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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的脖子,虎牙留下两个尖尖的印子:“沈牧,我把你标记了,你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 沈牧听不懂,平日里除了专业相关的东西其他的都不太看,也不理解我讲的什么东西。 “算了,说了你也不喜欢,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我们还是有代沟的,沈牧足足比我大了六岁,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叔叔辈的人,说出来后我怕他会骂我。 “你懂我不懂的东西,我懂你不懂的东西,这样算扯平了?”沈牧试探性地问我。 想得美!我沉默了半晌。 沈牧知道我介意他和裴清在家里说专业相关的事情,虽说打那以后倒也没有第二次了,但是我想着裴清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就不舒服,是什么灵魂伴侣一样的存在啊。 可裴清此刻在医院里,我没回答沈牧的话,说:“裴清去医院了。” 到了车边,沈牧将我放下来,我进了副驾驶,沈牧进了驾驶座,我一句话将两个人拉回了现实。 “小池,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你觉得好吗?”沈牧低声问我。 我低着头不看沈牧,内心有些烦躁不安:“可是,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你不要管了,以后这件事情都让我来处理。”沈牧的声音强硬了起来,不愿意再听我的意见。 甩掉一个裴清还有另一个裴清,我觉得有些累,不自觉脱口而出:“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啊?怎么和你在一起这么多麻烦事情啊?你有什么好啊?都来和我抢。” 可是一说完我就后悔了,系好安全带后有些怯怯地偷看沈牧,只能暗地希望他没听清。 沈牧没有什么反应,像没听见一样发动了车,我舒了一口气。这辆车是二手车,我之前说要给他买新车,沈牧不要,说旧车开着顺手。 车内空气沉重,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大概都快到家了,沈牧问我:“婚姻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以后还可能有各种麻烦的事情。那么,你要和我分开吗?趁着还没领证。” 沈牧没有在开玩笑,看着我的样子很认真。 我顿时慌乱起来,眼底立刻涌出泪来,有些紧张地冲他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吓到了......不许胡说!我是说错话了,可是你也不许说分开的话!” 裴清与其说是喜欢我,倒不如说是习惯依靠我。 裴清是一个必须要为谁而活的人,寄生于他人的情感而活,这很有趣。 他的母亲让他这样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找到了生活的重心,又劝他要为自己而活。 裴清第二次自杀,也就是在我和小池的新家“坠楼”后,我联系了他家里人。他从小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只不过,母亲在他硕士期间再婚了,嫁给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男人,据说和裴清已经去世的生父一样是个军人。 裴mama在结婚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比如说,生活的重心不再只有裴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逼迫裴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裴清“坠楼”的时候,她和自己新任的丈夫正在泰国旅行。 裴清并非喜欢学术,是裴mama喜欢,她从小到大一直给裴清设定了这样的目标,让他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要管。如果不给裴清设定目标,他就什么都不会做,像在沙漠丢失方向的探险家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极端。可是裴清也很听话,总是完美执行了裴mama的计划表,分毫不差。 裴清读硕士的时候,有一天到我宿舍来,我们一起喝了不少啤酒。 裴清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比如说,他很羡慕我,但是更嫉妒我。 再比如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想继续读书了,但是为了他mama,还是来了美国继续读书。 我听得皱眉,当时并不能设身处地站在裴清的立场考虑这件事情。我不明白——人活着为什么要为他人考虑? 我不怎么经常联系我的父母,因为不论怎么努力,我们都不能理解彼此,靠近反而会给彼此造成困扰。 越靠近,他们就越希望我可以发自内心地爱他们,可以听从他们的安排。他们给了我生命,我并不想伤害他们。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开你mama?”我问,这是我听裴清的话得出的办法,他mama是他最大的困扰——只有离开了他mama,裴清才能重新成为一个新的人。 “离、离开?”裴清惶恐地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裴清第二天酒醒后尝试了第一次自杀,被房东发现了。 我去医院看他,告诉他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昨天他对我说过的事情,让他不要尝试伤害自己,毕竟多年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也不会好过。 很微妙地,我第一次有了同理心,逐渐理解了尝试自杀的人和已经自杀的人,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虽然裴清的自杀让人惋惜,我却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的事情。 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不断地观察自己——原来这个人也会因为他人的事情感到悲伤、开心或者愤怒。 我不再是一座孤岛了——挺好的,程度限于挺好的三个字。 虽然我也不会因此改变什么,但是在理解他人这方面的能力增强了不少。 在这之前,我只是在一个没有任何人在的漆黑世界里寻找自我,拙劣地模仿他人生活的样子,装作会和他人产生共鸣——正常人的样子多少会让我的生活更加轻松一些。 大脑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裴清的母亲回了国,在医院看到裴清的样子险些晕了过去。我垫付了裴清的手术费用,裴清家卖了一套房后费用还是不太够。裴母想要将裴清带回家自己照顾。 裴清是个骄傲的人,大概宁愿死也不希望裴母和继父这样照顾自己。 我随后又垫付了一些钱,让裴清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 在美国时,我加入了M大的心理互助小组,尝试去理解每一种情绪后的心理机制,这是我的自我治疗。 人类都是很脆弱,很温柔,很渴望爱的。 心理互助小组的人会围成一个圈,每个人轮流向其他成员讲述自己的经历和创伤,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忽然发现:原来那么普通的事情也会让人这么难过。 如果和小池在一起,我以后不能那么说话,也不能那么做了。 “Shern,到你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不觉前面的人已经说完了。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我有些恍惚地说:“我的问题是,我不能很好理解他人的情感,最近这尤其使我困扰。因为有个很......奇怪......的人告诉我他喜欢我。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