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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和伤痕还在,可见当时伤的不轻。 孚木南乖乖的坐着让他检查,“已经好多了,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对了,哥来看看这琴,外祖父让舅舅送过来的,不过没让娘知道。” 外祖父虽因不满爹娘的婚事一气之下不认女儿了,但两位老人家和几位舅舅对他们几个小辈还是挺上心的,时不时会拖人送点东西过来,只是一直瞒着没让娘知道。 孚木北将她的手重新包好,才去看石桌上的琴,“外祖父手中哪有凡品……这琴只怕是外祖母亲手所制。”孚木北看清琴声上的字,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外祖母会制琴?”孚木南有点诧异,据她所知,外祖家世代经商,外祖母亦是商家出身,但从未听说过她会制琴,外面甚至有传言她老人家除了经商其他一概不知。 孚木北笑了笑,“娘虽然不愿谈外祖家的事,但爹曾透漏过一些,何况这次我还去拜访过两位老人家,多少知道一些。”见她若有所思,孚木北转而道,“小南的琴是从哪里学的?” “安云寺的慧施方丈教的,只是学个皮毛。” 孚木北笑着拿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挪过桌上的琴,便慢慢弹了起来,还是刚刚那一曲,不过琴音却有了一丝变化,同样轻弄慢捻,但比起孚木南的来,多了一丝辽阔与豁达,她听着听着,身心就像漂浮在云间,沐浴着徐来的清风,待风渐息、云渐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终是要曲终呢。” “曲终人不散,”孚木北放下手,还待说什么,只听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哥、哥、哥~,你回来啦!”孚木东爽亮的声音顿时冲散了刚刚的些许忧伤,整个院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阿弟。”他仔细看了看站在一边面带惊喜的孚木东,“高了,壮实了。” “嘿嘿,那是,我现在都快赶上孙冀然了,那小子,壮士地就像一头牛……”他一边数着身边的趣人趣事,手脚也没闲着,说到激动的地方往往会比划几下,其他两人就安静地听着,孚木北偶尔问几句,孚木东说的也更有兴致。 头顶的夜空因着将圆的清月而清晰可见,夏夜的凉风柔柔的,拂过人的脸庞、发梢、衣摆,最后消失在草丛中。 翌日一早,孚家的饭桌在两年之后,终于又聚齐了一家人。 “托了这宫宴的福,小北回来了,你爹也不用去早朝,这一家子终于聚齐了。”李衣风开心地道。 孚星云盛了一碗粥递到了她手中,对桌上的其他三人道,“你们都多吃点,待会还要进宫呢。” “小南也要去?”李衣风不由地问道。 “陛下特意和我提过此事,推脱不得。”孚星云也是一脸严肃,“不过仔细点,倒不至于出什么事。”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孚木南,“再说再过两年木南也要及笄了,总有些人会坐不住的。趁着这次表明我孚家的态度,也未尝不可。” 孚木北点点头,“娘放心,小南我会照顾好的,不会出什么事。”孚木东也是再三表示自己不会让孚木南不会受欺负。只有当事人安静地坐在一边,安静地吃饭。 ☆、第七章 宫宴 为了参加太后寿宴,各府各院早在月前就已开始准备了,繁盛街的各秀坊、衣裳铺、玉器铺、脂粉铺生意都格外红火。 寿宴当天,整个京都早早地醒来,华服丽影、宝马香车,让沿途的街道都较平常娇艳了几分,早早等候在两旁的看众也是大饱眼福,之后几个月的茶余饭后也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将军府的二少爷却是个例外。 “少爷,起床了。”“少爷,衣服我拿过来了”……“少爷,热水我端来了,你快起来。”……“少爷,大公子那边派人过来催了。”……“少爷,水要凉了。”……“少爷……大公子说,孚三小姐也会去,要……” 看到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孙填以为这一招已经不好使了,正准备再去向大公子请教时,床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到了一边,一个衣衫不整的人立马出现在了眼前。 孙填忍不住扶额,孚家小姐还真是少爷的死xue,不过说到两人的关系,虽因着孚二公子的缘故,少爷与孚小姐算得上青梅竹马,可两人一直不对盘,一见面就掐,当然只是他家少爷单方面地呛人,亏得人家孚小姐还能一直以礼相待。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家少爷虽然总是看人家不顺眼,但还总紧赶着往人家跟前凑,很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孙鸿奕兄妹三人进入宫中时,厅中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孙冀然在一堆眼花缭乱中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孚家的几人,一腔昂扬斗志憋着无处散,不免有些烦躁。 一旁的孙鸿奕看到一大早就开始生闷气的弟弟,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不得,来先垫垫肚子,不吃东西待会可没力气吵架。”说着把一碟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话是这么说,孙冀然还是听话地开始吃东西,只是眼睛时不时地会往外瞟。 孙鸿奕看在眼里也不戳破,他这个弟弟就是死要面子,小时候因为意外落水被恰好在一旁的孚三用盲杖救了一回就觉得失了面子,是以每次碰到人家都会冷嘲热讽一番,人家小姑娘倒是不计较,每回都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孙二哥”,然后站在一边由着他发泄,不过这态度却让爱面子的某人感觉受到了无视,怒气不消反涨,一次次越发地变本加厉。知道这都是小孩子的别扭心思,孙奕鸿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孚家是在近午宴时才踩着点进来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上去寒暄一番,太后便由皇帝和皇后伴着入了席。 众人行完跪礼,祝贺了一番,皇上便直接宣布开席。因为不谈国事,君臣间没了往常的严肃,偶尔还能调侃几句,倒也和乐融融。 “孚爱卿,你家长子虚岁该有十九了吧,这次回来可还继续游学?” 元皇看似拉家常的一句,让在座的众人都警觉起来,孚星云恭敬地回道,“回陛下,犬子初春刚满的十八,虚岁确已十九了,这次专为太后娘娘贺寿而归。” “难得有如此孝心,晚宴上可得好好表现。”皇上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及别家,好似提及孚家长子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孚木北自起身行过礼后,便安静地坐在一边给孚木南布菜,完全不知自己华灯下的修身俊容看醉了几处闺心。 布菜看似简单,但也有不少讲究,得荤素搭配,大小适当,凉热适中,吃的人只需夹着往嘴里送,不必担心殿前失仪。孚木北的这一份贴心全都看进了礼部尚书的长女孔淑的眼里,自此扰乱了心神而不自知。 毕竟是午宴,又有皇上压阵,众人都没有大喝,一盘盘珍馐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