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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外传来钟竹生的声音,断断续续:“这么晚……睡了……” 钟贞放下心,她想起身,却被萧珩压得死死,她推他,他也不说话。 她不明地看向黑暗中某处,小声说:“你在干什么?” 他渐渐清醒,在一片晦暗下俯身靠近她。 她不安:“萧珩?” 他懒懒应了。 她又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他无声地笑。 在吻你。 手指沾上了她的气息,他将这当作一个吻,吻掉了,就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 他愈发清醒,原来肌肤之亲是不够的,一定要有吻。 现在之所以能保持冷静,是他们之间还留有余地。 一旦深入,他会死陷。 在她面前,他的那些终将不复存在。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钟贞摸到他的手:“怎么了?” 门外,一串脚步声倏地靠近,停在房门前。 她噤声,紧张地攥住床单。 不知道是她父亲还是秦淑原,但无论是谁,只要推门进来,他们俩就死定了。 钟贞在这奇异的安静中迅速做好决定。不管谁推门进来,她就说是她勾引萧珩的,她借机买酒喝醉,不要脸地到他房间。 那人一直站在门前,钟贞打好腹稿正要让萧珩配合一下,他扣住她的手腕,又制住她另一只手,眨眼间,她双手被他一手锁住,高举过头顶。 薄被之下,两人的呼吸将这逼仄空间填满。 她被他压在身下。 钟贞躺在床上,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看不见萧珩,于是试图挣扎一下,发现他惩罚似的用力,为了不让她逃掉。 按以往,她不会逃。 可现在一门之外就有人,不知道是他的母亲还是她的父亲,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不可以。假如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要做什么她都奉陪。 周身浓重的黑暗、消磨意志的闷热将她包围。空气变得稀薄,热意散发,她脸颊发烫,望着黑暗里的某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 门外的人还没走。 他俯身,冰凉的手抬起她下巴。 这一瞬,就像沙漠夜行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钟贞眯起眼睛,心下喟叹。 好舒服。 他身上温度低,她热得呼吸都变得艰难,他似乎心无杂念,但她是凡人,容易燥热难耐。 她沉浸在这样难以言喻的亲昵中,下一秒,叩门声令她瞬间醒来。 眼前是海市蜃楼。 门外有人在敲,她的心跳狂乱到一个临界点。 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吻如约而至。 “唔……” 他夺走她仅剩的空气,她为了活命用力地去吻他,去得到他的嘉赏。她喜欢他冰凉的手松松地握住她的脖子,再握紧一点,让他的体温尽量靠近她。 她一直以为太热了会导致人失去理智。 原来太冷了,也会。 敲门的人有节奏地叩着,他的吻将她逼入角落,退无可退,她抬头时还保有一丝理智的,当他指腹轻轻刮过她脸颊,那样奇异、冰冷的温柔穿过全身,酥麻感从尾椎直传入大脑。 这个信号太强烈,她下意识的反应也与之相配。 唇舌间是不要命地纠缠,她迷失在这没顶窒息的黑暗里。 疯狂,太疯狂了。 他吻去她唇边的痕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完全不需要有光,漆黑中他一样能熟知她身体每一寸的状态,她眉眼的轮廓,她此刻的神情,她的所有。 一切隐秘的痛苦都有了理由。 一次又一次,她不曾察觉,他也不甚在意。 直到她越来越向他靠近。 正如钟贞所说的,不需要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不在意外面的动静。 因为有一点,萧珩是明白的。 吻她,是一件交付生死的事情。 他在黑暗中抚触她,低头亲吻。 门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低微的谈话声很模糊。 钟贞推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点,他一吻,她就完全是跟随着他的。门外的动静让她又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他温柔地亲吻,像某种野兽舔舐她唇角舌尖的小伤口,带有不明的讨好意味。 与此同时,他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钟贞闭上眼。 要是这时候被发现,那会被指责的会是萧珩。 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强迫她。 所以…… 一只手勾住他脖颈,另一只手在他后脑勺往下压,她尽力吻得热烈、放肆,像一位不知廉.耻的坏女孩,这样、这样他们推门而入,责怪的就不是萧珩。 本来,这事就是怪她的。 黑暗中,他全凭那份感觉抱住钟贞,这回,他就让她占上风,她乐意怎么做,他就奉陪。 门外两人脚步声渐远,她才放开他。 “为什么要亲我?” “你觉得?” “你也喜欢我了。”这句话,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得还算有底气。 他浅笑。 钟贞跟着笑:“那我再亲你一下。” 他抚上她的脸:“一下?” 颇有点讨价还价了。 “两下?” “两下?” 她拧眉:“你说吧。” 他不说,他只会做。 … 又一次的吻,一场沦陷。 世间万物皆为镜花水月,只有她是永恒而真实存在的。 我想确定你的存在,钟贞。 … 深夜,她就要从他怀中逃走。 她仰起脸,靠在门上朝他笑,他看着她脸颊深深的酒窝里盛着今晚月光。 他眼底余翳未消,她眨眨眼。 晚安,哥哥。 她走了。 萧珩垂眸,想。 能不能有一次,哪怕一次,不说晚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长假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待在家里。 这天午后,钟老师在书房伏案批改作文,钟贞依言把假期作业给钟竹生过目。头回,钟竹生挑不出刺来,也就由着她去放松了。 她全身而退,步伐轻快地来到自己房间对门,敲三下。 钟老师听到了,喊话:“贞贞,别打扰萧珩。” 门开了,他站在她面前,眉目深邃。 她向他夸张地眨眼睛,回说:“我知道,我就给他送杯水。” 他嘴角一勾,笑意很浅。 钟老师皱眉:“你别捣乱啊,萧珩要专心准备竞赛的……” 声音断隔在门外。 钟贞往他身后瞥一眼,台灯亮着,他果然在看书。 萧珩房间常年背阴,除开窗通风,双层窗帘一直是拉上的,房间墙壁在不同时段呈现出明暗不一来。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