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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再死!记住了吗?!不许比我早死!!” 又是要和他相约碧落黄泉吗?可是上一次她说的是五皇女的台词,这一次…好像…好像是她本人在说!会吗?可能吗?我好想相信… 苏离的心情变好了,甚至有些小雀跃。 肖白见他不但不回答她,还笑了起来,很是不满,她恨得捶了他肩头一下:“笑屁!快回答我!” “好好好,我苏离一定不比肖白先死,一定和她生死相随,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苏离的话声未落,肖白都没来得及表态,屋里就突然响起某个家具被踢碎的巨响。肖白被吓了一跳,愕然望去,竟然是凌青云,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肖白又一转眼,竟然在房间的另一边看见了红袖!肖白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所以说刚才的一幕,他们都清清楚楚地在一旁看着吗? 与面无表情的红袖愣愣对视着,肖白的脸渐渐变白。 到底爱是什么?真是嘴唇动动就可以说明白的事吗?经过那个梦,肖白好像又沉下去了一层,从这一层开始,就不总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了 红袖走了过来,微微俯下身子,抬手摸了摸肖白泪痕未干的脸颊,只说了一个字:好。 也不知道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谁好?什么好? 是说肖白好?肖白跟他谈完情说完爱,转天又当着他的面哭求别的男人不要离开。肖白在他眼中能是好的?怕是要坏透了吧? 是要祝福肖白,让她以后平安喜乐、此生安好?不,没有他,她一点都安好不了,一辈子都安好不了! 所以肖白脸白了,如果爱是动动嘴皮就能完成的事多好,不要向下渗,向下渗,会渗到心里去,那就糟了。 而更糟的是,肖白的心只有一个。她的心的个数和贪婪的爱严重不匹配。 红袖说完了那个好字,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肖白附近的床上,然后便毫无依恋地转头走了出去。而凌青云在踢碎了他坐的那把椅子后就已走了。 肖白垂眼看向床上的信封,那个名字又从她心的底层被翻搅了上来。爱不是动动嘴皮的事,可是如果完全没有动心,一个冷漠不爱说话的人,如何能说出甜如蜜美如花的爱语? 肖白离开了苏离的怀抱,拿起那封信,声音低落地对苏离说:“你也出去吧。” 苏离看着她紧紧地捏着那封信,就像捏住了不能丢失的爱人的手,所以,刚刚的一切,又是她在演戏,是不是?当真正爱人到来,就算再美丽的镜花水月都会碎裂一地,是不是? 苏离想肖白抬头看看他,可是肖白始终低着头,像在克制着什么。 苏离失望了,他退缩了。这种得到又失去,得到又失去,得到又失去!被她来回践踏的体验,他已经够了!也许明天他可以再次重振旗鼓,可是今天…算了吧… 肖白等苏离出去以后,慢慢拆开了那封信,是柳如烟疏朗有致的笔体: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他独宿在空堂时,自己在做什么呢,在别的男人怀里娇喘,或者干脆就被做晕了吧…… 肖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如果不能深爱,何必招惹有情人…… 可是,怎样才算深爱?看着苏离在梦里死去,她悲伤得恨不得也抱着他一起死。生死相随的还不能算是深爱吗? 不不不,肖白,你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不要侮辱深爱了好吗? 可是,她将梦里的人换成红袖,依然是相同的痛彻心扉。 深不深爱,肖白不懂,但是肖白知道爱肯定是爱了,而且还爱了那么多个。 爱有唯一性和排他性。 所以这就是肖白搞不明白的根结所在,她不想否定自己的爱,所以她只能否定自己,不,她宁肯否定自己。 所以说,她是个怪物吧,可以爱上很多人,以爱为食的怪物! 游荡 肖白抽泣了一声,将盖在脸上的信纸拿了下来,有很多字迹都被她的泪水洇湿了,她将它放在一边,开始打理自己。 用冷水洗干净了脸,擦干净了身体,肖白找到一套普通的衣裙穿上。将信收好放进怀里,又找了一个普通的半脸面具拎着出了门。 外边远远的是士兵们围在一起在开庆功会,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该出面,再刷一刷好感值,可是今天就放过她吧,她现在不想演戏了,她想有自己的一些空间。 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到马厩,看见黑锋自己待在一个隔间里,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能看进她心底里似的。 “带我去散散心吧。“肖白打开隔间的门,将黑锋牵了出来,拍拍它的背低声说。 肖白骑着它走出了军营,经过侧门时,她还对守门的士兵微笑着点头示意。 守门的小兵既高兴又有些困惑,老大不是在跟她的那些爱宠们啪啪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啧,没想到那几个战场上那么能打的汉子原来是银样蜡枪头,还得劳烦老大出去泄火,真是给我辈男人丢脸! 可是他马上就敛眉垂首一副恭谨样子,不过从他身边掠过的那几个黑影并没有注意他的态度如何,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那个不知道魂飘到哪里去了的女人身上。 肖白自以为天大地大,唯有我最大,潇洒地走了,也没想过身后跟了几个尾巴,便也没开小地图。 到了安南郡城附近的树林,肖白将黑锋放在树林里自己溜达,她下了马,走着进了城。黑锋她是不担心的,如果能被普通人轻易捉住,它也趁早别做战马了。 肖白戴上了半脸面具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寄信。她只是买了个信封抄上了地址,便把那泪痕斑驳的信纸装了进去,除此之外没有再多写一个字,对懂你的那个人,用泪水回信已足够。 寄完了信,肖白有些茫然,去哪里?平时她周围都被塞满了人,这一空下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 肚子响了,肖白低头摸了摸,回想了一下,她还是打仗前吃的饭,也确实是该饿了。 她就近在一个老汉支的馄饨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菜馄饨,呼噜呼噜地吃完了,味道一般,裹腹足矣。 肖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