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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警惕的看向了站在祁让身旁的人, “你怎么还敢再追过来?” 祁让抬眸,便见手的主人已经缩回了手臂, “对不起。” 凤离微微垂下了眸子, “那个外门子弟已经被我找出来了,当年算我误会了孟瑶。” 祁让转头双手将盒子放回了原位,又往上加了一层保护的结界。 等做完这些,他才回头看向凤离, “好久不见。” 此时距离两人脱离‘芥子须弥’也不过几天,一句好久不见让凤离攥紧了双手。 他缓缓的想扯出一个笑意,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师尊...” 祁让张口打断了他, “魔尊来这想必是有公务在身,我就不多打扰了。” “您是不是还在恨我?” 檐上的铃铛几只,在风中摇晃着,响起叮叮当当好听的脆响,祁让将白泽抱在怀中,逆着光线,转头看他, “从未恨过,又哪里来的还字。” 凤离茫然的站在原地,等人已经走远后,抚上脸颊,又低头看向指尖,才发现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流下了眼泪。 ——正文完—— ☆、第一世番外(1) ☆、第一世番外(1) 昆仑山上, 众神之巅。 凤族族长跪在九十九级的仙梯之下, 带着他刚刚十几岁的幼子,求见执明神君。 祁让正闲散的靠在塌上和青衍对弈,一颗白子落下, 细长的手指将被围住的黑子一一取走,声音里也不见喜悦, “他儿子被魔气侵蚀,放在天君的寒池里面泡一泡不就好了, 这点小事也能求到我这里来?” 昆仑山上的侍卫听见这话弯了弯腰, “属下已经说了不见, 但他还是一直没有离开。” “那就跪着罢, 丢的又不是我的脸。” 一直没说话的青衍上神突然按住了他又要困住自己的那颗白子, “让我三子, 便送你一个消息怎么样?” 祁让不以为意, “耍赖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 什么消息能比得上我此时开心。” 青衍摇了摇头, “你这性子...” 他语音未落,便随着一颗黑子落下的说了四个字, “上古魔尊。” “什么...” 祁让的声音一顿,微微坐直了身子, “哦?” 青衍挥手示意殿中的侍人退下,然后对着棋盘扬了扬下巴。 祁让打量了他几秒,随后只一挥手,棋盘上的三颗白子就已消失。 刚刚还一片大好的局势因着让步的三子突然逆转。 青衍又一颗黑子落下, “这已经快成你的执念了。” 佛家曾说,念起即觉,觉已不随。 而上古魔尊这四个字对祁让来说,却是起了念,便成了执念。 原因无他,不过是一向能算过去,晓未来的执明神君,对于上古魔尊的转世,只能算到他会在凤族降生,会对六界造成难以挽回的大难,却算不清具体年月,也算不清因果。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魔君的转世和自己的命数会有纠缠,且纠缠不小。 他算的清别人,算不清自己。 “先说消息是什么。” “他已经出生了,现在就跪在外面。” 祁让的手指轻敲在棋盘上,随后便有沉稳嗓音回荡在了仙阶之下, “进来罢。” 青衍抬眼看他, “准备动手?” 祁让笑了笑, “凤族族长是小辈,不代表凤族是我小辈,人家求到我这里要我救他儿子,我却当着他面将人弄死,这未免也太嚣张。” “魔尊转世已经是很好的理由。” 执明将棋子随手抛在了千年翡玉磨成的棋罐里, “说的也对。” 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却是又牵回一个身高尚不及他膝盖的小团子。 在快要进到内殿,祁让想着怎么让人死的轻松一点时,小团子却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角, “您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孤单吗?” 执明神君活的年岁连他自己数不清,这倒是第一次被人问及孤不孤单。 正看着他尚未说什么,就见他又困惑的问道: “我夜里若不和阿娘住在一起,就会害怕的,所以我可不可以和师尊住在一起?” 原来不过是还年幼的分不清词义。 祁让淡淡转过了眸子, “害怕是害怕,孤单是孤单,它们不是一个意思。” “啊。” 小凤离应了一声,又小声的嘀咕着, “一个孤单的人为什么不会害怕呢?” 他说着抱紧了祁让的小腿,浑身裹在亮闪闪的挂满金饰的狐裘中,配着肥嘟嘟的rou脸,看起来实在有些... “师尊好厉害,爹爹说,等长成男子汉就不会害怕一个人了。” 祁让扯了扯嘴角,终于没忍住把他拎起来丢给了一旁的侍女, “去给他换身衣服,丑死了!” 若论自恋,凤族说是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美丑二字对他们来说和生命也没什么区别。 因此就连在和父亲分开时也没有哭泣的糯米团子,此刻收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沉痛打击后,瞬间涌出了泪花。 小孩子的哭声响在昆仑殿内,青衍看着又走回来的祁让,没有问他为什么将人留下,而是将被让出的最后一颗黑子落下,淡淡的说道: “你不该让步的。” 黑子如龙蜿蜒成势,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白子已被团团困住,只余一息尚存。 等到后来的祁让自以为运筹帷幄算好了一切,却被失去神智的某人捅了一剑的刹那,才懂得青衍那时的话并不是劝慰,而是警告。 而此刻的他,只是并不在意的又下了一子, “你该知道,我最讨厌的,便是认输。” 小凤离就此在昆仑山上住下,祁让从不给他上课,也不注意他的起居,只扔给了他几本基础心法,并以七天为一周期的按古法抑制他体内魔种的生长。 或许是因为太早的离开父母,缺少安全感的缘故,即便祁让对他冷淡,他也喜欢有事没事的就凑到祁让面前。 知道祁让不喜欢他打扰,便像模像样的拿着一本成年仙子看起来都费劲的 心法在一旁安静读着。 不得不说,在脱去那一身晃瞎人眼的装扮后,年幼时的凤离软软糯糯又喜欢撒娇,很快就捕获了昆仑山内老老少少的一颗姨母心。 就连时常来昆仑做客的青衍上神,也不可避免的喜欢时不时逗弄他两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曾经只到祁让膝盖的小团子长成了模样惑人的少年,而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