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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抓住段烨的手腕,用了力道一点点将段意的衣袖从他手中拽出后,一副保护的姿态将段意挡在了身后, “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带着段意前往贵府登门拜访。在此之前,还望段兄不要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段烨看着他,冷了面色嘲讽道: “登门拜访?你算什么东西?” 祁让向来骄傲,段意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担心。 却没想到祁让听了这话后,沉默了许久,只抖了抖衣袖,郑重的将手向前拜过,躬身行了一礼。 祁让年少时将赤日谷前任谷主斩杀后,一夜成名,但与其身手同样闻名天下的,还有其目中无人的冷漠和高傲。 武林中多少青年才俊上门挑战未果,在终于有人没忍住将人堵在路上后,只得到了轻蔑的一句:你们也配? 江湖中身怀绝技的高手不是没有,但如此年轻狂傲的却实属少见。也是从那之后,祁让的名声才一点点败坏开来,除去其手段血腥,众人的嫉妒不愤也未尝不是原因之一。 而此时,这个从未被人见过低头的少年,却在段烨面前弯下了腰。 段烨愣在原地,祁让却没管他的反应,直起身后,转头看着神色怔忡的段意,在他额上轻轻弹了一记,笑道: “走吧。” 他对段烨的来历有了些猜测,也大概理解他心中的仇恨。不论段意对家人的感情是否淡漠,他在终究是对他们一家心怀亏欠。 他只希望,段烨也能看开一些,放下过往的恩怨,如果不能...那他也绝不会一味避让。 段意从出了戏馆后,便一直盯着他瞧。祁让在顶着他炙热的视线默默忍了一会儿后,还是没忍住的转头看他,挑眉道: “怎么了?” 段意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 “你不必为了我心怀歉疚的。” 哦吼,莫得感情,但情商还是在线的嘛。 祁让牵起了他的手,细细的给他数着, “你看啊,你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本该通过事业走上人生巅峰,结果偏偏半路摔在了我的坑里。摔在坑里后,又惨遭爹娘抛弃,和我一个“魔教“头子混在一起,毁了清名,这着实也太惨了一些。” 段意听他乱七八糟的扯东扯西,故意歪曲了事实哄他,正欲开口辩驳,却又见他停了脚步,认真的说道: “感情的事,哪有只可着一个人牺牲的道理。我不过是弯了弯腰,和以后要为你做的,可算不得什么。” 以后?以后还有什么? 段意听到这个词,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想信又不敢信的酸胀感突然在胸口处炸开,原来他们,还有以后。 不是被当做弟弟的替身,也不是眼前人一时的心血来潮,原来在他对余生的规划中,也有自己的存在。 祁让见他思绪不知飞到了哪去,便有些担心的凑过去闹他, “如果实在太感动,不如亲我一下怎么样?” 祁让侧过了脸,想等着少年红了脸后,便将人揽在怀里。 却没想到少年突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随后脸上便落下了一记湿濡的触感。 长街十里,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潮,似有人不自觉得发出了一声低呼,又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 少年就这样站在一树繁花下,眼神中映着商铺门前细碎的火光。 祁让在恍惚间想着,原来一向淡漠的少年笑起来,竟是这般勾人。 远处戏馆的门口,段烨隔着人群看到极为显眼的二人,眸中划过一丝复杂,但最后,却还是坚定了什么般的转过了身。 *** 祁让说的花样,自然不是戏馆中的那场戏剧,而是曾经意外发现的一处寒池。 不过在被少年吻过后,他倒也淡了几分隐隐期待少年表情的心思,只牵着少年,一路安静的向前走去。 赤日谷处在半山腰处,旁边也俱是高山峻岭。两人从闹市中离开,又在前往赤日谷方向的路口转了个弯。 借着轻功翻越一处山坡后,便见到了层层萤光下,宛如碧玉的一滩池水。 头顶是漫天星辰,脚下是犹如星带般绕着山脚的暖色萤火。 晚风吹拂在脸上,隐约还能听到山中的虫鸣,段意站在祁让身旁,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安心。 他眼神贪恋的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然后说道: “我明日便要走了。” 段意明日便要赶回京城复命,这也是祁让选在今天带他出来的原因。 于是祁让转头看他,轻轻应了一声。 还没说出自己决定陪他一起的打算,就又听到少年似幼猫般带着羞意的声音响在耳边, “所以你想不想...嗯...做些其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段意的圆房计划: 1.土味情话(×) 2.主动直球(?) 3.待定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7283262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桃李春风一杯酒(7) ☆、桃李春风一杯酒(7) 祁让听到这话后有些意外,带着些许坏意的偏头看他: “什么其他的事?” 一句问话已经耗费了段意的所有勇气,他手指不自觉抚上了腰间的剑柄,眼神躲闪的想着措辞,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祁让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就像你的书册里那般?” 段意瞬间涨红了脸,松了祁让的手后转身就走,连轻功都忘记了用。 祁让忍着笑意一步步跟在少年的身后, “喂,你等等我。” 山下一片软绵的青草地上,疾行的黑衣少年走了几步后又踌躇的向后转头,跟在他身后的人见状张了张手臂,少年久久没有动作后,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迈大两步走了过去。 两人渐行渐远,山中又只剩下了一片静谧。 *** 第二日天光微亮,祁让便听到门口处传来了低声的交谈,他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少年,轻轻将自己这边的被子抬起一角后,向外挪了挪身子。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白色里衣穿在身上,系紧后推开门,就见到了站在不远处一副等待模样的林阮, “何事要这么早?” 林阮见他站在原地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便附身到祁让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祁让嗤笑一声, “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结果?” 林阮看着他神色复杂,但还是坚持道: “段意在与您成婚前,便时常偷偷潜入教中。且那日纸条被射到我的房门后,那人逃走的方向正是谷中正殿的方向。如果秦三没有说谎,那么段意便正是在我到达前没多久进入的殿内。” 祁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