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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着她,不屑地反问道:“你一家老小就值这几个钱?” 郑大户被肖白看得一个哆嗦,登时不敢藏私,只能将兜里装的一叠银票都拿了出来,心里却在叫苦,这钱可是要付给百花楼老板的,是那几个小浪货的尾金,哎呦,我的第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房小爷哦,只能等秋粮卖了再去接那几个小浪货回家了! 肖白是不知道郑大户心中所想到,不然肖白都会忍不住向她讨教怎么搞定那么多爷们的?她现在手里的和郑大户的零头差不多,却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肖白更不知道的是,其她几位皇女,府里都是装着几百的小爷的,要是以后她回京,别人见她只弄了寥寥几人在府里,怕是会在背后嘲笑她是不是不行。 肖白瞟了一眼郑大户手里的银票,转眼看向还站在人群外的珞石:“珞石你过来,替我接了。” 珞石于是沉默着走过来接过了郑大户手里的银票。肖白又看向郑大户,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的头饰和身上的首饰说:“都摘了,哦,外衣也脱了吧,这么好的料子多少也能当几个钱。” 郑大户欲哭无泪地摘下所有的首饰,又把外衣也脱了递给珞石。珞石将她的衣服当包裹皮,把那些首饰和银票都包好了才递给肖白。 肖白接过包裹,颠了颠份量,这脸色才由阴转晴,她笑着道:“郑大户一心为国,真是可嘉可奖,我回头写个一心为国的牌匾给你府上送过去,现在你可以滚了!” 郑大户灰溜溜地滚了之后,肖白坐在那里,拿眼瞟了一圈,周围的人立时汗毛竖起,瞬间做鸟兽散,笑话,这个肖扒皮可别把他们也搜刮个干净。老板也想逃,不过却被肖白叫住了。 “老板,我说要买下那屋子里的三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把那三人的卖身契拿来吧。” 那老板听了肖白的话连声应是着往外跑,去给肖白取那三人的卖身契。他一边跑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还好还好,不是要将他这花楼搜刮一空就好,那三人本来就不值几个钱,就是送给这位姑奶奶又如何。 老板很快取来了卖身契,毕恭毕敬地双手呈递给肖白。肖白伸手接过翻看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面色潮红的父子二人。 这时,那个卖rou的大力女忽然冲出来挡在了大小两个男人面前,大声喊道:“宛哥是我的男人,你、你不能跟我抢!” 她声音虽大,却是咬着嘴唇,那两泡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就这么委屈万分地瞅着肖白,好像是被肖白调戏了的小娘子一样。 肖白心想,她这是明知打不过自己,也不如自己有钱,所以试图用卖萌击垮自己么? 肖白看着她那五大三粗却委屈成小媳妇的熊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肖白指着那宛舒说道:“这男人太瘦了,摸起来没二两rou,你喜欢你拿去好了。至于这个孩子么……” “小、小安还小!” “真的小么?”肖白坏笑着眼睛瞄向那个叫小安的少年,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的,他那底下竟然比他成年的父亲胀的还要大包,怪不得会被郑大户盯上。 实在人李屠户随着肖白的目光也一同看去,登时脸上通红,啐了肖白一口道:“切!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你还能看得这么仔细,真是、真是下流!” 肖白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说:“别误会,我可不喜欢幼齿的,我只是替他担心,郑大户这药可是挺猛的,要是不赶紧解了,怕是要坐病。” 李屠户又看了看已经处于神志半昏迷状态的小安,登时着急起来:“那、那你说怎么办?” 肖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说:“怎么办?把人抱床上去解啊,哦,还有把他爹爹也跟着一块解了,能跟十多个男人比划半天,这两个对你来说不在话下吧?” 肖白的话大概是让李屠户想到了什么场景,她本来就通红的脸这下更是深红得发紫了,她掩饰似的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肖白大声说道:“算我李大力欠你的!等、等我出来给你打欠条!”说完就一把抱起小安又叫上宛舒,风风火火地冲回那个小屋子里去了。 肖白看着三人走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收转向花楼老板:“算算吧,这三人一共多钱,你也不用给我算便宜,也别想敲竹杠,就按平时的价钱就可以。” “这……军奶奶,这三人就当小的孝敬您的好啦…” “别磨叽,能得点钱的时候赶快张口,惹烦了我,我就直接带走你这花楼里的几个头牌!” “是是是…这三人都不是红倌,宛舒呢年岁有些大了,算十五两;小安不是个机灵孩子,也没学到什么技能,算五两;珞石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琴师了,只是长相可能不太讨喜,一直都没破身,算…二十两吧。这三人一共四十两,这个价钱,军奶奶你看行不行?” 肖白知道他这价格确实不算贵,要知道买宛城的头牌一晚就要十两了,可是这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很高的价格了,要知道一般的农户四口之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三四两的样子,买这三个人,需要两个壮劳力不吃不喝十年才能将他们买回去,所以看着遍地开花的红楼伎馆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随便消费的地方。 “行,可以。”肖白点点头,点出四张十两的银票给他,将三人的卖身契收好。然后抓起从郑大户那搜刮来的财物对珞石说:“咱的屋子让人占了,不如上后面花园里溜达溜达吧。” 珞石都被她买下了,自然也没条件说不,于是就那么默默地跟着她走向后花园。 悲歌 这花楼的后花园和百花楼曲径通幽的后花园那是没法比,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卉和奇石,只是胡乱栽种一些花草而已,看起来平时也没经过什么细心的打理,不过在肖白看来也别有一番野趣。 肖白找了个远离前院的僻静小亭子坐下,指着对面的石墩对珞石说:“你也坐吧。” 肖白用手支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初见秋色的花园,随意地提议道:“你的筝在那房间里现在也不方便取出来,不如你给我清唱几曲吧。” 珞石依然很听话地让他唱就唱,肖白听了一会,也不禁跟着轻哼起来。这时的小曲,十个有九个是情歌,而这些情歌大多数都是唱着有情郎和负心女的伤心故事,这让肖白刚刚忘记的那些纷乱的情绪又缠绕上心头。 在珞石唱了一首又一首的伤心情歌之后,肖白叹息一声摘下发髻上的金簪,一边敲击着石桌,一边幽幽地开口哼唱道: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