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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可现在我知道了。” 简余的脸色一白。 “收下吧!”陆徵将令牌递给他,然后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我们两清了,你与他也两清了。” 尤带着体温的令牌落在简余的手心,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火一般,让他恨不得丢出去,可在陆徵的目光之下,他最后只能忍着心头的剧痛,慢慢地接了过来。 陆徵又是一笑,不再看任何人,慢慢朝外走去。 天上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春雨微凉,慢慢地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在这种时候,陆徵居然还有心思想到,偶像剧中男女主角伤心的时候,老天总会贴心地下雨,自己眼下居然也享受到了这种待遇,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但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这时,雨仿佛停了,一把伞停在了陆徵的头顶上。 陆徵茫然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容禛那双眼睛,他淡淡地说道:“走吧,跟我回家。” 第六十五章 言中意 陆徵浑浑噩噩地跟着容禛回到楚王府的客院, 又浑浑噩噩地任由容禛帮他擦干净了头发和脸上的雨水, 期间只与容禛说了一句话, 那就是求他把柳枝给带出来。 容禛答应了,又安抚他:“你好好休息吧。” 陆徵点点头,表情十分平静。 容禛走出客院, 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他来到会客室,简余一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来:“他怎么样?” 容禛摇摇头。 简余脸色一变:“我要见他。” “让他先休息一晚。”容禛道,“他这会恐怕谁都不想见。” 简余沉默了好一会, 才问道:“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容禛点点头。 “那他知不知道, 了尘大师原本要告诉英国公夫人真相的,是你阻止了。”简余质问道。 容禛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而是反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这不重要!”简余怒道,“重要的是, 他那么信任你!你却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容禛发出一声轻笑:“你太小看他了,他比我们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简余一愣:“什么意思?” “即便英国公他们知道真相, 又会如何呢?”容禛问,“那个在英国公府生活了十五年的陆徵又该何去何从?你不也想过这个问题吗?如何?” 简余脸色一白,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 容禛走到主位上坐下:“他们是两个人, 这从来都是非黑即白的选择, 无法两全。” “可你不该替他做这个决定!” 容禛抬起头,淡淡道:“可他突然来到这里,又是谁替他做的决定呢?”他的语气不急不缓,说道,“本王承认需要一个不与任何势力有瓜葛的陆徵, 但是,那是现在的陆徵。本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在我眼中,远比一个英国公府来得有价值。况且,你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本王呢?” 他的承认如此坦荡,简余反而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闪躲。 容禛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道:“你来找本王,不只是为了陆徵吧?” “承蒙殿下厚爱,在下决定不去北疆了。”简余闷声回答。 容禛半点都没有吃惊,而是问:“为什么?” “大皇子与四皇子不好相与,可殿下呢?莫非就对那个位子毫无野心吗?”简余问。 容禛没想到简余这么敏锐,这满朝上下只怕没有谁能看出他的野心,就算能看出来,恐怕也没有谁敢当面这样质问他,这下,倒不知道该说简余大胆还是莽撞好了。 简余盯着容禛的表情,毫不避讳道:“殿下先前的招徕也并非出于真心吧?不过是借机在试探在下罢了。” “不,本王的确是欣赏你。”容禛却给出相反的答案,“不管是毫无依仗在赤甲卫站稳脚跟也罢,还是说舍就舍的气魄也罢,你都有值得本王倾力拉拢的资本。” 简余的脸色缓了缓,干脆利落认了错:“那是在下小人之心了。” “本王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容禛淡淡道,“先前你的表现可不是作假,你是真的不想留在燕京。” 简余顿了顿,才道:“在下的确有不能离开燕京的原因,只是不方便与殿下说。” 容禛似了然,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简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么陆徵……殿下决定要如何做?” 容禛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若他愿意,便随本王一同去北疆也好。” “北疆战事已起,殿下莫非没有任何打算吗?”简余皱起眉头,“陆徵他不通武艺,便是去了北疆只怕会成为殿下的负担。” 容禛眼底冷色一闪而过:“那依你之见,又要如何?” “他是男人,要做什么选择应该让他自己决定。”简余毫不相让。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摇着洒金扇子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都争什么呢?两位也算当世豪杰,这争风吃醋的嘴脸和旁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简余和容禛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简余拱了拱手:“既然陆徵此刻不愿见人,在下就明日再来求见,告辞。”说罢,径自离去。 简余走后,容禛才不悦地看着宋之意:“你来做什么?” 宋之意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表哥,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出气啊?” 容禛挑了挑眉头:“你手握这么多资源,区区一个公主府都这么久未曾查清,你说本王不该生气?” “咳咳……”宋之意咳嗽两声,葛回的事情居然让陆徵先查到了,这的确是他的耻辱,眼见容禛还要在他的痛处上戳两刀,连忙求饶道,“表哥我错了,我就是来找你汇报山阳长公主的事情。” “当年山阳长公主极受先太后喜爱,时常召她进宫陪伴,即便后来她有孕在身也是如此。可是后来孩子早产,她也就慢慢低调下去,我查到她早产那日正好是姑姑被杀之日。”宋之意严肃了神情,“山阳长公主每年年初都会去奉国寺礼佛,我偷偷去查了,名义上是礼佛,可实际上是超度。” 容禛面色一紧:“超度谁?” 宋之意摇摇头:“那是一块无字牌位,我也猜不出。” “如母亲之死真的与山阳有关,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母亲当年在宫中并不算受宠,为人亦是温和无争,她二人甚至都毫无交集,怎么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