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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忍不住抽气,继而她乱动的手被人稳稳拉住,“别动!”低冷的声音,让她心一惊,只是这人身上似曾相识的味道让她安心了不少。 见她不再乱动,方灲松开了抓着她的手,站在一边等慧施回来,房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药来了。”慧施打破了沉默,将药递给了方灲。后者接过药,径直将孚木南的袖子往上推到了肩下,整个手臂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漏了出来,一旁的慧施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方灲一点旁的反应都没有,稳住欲动的手,将药酒倒了些在破开的伤口上,待清好伤口,直接利落地将脱臼的骨头推了回去,饶是孚木南有了些准备,还是痛得冷汗直流,脸色更加煞白。 慧施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惊,那手法虽然漂亮,但难免太过……粗鲁。 方灲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见人已经无碍,自顾出了门。慧施看了看椅子上的孚木南,吩咐院外的小僧去打水,“施主这身衣服,只怕得换一换了。” 孚木南缓了缓道,“看来阿青买回来的衣裙用得上了,不过还得劳烦方丈替我向刚刚的公子道谢。” ☆、第五章 将离 孚木南的伤除了孚青,府中并无他人知道,倒不是府中的人粗心,只是自受伤后,她便整日不呆在府中,就算回到府里也只在自己院中,是以其他人也难以发现,唯一一个心思细腻的孚夫人,因着怀孕有些精神不济,又因着她巴不得孚木南多出去转转,所以也没有起疑。 其实孚木南近日只去了两个地方,济书斋和渡边庄,一个是为了度日,一个是为了饱肚。虽然她有心想去安云寺,只是路途过于颠簸,实在不宜养伤也便作罢。 申泽玉近来也只去两个地方,安王府和渡边庄,一个是为了论事一个是为了见人。虽然他有心想去济书斋,只是代价过于沉重,实在不宜尝试只得作罢。 “小姐,上次书斋中的那位公子又来了,可要再去答谢?”孚青远远地看着对面雅间的人,低声道,上次替人结了一次账,不料昨日碰到又被人还了回来。 “不用了,就欠着吧。” 见她如此说,孚青也未再问,只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听我爹说,大公子要回来了,就在这几日。” “大哥?孚叔说的可是真的?”孚木南有些惊喜的问。 “应是真的,我爹说,大公子在给老爷的信上是如此说的。” “如果没错的话,大哥是提前回来了……最近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孚青正待回话,却被人打断了,“木南,你都到外面晃荡这么久了,都不去找我是怎么回事?”说着一手就往孚木南手上拍去,幸亏孚青手拦得快,才没伤到。 “怎么?”孙明珠狐疑的绕着孚木南看了看,又准备伸手去碰她的左手。 “孙小姐!”见她又要动手,孚青连忙出声制止。 孚木南笑了笑,“没事,前几日伤着了,怕你知道了告诉二哥,就没有去找你。” “伤了?你一般小伤不瞒人的,来来来,我看看。”说着又要去拉她的袖子。 “已经看过了,只要静养些时日便好了。”孚木南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一旁坐下。 不过孙明珠还是一脸不信,“真没事?你都躲到外面来了!谁不知道你最不喜欢往外面跑啊?” “那你自己看吧。”说着就将左手放到了她眼前,孙明珠见她如此坦荡,又想着这毕竟是在外面,众目睽睽的也不大好动手,心中的冲动也歇了歇,“好了,我信你便是,只是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在孚木东面前说漏嘴。”见她没什么反应,孙明珠又接着道,“三日后的宫宴,你会去吗?” “宫宴?”孚木南倒是第一次听到。 “是呀,听说是太后下的帖子,让各府中的晚辈都去,听我娘说,这次好像和以往的宫宴不太一样。”孙明珠边吃边道。 “我娘没和我提过此事,这次应和以往一样。”孚木南说着,想到了孚木北提前回京的事,不知道和此事是否有关。 孙明珠点了点头,“也是,还是你娘好,年年都给你把这些事推了,哪像我娘?我一想逃她就嚷着要打断我的腿,那什么宫宴有什么好的?不能动不能吃只能假笑,难道看着那一堆堆脂粉笑一笑就能够饱肚子?!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年年都要弄几场……” 孙明珠话没少说,饭也没少吃,转眼,桌上的菜已经被她挑拣得差不多了,她戳起最后一个丸子道,“你们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点?” 孚青见惯不怪,很是平静地又叫伙计上了几个菜。 “对了,还有个事,先说好,你可别和孚木东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大哥要回北地了,我二哥想跟着去,我爹已经允了……孚木东好像也想去,不过孚相好像没答应,这几天偷偷伤心来着,做事都没什么精神。” 虽然知道孚木南看不见,但孙明珠还是有些不自在,眼睛故意到处乱看,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知道了,我会和爹说说看。” 听她如此说,孙明珠顿时有些脸红,“我来找你真不是为了这事,你不要误会!” 孚木南难得笑得开心,“嗯,我知道了。” 见她这幅模样,孙明珠倒是真有些急了,“是真的,孚木东说晚上鼓楼有场不错的戏,让我带你一起去。” 孚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越解释越乱,要通知人看戏,吃完晚饭来都不迟,何必午饭都不吃就急巴巴地赶过来?而且看她这一身,便知道是从军营直接赶过来的。 孙明珠见孚青这块万年石头都笑了,索性闭上嘴埋头扒了几口饭,便打马而去。 “阿青,我想拖你大师兄铸两把剑……”孙明珠离开后,孚木南轻声道。 ☆、第六章 回府 孚木北是在宫宴的前一天晚上回来的。 府中人虽早已知道他要回来,但真正见到人时,都还是激动不已。一时间报信的、接披风、搬行李的、端茶送水的、嘘寒问暖的、准备晚膳的,一个个的,面上都带着喜气,就跟过节似的,打心眼里欢迎这位玉树兰芝、俊逸谦和又温润如玉的主子回府。 “不用忙了,都去休息吧。”孚木北擦过手,示意众人去休息,便径直往孚木南的院子去了。 尚未进院门,他便听到了里面的琴声,悠悠扬扬,似古寺的钟声,又似洗涤心神的梵音,让他途中的疲累渐渐消退。 一曲终了,他才走进院子。 孚木南听到脚步声,有些迟疑,“大哥?” “怎么只用一只手?”见她不自觉地将左手往后藏了藏,孚木北不禁眉头一皱,“伤了多久了?”说着伸手就去看她受伤的手,红肿已退,但大片淤