,相信过不了多久朝堂之上就有消息了。”巫只抿了口茶,他慵懒地靠在椅上,“不过这次应该快些。” “为何?” “此次水灾比较严重,而且依我来看,这次灾后必会有大面积瘟疫。” 瘟疫? 祭玉一愣,随即掩嘴笑了笑,“那巫只何不留在那里,悬壶济世?” “呵,”巫只轻笑一声,扬了扬下巴,“我是毒医圣手,只会下毒,救人那种事情应该交给太医院那群老匹夫。” “医毒不分家。”她静静地听他讲着,然后挑眉一笑。 “这么说,祭玉的意思是让我屠城?”他眨着睫毛,一脸兴奋地看着祭玉。 “你想多了。” “嗯。”他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是难掩的失望。 “明日,按照你所说,明日这个消息就会到朝廷了。” “喂—祭玉,我们能不能扯些别的,你看看你现在,好像终身服役于云国一样,”巫只的眼危险地一眯,他身子前倾,发尾的翡翠玉环也垂了下来,“云帝旿那厮有没有为难你,比如,下毒,暗杀?” “巫只……”祭玉敛眉,狡黠一笑,“陛下虽刚刚及冠,但宫中内乱那年过后他已不能和从前相比了。” “哼!”巫只嘴角满是不屑,他把玩着瓷杯,叹了口气,“再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巫只,”祭玉唇角勾起了笑意,她幽幽道:“照你的说法,这乳臭未干应该也饱含你我。” 巫只冷睨了她一眼,手中一颗珠子打在了她的额头上,“祭玉,本公子这叫年少才圣。”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灾情的消息你若先告诉他,定会捞上一笔。” 祭玉闻言。阴恻恻的笑着,她眼神冷冽的盯着他,“这么快就想把我送下去?” “那可不是,”巫只抬手,微微一笑,“我觊觎这丞相府可是好久了。” “明日那一带就会有人回朝,而朝廷所派之人必是斐然。” “为何?”巫只不禁好奇。 “斐然无故被封为四品官员,若此时没有丝毫作为,无法堵住众人之口,可若是将此事处理妥当甚至是完美无缺时,陛下就又有了给他升官的借口。” “呵呵呵……”巫只低笑,淡淡接口,“云帝旿心思缜密,这斐然封官一事必不会那么快,你放心好了。” “可是若是到了适当时期他还是会做的,彧家和云家是生死之交,所以彧朝熙永远都会掣肘于我,而斐然如今成为反相一派,提拔,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压制我的势力,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一物压一物,这云帝旿的算盘倒是打的挺响的。”他转头看着祭玉,眼神里折射出nongnong地讥讽。 “很正常,”祭玉微微侧脸,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巫只,“如果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会那样做的,位高权重者向来是帝王最该提防的,身为尊者就该防范着每一个人,如果一旦被拉下来将是万劫不复,就如同先皇。” 云帝旿已经经历了一次宫变,还能有彧朝熙这样的人在身边已经很好了。 “哎,这人怎么到了你口中什么都变得好了。”巫只的声音默然,他的黑瞳冷冷地看着祭玉,幽深不见底。 “我这是在说一个事实。”祭玉懒得再与他谈论这件事,先打了退堂鼓。 “事实就事实。”巫只唇角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