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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进了屋内,只是陆澜并没有脱掉外面的军装,平日里时刻等着主人家回来的佣人此时也一个都未曾露面。 钟摆哒哒的晃着,一道强烈的车光晃过了客厅的玻璃,门铃被按响。 金贵儿看了眼陆澜的神色,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在门外人露面的一瞬间,陆澜抬头看了看,仿佛才知道是谁的样子站起了身, “秦组长,好久不见。” 祁让跟着站起身,看向了他身后。 黄衣黄裤,同样是军装却和陆澜金贵儿的规制很不一样。 看起来十分无害的青年快步走过来,伸手和陆澜握了握, “哈哈哈哈哈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您的时候,还得叫声大帅呢。” 一句话里说不上是褒是贬,然后又转头看向祁让,挑了挑眉,透出几分风流的意味, “祁先生,久仰大名。” 祁让疏离的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幸会。” 青年神色暧昧的在两人间打量着,又轻浮的笑了笑,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秦强,军统情报组组长。之后的几日,可能就要在这里麻烦祁先生照顾了。” 军统局的人?不待在南京跑来这里做什么? 青年说完又仿佛和陆澜十分熟稔般半搂住了的肩膀, “好久未见,不如司令请我在家喝几杯如何?” 陆澜一个过肩摔将人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秦强又看似不经意的将陆澜带倒在地, “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 祁让看到陆澜的腰部先是被狠狠拉扯了一下,又撞在地上,很快便意识到这人是在试探陆澜。 祁让走过去,搀着陆澜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问道: “秦组长这是什么意思?” 秦强微微收敛了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脸上仍是笑着, “大帅变成了司令,怎么身手,也跟着变差了?”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祁让冷笑了一声, “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劳秦组长关心。” ... 身手变差和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客厅内其他三人的大脑突然同时当机了一下。 秦强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刚刚前面车子的摇晃,神色逐渐闪过复杂和不可置信。 他诡异的看了眼被祁让搀着的陆澜,憋了许久,才说道: “陆司令...玩的很开啊。” 客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澜脸黑了一下后,反倒就势靠在了祁让身上, “金子,你带着秦组长去休息。不要打扰了我和阿让。” 秦强似乎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此刻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祁让松开了搀着陆澜的手, “自己能走吗?” 陆澜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忽略了后面的两人,一同上了楼。 一晚上受过太多刺激的金贵儿此刻面色无比平和,他看着还倒在沙发上的秦强,弯了弯腰, “秦组长,这边请。” 秦强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一双桃花眼里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模样。 祁让和陆澜两人走上楼后,陆澜便有些支撑不住的要倒在地上,祁让赶紧将人架在肩上,放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又去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陆澜头向后仰着,有气无力的靠着墙边。祁让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他军装的扣子,这才发现,军装没有被血渗透,是因为里面垫了很多层的帕子。此刻最外一层白帕上的中间,也透出了一个血迹的圆点。 祁让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揭开,里面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粘连在伤口上。 祁让抬头看向陆澜,却发现他眼神正如水一般泛着柔意,他愣了愣,问道: “酒精和纱布在哪?” 陆澜像突然回神般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床边的抽屉, “弹壳已经取出去了,简单缝一下就行。” 祁让用酒精给双手消过毒后,看着他, “疼的话就抓我的肩膀。” 陆澜扯了扯嘴角, “好。” 最后一层锦帕被揭开,伤口像是被人粗暴的处理过,裂开后显得狰狞又可怖,又因刚刚受到拉扯和撞击,血仍然没被止住的流着。祁让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陆澜就是带着这么一个伤口和他调笑。 他放柔了动作,一点点擦过伤口,又用一次性的医用针线小心将伤口缝合上,待血渐渐止住后,才慢慢的舒了口气。 整个过程中,陆澜连抽动都没有,祁让 起身看他,才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祁让:... 他心下一慌,正转身准备出去叫人,衣角却被扯住,虚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别去...我没事。” ☆、一吻便颠倒众生(4) ☆、一吻便颠倒众生(4) 祁让脚步一顿,抓着陆澜的手又转过了身, “我去给你煮点补血的汤过来。” 陆澜在这一瞬间脑中闪过了很多种想法。他想问他今晚对自己这样是因为那一纸协议吗,又或者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其实已经觉得愧疚? 但最终,他只是紧了紧握住祁让的手,从喉咙里发出闷沉的笑声, “祁少爷亲自下厨?” 祁让挑了挑眉, “陆司令不想喝?” 陆澜的眼中发亮,像月亮落到水中,碎碎的波澜里荡着星辰,又像顽童带着坏意, “以前总怕吓着你,现在想想,真是早该让你心疼的。” 祁让弯腰低头吻了吻他与自己相握的手背, “等我。” 陆公馆是个三层的小洋楼,从楼梯向下看去,只能看到紫檀木的沙发和花纹繁杂的长毯,刚刚被留下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厨房设置在一楼,祁让却转身走到了与陆澜卧室只隔了两个房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金贵儿的脸从门后露出,看到来人后先是向他身后扫了扫,然后才让出位置,神色间划过一抹担忧, “司令还好吧。” 祁让扫了他一眼后,走到角落站住, “今晚是怎么回事?” 金贵儿的面色有些发难,似乎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最后只是模糊了重点的答道: “司令最近和国党gong党都起了些冲突,今晚是意外碰上了一名gong党的特务,身手很强,司令一时没反应及,便被打中了。” 祁让走的离他近了些, “秦强呢?国党的人派来监视他的?” 金贵儿点了点头, “算是秘密任务。” 自祁让这次回国后,陆澜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他想着或许是因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