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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说:“不行啊,我看见宝宝就好喜欢好喜欢,我控制不了这里,它有自己的思想。” 跟智障无法对话,肖白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全身都上好了药,然后将药膏拍在他手里:“明天开始自己上药,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懒,我还会揍你!” 肖白说完就将他往外推,为什么只有他总是让自己气得跳脚?大概是人太傻了。 肖白匆匆洗干净自己回了房间,可是一进门就被床上的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柳如烟,他静静地坐在床的最中间,像座凝固的雕像。房间里就点了一根火烛,他那里阴阴暗暗的,好像不仅是他,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一起跟着凝滞了。 “你回来了。”他看见她进来并没有起身,而就是这么遥遥地对着站在门口的她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肖白放缓步子向他走去。 他闻言沉默了,直到肖白已经踏上床里的小隔间,他才和她错开视线说道:“至少今日,我是应该在这张床上睡的。” 肖白愣了一下,等想明白为什么,肖白恨不得打自己一下:侧用人虽然好似古时的妾室,没有迎娶的仪式,可是好歹将人接来的当天晚上,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她却傻呵呵地张嘴就赶人。 洞房花烛?肖白转眼看看外面桌上的蜡烛,只是很普通的日用蜡烛,肖白又有些火了,她不懂规矩,不相信这些奴仆也不懂规矩! 她一转身像阵风一样刮了出去,对一直守在门口的苏离叫道:“带我去库房!” “火烛放在何处?” 苏离表情木然地指着某个角落。 “那个龙凤烛是不行的那是正夫用的。” 肖白也知道那个是不行的,粗如儿臂,快有她高了,鎏金雕的龙凤活灵活现,一看就造价不菲。 “那个也是不行的,那百鸟烛是侧夫用的。” 苏离平静的语调反倒把肖白一直压着的火气彻底勾了出来:“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你倒是快说说哪个可以?” “……奴仆是没有权利用花烛的。” 肖白一口气被堵在心口,憋闷的难受,她也不再跟他废话,弯腰翻找那一大堆形形色色的蜡烛。 终于让她找到一个顺眼的,那是一个表面画满了鎏金花朵的蜡烛,看着就喜庆。 “这个总没关系了吧?”肖白举着那花烛对着苏离赌气地问道。 “那是春日百花节用剩的蜡烛,到没什么。” “那就这个。” 肖白拿着蜡烛闷声往外走,不想,苏离却突然跪在门口,堵住了她的路。 “你这是做什么。”肖白有些急切,再磨蹭一会,感觉就要天亮了,好像让新人独守空房寓意不好吧? “皇女大人对他太好了,侧用人也只不过是个高级奴仆。” 肖白闻言,腾地火就起来了,还以为又是什么不合规制的问题,原来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他胆敢插手她的私事! “我的男人我宠有什么不对?!” 苏离听了肖白带着火气的质问反而不伏在地上了,而是直直地跪直了身子,抬眼毫不避讳地望着肖白的眼睛说:“皇女大人须知,对男人一定不能太好了。” “须知?我不知道你这歪理从何听来,我只知道,别人对我好一分,我就还回去一分,就这么简单!倒是你!”肖白咬牙一步跨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质问道,“我这里的事情君父都能知道,你是伺候我的,还是伺候君父的?!” 直面肖白的怒火,苏离好似完全无动于衷,他还是那个平静的样子,只是垂下了眼眸:“还?皇女大人可知,就凭您这地位,以后建府得准备多大的院子?住进多少位爷吗?皇女大人到时怕是将自个儿揉碎了都还不清呢!” 苏离避而不答他和清贵君的关系,而是只挑肖白现时最想回避的问题直直地问了出来,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好像他才是主子。 肖白只觉眼前发黑,被他气得脑瓜仁直蹦,肖白一把将他拨开,一边从他旁边急匆匆走过,一边用自己觉得最刻薄的话回他:“我不知道以后我的府里要住上多少爷们,只要那里没有你的院子就好!” 这一句话便断了他一生念想,他不是喜欢向清贵君打小报告吗?那就让他和清贵君过去吧! 肖白风风火火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到了门口反倒止住了步,她在外边喘匀了气息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看见柳如烟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好像真是个无法挪动自己的雕像,而且他那里的气息好像更加阴暗了,好像塌陷成了一个黑洞。 平常人见到这样的他会感到害怕进而远远避开,肖白却看出了几分可怜来,肖白知道,要是今夜她不回来,他会就这么坐上一整夜。 肖白也不管坐在那,就跟一只被人遗弃的、虚张声势的小野猫一样的他,径直走到桌边点燃了手里的花烛,固定到桌上。 这时,万年雕像的他走了出来,低头看着桌上的蜡烛,低着声音很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好看。” 这走进了光亮里,肖白才看见他的发竟然还是湿答答的,他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哑。 “都是些死人!”肖白恨恨地小声嘟囔着,火速去柜子翻出了布巾,然后走回来将他压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利落地开始给他擦头发。 肖白一向没有身为皇女大人的自觉的,她喜欢率性而为,也不会考虑,一个地位尊崇的皇女给一个卑贱的侧用人擦干头发有什么不对。 肖白是个怪的,这柳如烟更是,他不但没有诚惶诚恐地跳起来阻止,反而享受般地半眯起眼睫,唇角微勾,如果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简直就是个被撸舒服了的猫主子。 肖白擦了一会,想到刚才的苏离,这奴才仗着清贵君给撑腰,胆大到连她都敢忤逆,私底下对她身边的人,想来更是会无法无天,他这样的恶仆能照顾柳如烟才有鬼,不行,得另给柳如烟安排个伺候的人才行。宫里的人他未必看得上眼,不如…… “明日,你上人市,买个书童回来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身边这两个,一个是喜欢自残的傻子,一个是洗澡后不知道擦干头发的生活白痴,真是一个个的让她cao碎了心。 “不必。”柳如烟的话永远是那么言简意赅。 “可是……”不必个鬼啊,你还指着我天天给你擦头发,我又不是Tony老师。 柳如烟抓住肖白给他擦发梢的手,睁开眼,仰头望着她问:“其实,跟在爷们身边的书童、男仆都是各院争宠的手段,你喜欢年龄小一些的吗,如果是,明天我就去买。” 肖白被他的话惊到,随即就臊红了脸,她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毛都没长齐的谁会喜欢!我是担心你,怕你被这些恶仆欺负!” 柳如烟低笑起来,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微弯的眼眸,他声音又柔和了些:“没有人能欺辱我……除了你……” 肖白低头对上他撤了笑意,亮得惊人的眼眸,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