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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闻言收起了笑,一脸严肃地说:“沈老师啊,我上他的课,不过,请问您是沈老师的爱人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起来,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最后还是承认了:“对呀。” “师娘好!师娘您上我的自行车后座吧!师娘我叫毕天天!明年想考沈老师的研究生!” 毕天天的气势可以将一辆自行车变成法拉利。 等我上了后座,毕天天又害羞地说:“师娘,我刚才不是说你傻,虽然说的是傻,其实是在说你可爱。” “行吧,”我就当作毕同学是真的这样想的,“好好准备加油考研吧。” “谢谢师娘!” 我丝毫不会因为别人叫我师娘就生气,因为我恨不得全S大的人都知道我是沈牧的爱人。 沈牧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当壮年,身材好长得帅,自律又有责任心,完美无缺!大学校园到处都是青春鲜活的rou体,我十分不放心。 我猜,如果不是因为沈牧太迟钝,他这颗好菜绝对轮不到我。所以我得提防着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尤其是像裴清那种长得好看学习好性格还好的人,看见就让人生气。 毕天天同学卖力地踩着自行车。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人人都能像毕天天同学一样天真无暇就好了。 “师娘,到了!”毕天天同学字正腔圆地请我下车。我看了眼这自行车,漆都快掉没了,倒也不必这么郑重。 “谢谢你啊,天天。” 我往理学院大楼看了一眼,老远就看见穿着浅灰色毛衣的沈牧,身边跟着一堆学生,一路在讲些什么。 我开心起来,冲着他的方向大声喊:“老公!老公!” 沈牧听见我的声音后愣了一下,我往他的方向一路小跑了过去,结果太激动了摔了一跤。 沈牧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拍了拍我裤腿上的灰:“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也能摔,笨。” 沈牧低着头看我,我喜欢给沈牧买镜框,不过今天沈牧戴的眼镜还是他自己最开始那副黑框眼镜,眼睛靠在鼻梁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滑滑梯掉下来了。 我帮他扶了一下眼镜,忍不住垫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笨就笨吧,反正你那么聪明。” 沈牧低声笑起来了,凑到我耳边,悄悄问:“还要离婚吗?” “我、我,”我一想到昨晚的事就觉得有些丢脸,“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那昨晚是谁错了?”沈牧退了一步,抱胸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昨晚是真的生气了。 我靠近他,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有些委屈地说:“就算我错了,行不行?” “不是算你错了,你就是错了,”沈牧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说离婚,我要把这条写进家规里面。” “家规都多少条了,还要加?”我有些不满。 家规里面什么都有,不能挑食,不能喝太多冷饮,不能熬夜,晚上十一点前必须要回家......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也可以说,我不要顾小池了,要和顾小池离婚,像这样的话。”沈牧问。 “你敢!”听见这句话后,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一秒,“必须要加!不加我就和你急!” 看吧,沈牧又骂我。 我对裴清变成植物人并不是全无感觉的,因为他是在我面前跳下去的。 五楼那么高,我在客厅就听见书房窗户那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那时候我和沈牧订婚还没多久,刚搬进S大给青年教师分配的福利房里面。虽说是福利房,也还挺宽的,两个人住一百平米是完全够了。 我看见他跳下去,心里烦的很,心想:完了,沈牧不会生我的气吧? 还有,我刚托人在国外买了新沙发和家具,要运到这个房子里。好歹这里是我和沈牧的第一个家,裴清怎么就这么不知事?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从窗户往下看,裴清摔到了花坛里面,花坛里刚种下种子,土还是软的,好家伙,给人土都给压实了——幸好。 接着我便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因为是新家刚做完装修,还装着监控,书房里裴清跳下去那一幕被拍了下来。 等裴清上了救护车,我又去警察局做笔录,结束之后才给沈牧打电话。 “沈牧,裴清从我们新家的窗户跳了下去,他说来家里给你拿文件,从书房的窗户跳下去了。”我的语气在那时候还很平静,像是在等着沈牧的判决。 “小池?” “你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里等我,不要乱走,今天什么都可以吃,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喜欢喝的,我三十分钟内就到了,等我,听见了吗?不要乱走。” “沈牧,”我听见沈牧没骂我,接着就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我不在家里,我在警察局刚做完笔录,现在坐在市警察局门口呢。” “那你坐在原地!”沈牧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不许乱走,我开车马上到,不要挂电话,一直和我说话,嗯?” 怎么会不怕呢? 一个大活人就在我面前从五楼跳下去了,我怕得发抖,虽说下面是松土,裴清的手臂还是骨折了,担架抬起来的时候手软塌塌地垂下来,我一看到就吐了出来。 我边哭边和沈牧说,前言不搭后语,说裴清从书房跳了下去,幸好下面是花坛他才没死,还一直说自己好怕。 这可能是我从小打到遇到过最大的危机了——我不想看见人死,我害怕。 警察局门口有个小警察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等我老公过来接我。小警察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有半米。 虽说同性恋婚姻合法了,像这种恐同的孩子还是有很多。 可我那时候也不怕丢脸了,想着这么说能把他吓走也还行。 沈牧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气喘吁吁地走到我面前。我坐在高处的台阶上,沈牧蹲在低处,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展开了手臂,叫我:“小池,我来了。” 我一见他来了,慌忙趴到他怀里,他重心不稳,我们两个就这样抱着摔倒了地上。 沈牧一只手臂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就这样把我直接抱起来了。 “我自己走吧。” 旁边有人盯着我们看,我有些紧张,心想:看什么看,能来警察局,你们也和我一样。 “没事儿。” 沈牧肩很宽,我趴在他肩上,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感觉自己找到了依托,瞬间没有那么难过了——沈牧是什么良药?有了沈牧我什么都不怕了。 沈牧身上有很香的味道,是橘子味的沐浴乳留下的,我一直在不停地嗅他脖子,这种味道可以让我心安。 沈牧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别动了。” 我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